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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也想过,宋清澄是天生下贱,爱被男人玩弄,所以才会对自己投怀送报。但那也只是因为鄙夷而产生的粗糙想法,并不包含任何深入的思考。皇帝在那样想的时候,其实并没料到,宋清澄是真能从此事中获得乐趣。
说完一句“喜欢陛下”,宋清澄的脸就红得愈发厉害。皇帝透过他胸前的大红肚兜,便能瞧见雪白的胸脯上,已然立起了嫩荷似的两个小尖儿。宋清澄害羞地用手挡住脸和身体,垂着眼睛不敢看皇帝。皇帝却起了恶劣的心思,偏要凑到他的面前,掰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瞧他的大红脸。
“陛下——”
宋清澄羞涩得不行,恨不能找块布将自己的脑袋蒙住。但即便如此羞涩,他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先前在乐志斋的第一次,因为什么都不懂,又十分地害怕,宋清澄全程躺尸,没能好好表现,心里一直后悔。这时候终于有了机会,他就大着胆子,抬起一只脚,轻轻地钩住了皇帝的腰。
香膏是白栗早已经为他们备好的,就放在手边。这一次也不要皇帝动手,宋清澄自己就挖出一块,在玉窟里抚琴似的弹拨。
眼前的一幕幕,皇帝看在眼里,只觉得热血上涌。
按照皇帝在床上一贯的恶劣表现,这个时候本该骚话连篇,说宋清澄果真是生性淫贱,借此机会好好地羞辱他一番。但想到宋清澄刚刚才红着脸说喜欢他,皇帝忽然就不想说那些话了。倒也不仅仅是因为怜爱之情,也因为从逻辑上讲,如果宋清澄喜欢他就是犯贱,那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皇帝决定改变策略。
其实在少年时期,皇帝也是个体贴温存的情人,也曾花费心思取悦床伴。只是选的床伴不太合适,无论怎么取悦都收效甚微,这才开始放飞自我。这一次遇到宋清澄,皇帝忽然就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他于是重操旧业,重拾温柔,把宋清澄抱在怀里细细地亲吻起来。
宋清澄没想到皇帝会吻他,更没想到能见识到皇帝如此温情的一面。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原来是皇帝把他从那张如意桌上抱起来,抱到了里屋的架子床上。皇帝手上的动作是轻盈温柔的,把宋清澄放下以后,便同样温柔地开拓他的身体。宋清澄虽然下头残缺,体内的器官却没有缺失,开凿到合适的位置,他就蜷缩起来,双手攥紧床褥,发出猫儿似的低吟。
皇帝像是发现了全新的宝藏。
他的床伴有隐忍屈辱的,有破罐子破摔躺平任推的,有刻意谄媚的,也有惊吓到全程一动也不敢动的。但从来没有人像如今的宋清澄这般,羞涩、欣喜又享受。宋清澄的身子又温又紧又润,着实带给了皇帝前所未有的体验。
皇帝二十来岁,正是欲望强盛的时候,身体又健康。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喜欢的,自然要反反复复地搞,弄上好几次才完。若是换做旁人,这样激烈的情事,中途得停下来补好几次香膏,偏宋清澄汁水充沛,开头用了一点,后头就畅通无阻。
皇帝用起来毫无顾忌,愈发舒畅。他就这样压着宋清澄,竟然从下午一直搞到了天黑。
“你可真是个宝贝。”事情办完以后,皇帝搂着宋清澄,东西仍放在他身体里不出来。
宋清澄满脸泪痕,后头灌得满满的,实在酸胀难忍,前头也再把持不住,尿水一滴一滴渗漏在被子上。他鬓发已经完全散乱,满身都是印迹,胸前两点更是红嫩肿胀。宋清澄身子本就瘦弱,体力可远不如皇帝,又没经历过这些,到后头便已经觉得受不住,连连哭泣求饶。等皇帝终于发泄完了,宋清澄已经全身散了架。他失神地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皇帝抱着宋清澄又温存了一会儿,便招人进来服侍,预备摆架回宫。
宋清澄朦朦胧胧地,软在床上爬不起来,皇帝就让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把他搬到新砌好的浴池里清洗身子,洗完了再抬回床上。宋清澄虽然很想侍奉皇帝,但被弄得太狠了,腿都合不拢,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任人摆弄。那两个强壮的太监,把他洗好了放到床上,他一沾枕头,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皇帝给宋清澄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花房小院。
其实方才在与宋清澄温存的时候,皇帝也有一瞬间,动了留宿的念头。最终还是作罢,一是感情确实没到非要共枕而眠的地步;二是因为这里毕竟是皇城而非大内,人多眼杂,存在安全隐患;三是花房小院条件太差,房舍一共只有两间,当真留宿在这里,近侍们夜里只能守在院中,受寒挨冻又不能休息。他们自然是不敢埋怨他这个皇帝的,那心中的怨恨与不满,就只能指向宋清澄了。
皇帝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尽可能为他考虑周全,细枝末节也能想到。他确实对宋清澄十分满意,乘上龙撵回宫的路上,不由又回忆起床笫间的种种情形。
宋清澄的确与众不同。
在大雍一朝,断袖之风不算多么盛行,但也不算罕见。但大多数的案例,只是权贵在无法或不方便接触女性的情况下,把貌美的少年当做女性使用。下位者往往迫于无奈,当
', ' ')('然谈不上喜欢。而对于那些上位者而言,漂亮男人再好,终究也只是女人的替代品罢了。皇帝则完全不同。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是个异类,是真的只喜欢男人。
因为生性聪慧,皇帝从一开始便懂得掩饰自己。被推上皇位以后,他就更加谨慎,按部就班地大婚纳妃,装作对自己的后宫颇有兴趣。等到逐步拥有了实权,他才搬出皇后做挡箭牌,潇洒地摆脱了后宫诸人。
皇帝开始宠幸了几个小太监,后来就专注于沈灵。这些人里不乏有热情主动的——沈灵一开始也挺主动。但那感觉还是不同。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隐忍的成分。甚至还有弄巧成拙的,总想要将自己扮作女人,觉得这样才是取悦他的正确方式。
只有宋清澄,和他真正是同一类人。
皇帝忽然觉得可惜,可惜宋清澄是一个太监。若是他当初没有命人彻查宋寒江的案件,没有在处死宋氏一族的文书上钩朱,以宋清澄当初的才学,现下或许已经考中了科举,即将入朝为官了。那样的话,站在他面前的,大概会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春风得意,明媚动人,既有潘安之貌,又有宋玉之才。
看不到那样的宋清澄,皇帝感到十分遗憾。但转念一想,他是绝对不会对臣子下手的。如果宋清澄不是太监,他也就品尝不到这样的美味了。
想到这里,皇帝又不觉得遗憾了。
要是可以再选一次,他还是会杀宋寒江。只有这样,宋家的钱财才会流入国库,用来巩固他的统治,小部分干脆成为他的私产;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宋家的漂亮幼子收做奴婢,呼来喝去地使唤,压在身下随便赏玩。
皇帝靠在龙撵上叹了口气,心里想:这皇帝当得久了,自己可真是变坏了不少。
皇帝走后,宋清澄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栗坐在床边,十分担忧地看着他,说:“公公,你叫成那样,可吓死我了。幸亏你没事。我还以为陛下听了六千两的事情,必然要大发雷霆呢,没想到反而愈发宠幸公公你了!嘿嘿,公公你可真是让人充满了惊喜呐。”
宋清澄如梦初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糟糕!栗子,我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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