常一样用纸先包住,过会偷偷丢到楼后面的垃圾站。
沈未晴忽然问:“还剩多少个?”
虽然避孕套藏在她的书柜深处,可每次都是江榆楷在拿,她并不知道那里摆着多少。
江榆楷回忆:“还有三四个,要买吗?”
“你看着办吧。”她说,套上衣服。
见她又要回到书桌前奋笔疾书,江榆楷扒拉头发,问:“我们篮球队明天下课以后和十六中有场比赛,就在学校篮球场,你要不要来看?”
“比赛?”对于篮球,沈未晴毫无兴趣,但对于竞技,她尚能接受。?????
“对,十六中篮球队去年是市三强。”
“有奖吗?”
“没有。”
听到没有奖项,沈未晴打算回绝,可江榆楷更快抢话:“虽然没有,但这是我们今年秋季赛的热身联赛,参赛队伍私下先互相探探底,为奖项做准备。我就指着这点体育特长加分了,每个比赛都对我很重要的,更何况十六中那么强,你得来吧?”
“我需要帮你喊加油吗?”沈未晴一点也不擅长这种事,而且她觉得,江榆楷又不缺应援。
“不用,你坐那看就行。”他说,“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
那她去不去有什么区别。沈未晴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但他既然这么要求,出于多年关系,省得父母知道又说她不近人情,看看无妨。
“我知道了,下课以后对吧?”
“六点半开打。”江榆楷说。
看着沈未晴在日程表上写下这项安排,他放下心,把纸包着的避孕套捏在兜里,拉开阳台窗帘:“那你接着学吧,我丢垃圾去了。”
“嗯。”她已然埋首于桌前。
沈未晴在水池前洗手。
秋霜冻得铁制水龙头发凉,不知是坏了还是储备热水不够用,她在水流中试探许久,仍旧是刺骨的温度。大不了随便洗洗算了,她半晌等不来热水,正要伸到这股水柱下冲洗。
身边走过来的人,往台子上放了个暖水杯。
沈未晴侧目,许星辙发现是她,也偏过来。
她的视线落在这个水杯,开水房在走廊的另一边。教室位居正中,他完全可以放下再来上厕所,何必这么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