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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周认可:“嗯。”

他“嗯”完好一会儿发现谢以没说话了,抬起头一看,见这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你快点,炸他啊。”官周拧着眉头对着谢以说。

“我觉得不是很方便,你明明也有一个炸。”谢以手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

官周:“你什么意思。”

“我认为你可以先炸,等他出了下一张牌以后我再接上。”

“你想收人头?”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也不能说有问题。”

官周冷笑:“做梦。”

谢以好似一点也不着急,长腿懒散地叠着,尾音微微上扬,有点逗人的意思:“要不你考虑一下,毕竟团队的胜利也是个人的胜利。”

官周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怎么不考虑?”

他想了想,很诚恳地给了个回复:“我比较孤狼。”

“你他妈别狗。”

“你这样的态度很让你唯一的队友心寒啊小朋友。”谢以微微眯着眼,嘴角含笑。

“行。”官周凝视了他几秒,突然扔了个字。

谢以挑眉:“想通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成全,很有前途。”

小少爷面无表情:“我这炸用来炸你。”

“……”

杜叔脸黑了一半。

能不能在意一下场上还有别人。

能不能尊重一下被逼上绝路的对手。

能不能别当着对手的面争论到底谁拿下这个人头。

杜叔忍无可忍:“你们能给个痛快吗?”

这两个人一个不尊老,一个不爱幼,他是瞎了眼才会说出这两个人关系好着的话。

没想到他这句抗议刚出口,对面那个年纪大点的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说:“生死应该把握在自己手里。”

杜叔:“?”

谢以:“我比较尊重对手的想法,你比较想被谁收,我参考一下。”

是个人能问出口的话吗?

杜叔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那个小的目光又暗沉沉地投过来,盯得很紧:“你说。”

……

杜叔黑了一半的脸这会儿全黑了。

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他对着这不做人的一大一小,头一次在娱乐里感受到一阵恼人的羞辱,好像被对手踩着脸蹂躏最后还要跑过来笑吟吟地问一句“请问你的认输宣言是什么,打算对下一次的失败留点什么话”。

本就脆弱不堪的牌局,终于被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在杜叔气急败坏的甩手不干后,彻底解散了。

官周脸臭得可以,偏偏旁边的人像故意忽略了一般,闷闷地笑了一阵儿,还毫不客气地把手扶上了他的肩膀。

谢以胸腔起伏间连带着手也微微晃动,以至于官周肩上被抵着的触感,与他的呼吸同频。

这样的感觉非常奇怪,因为呼吸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突然被人感受到,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官周当即肩膀一抖,把肩上那只恼人的手甩开,从地毯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对着椅子上坐着的人警告道:“离我远点。”

谢以显然对他这副说翻脸就翻脸的模样很无奈,笑着说:“虽然说没成功达成合作,但好歹看在队友一场的份上也得留一点情面吧。”

官周捞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揣进自己口袋里,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孤狼有什么队友?”

“……”

小少爷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转身前嘴角拉得异常平直,严丝合缝,一点余地也没有留,处于一种谁惹炸谁无差别攻击的情况下。

谢以目送他冷冰冰的背影,感到非常意外,认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过分了。

到了夜里送牛奶的时候,谢以已经因为这份自省而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今天这门的难开程度必定好比落了大铜锁之后还要在上头钉上几块木板,就差在楼梯口就放上路障,写上“此路不通”几个大字了。

但是人是他惹的,不哄不行,要是送了有一段时间的牛奶在这时候断了,之后再想弄出点联系就很难了。

于是谢以甚至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方案,打算来一场拉锯战,最差的结果就是磨到小少爷耐心告罄,拉开门警告他,那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成功。

他理了理袖口,做好了承受怒气的心理准备,敲了敲面前紧闭的房门,试探道:“小朋友,或许我们还有一些沟通的余地,来证明一下人间尚有温情在?”

里头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平得好像没有音调起伏,这样的腔调里裹挟着一股极浓的嘲讽:“孤狼还需要温情?”

谢以垂死挣扎:“能不能让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

里头人没吱声,可能是嫌烦了。

谢以眼见碰壁了,丝毫没有卡顿,行云流水地继续说:“一个人的战斗还是太过冰冷,我深刻地想了想,其实群蜂更有发展空间,你……”

他准备好的腹稿还没有背完,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响,继而门松了弦,跟着惯性往里倾了倾,露出了条不大不小的缝,正好能从缝里望见个没有感情的后脑勺。

……?

这就开了?

谢以愣了片刻。

他本以为今天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自己连个头都没起完,对方就这样轻易地把门打开了。

这是什么新的路数?

第19章 辅导

门已经开了,不进白不进。

谢以食指指节抵上门板,将那条细细的缝扩成了一条宽敞大道,从敞开的道上走了进去。

官周盘着腿坐在书桌前,微微垂着眸拨弄着手里的手机,睫羽投下来一层阴翳,嘴角微微抿着,显得整个人又冰冷又寡淡。

谢以看了几秒,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小少爷的臭脸程度,竟然觉得这副模样展现出来的情况好像还可以,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他把牛奶放到一贯的位置,官周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没吭声。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份牛奶每一天怎么进来的,第二天就会怎么出去,但是这几天的磨合也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你放你的,我瞎我的”。

官周的桌面一向简洁得过分,除了刚放上去的牛奶,就是几本摞在一起的书和一只水笔,占地面积不超过半平米。这张书桌明明是两米加长的,一个角嵌进墙角里,两面连墙悬空,两个人一起用都够了,在他手上的几天都快落了灰。

不过今天比较少见,桌面正中心摊着本大开的书,以往谢以只有碰巧撞见小少爷在写作业的时候才能见着这样摊开的书。因为这位冷冰冰的少年边界感很强,像给自己划了个圈,将一切分得明明白白,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出来。

谢以多看了几眼,这是一本英语演讲选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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