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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脾气,实在不能说不好,否则也不会把沈灵养得恃宠而骄。或许是一种性格缺陷,总之皇帝不太喜欢当面拒绝别人的请求。只要能够同皇帝说上话,提的要求不太离谱,皇帝都会设法办到。即便是很奇葩的请求,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是被皇帝拉入黑名单,再也见不到天颜了而已。
只是读一篇文章,皇帝没理由不同意。
皇帝点过头,宋清澄便立刻去换衣裳。倒不是突然开窍,发觉自己太香,而是担忧会被墨水弄脏全新的袍服。白栗原本一直在旁边等着,想着要提醒宋清澄去换衣服,好歹也能减淡一些味道,没想到宋清澄自己就去了。白栗于是又陷入了困惑,不知道宋清澄到底是瞧出来了,还是没瞧出来,又误打误撞正中红心。
总之宋清澄换过衣服以后,身上的香粉味道就淡了不少。
皇帝站在书桌前,第一次发现,其实一点点淡淡的桂花香气,也不是那么难闻。因为之前对于香料都是全盘拒绝,皇帝并没有机会仔细核查自己对不同香味的看法。他到现在才发现,有的香粉之所以流行,完全是有原因的。比如宋清澄身上的这种,其实就挺好闻的。只要别太浓就行。
既然没有熏人的香味,皇帝也就耐下心来,陪宋清澄认字。他一边带着宋清澄读陆芳春的文章,一边拿着毛笔,在纸上拆解字形,向宋清澄展示正确的写法。
宋清澄在一旁痴痴地看着,由衷地夸赞道:“陛下的字真好看。”
皇帝的字写得横平竖直,清晰明了,是能够被雕版印刷的字体,但从书法的角度来看,并不值得称赞。一般的文化人,还真拍不了这样违心的马屁。所以被人用崇拜的目光注视,夸字写得好看,皇帝还是第一次经历。
虽然对自己的水平心里有数,皇帝依然感到十分愉悦。
“你这张嘴今天像是抹了蜜。”皇帝调侃宋清澄。
“陛下,奴婢的嘴上的确抹了桂花唇蜜。”宋清澄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忽然就骚了起来,“陛下……要尝尝么?”
宋清澄这话一问出口,旁边候着的白栗、林汲等一干人等,便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了。气氛瞬间变得旖旎。皇帝停下笔,把湿笔放在笔架上,却不急着回应宋清澄的邀请,反而捧起茶盏坐到了一旁,忽然问:“清澄,你上次为什么吐?”
宋清澄哪里料到皇帝会忽然提起这茬。
他以为这事情早就翻篇了,一下子紧张得不行。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当场就在皇帝脚边跪下了,“陛下恕罪!奴婢那日生病,身子不适,打扰了陛下的雅兴,奴婢罪该万死……”
“所以,是觉得恶心对吧?”皇帝捧着茶,想喝又嫌口味不好,最后还是放回到了一边。他看着宋清澄,面无表情地说:“朕也不是一定要碰你。朕不喜欢强人所难。清澄,只要你好好听话,把朕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朕就不会亏待你。”
“陛下,奴婢愿意的!”宋清澄连忙慌乱地辩解,“奴婢那日只是、只是出乎意料……没有想到陛下和韩公公……奴婢只是一时受了惊吓……”
“吓到了?”皇帝看起来并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就能把你吓到?”
皇帝依然以为宋清澄同许多太监弄过。毕竟这种事情在宫里也没什么稀奇的,宋清澄又长得挺好看。
皇帝并不想要强搞宋清澄,他对于宋清澄没那么喜欢。所以他想要弄清楚宋清澄真正的想法。如果宋清澄就是天生下贱,喜欢被男人搞,他自然是可以满足他的。但如果宋清澄心里并不愿意,只是刻意为了讨好,皇帝也不想再占便宜欺负他。他还需要宋清澄充当他和陆芳春之间的吉祥物,需要宋清澄心甘情愿,好好办事。
想搞的话,大可以去搞别人。反正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太监。
“陛下,奴婢——”宋清澄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急于证明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总之就是不想放弃同皇帝肌肤相亲的机会,更不想失去皇帝的关怀与宠爱。他感觉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干脆一咬牙,爬到皇帝脚边,钻进了皇帝的龙袍底下。
在杂役司的时候,宋清澄做了许多低贱的事情,做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皇帝也没想到宋清澄会如此卑微谄媚。他有过不少床伴,出于方便的考量,基本都是出身微贱的小太监。这些人的小命都被他捏在手里,对他不可不谓恭敬。其中也有主动的,但像宋清澄这样上赶着挨肏的,皇帝还真是没有遇到过。
皇帝本来就喜欢刺激,被宋清澄这么一招呼,自然不会没有反应。他坐在椅子里,享受着宋清澄生疏的侍奉,嘴上还不饶人,“不会舔,要不要朕请个嬷嬷教你?”
宋清澄跪在皇帝脚下,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皇帝隔着衣服抚摸着宋清澄的脑袋,一边指导他的动作,一边刻薄地说:“舔得这么差劲……光给人弄过后面,没舔过男人的东西?也是,这宫里除了朕,也没有真的男人——”
宋清澄想要辩解,但被皇帝按住了脑袋,什么也说不出来。
', ' ')('皇帝在宋清澄嘴里交待了一次,又抱着人上了床。宋清澄实在很轻,皇帝抱着的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想不通一个这么瘦弱的人,到底是如何在杂役司干重活的。等他在床上把宋清澄放下,褪光了宋清澄的衣服,就看到少年胸前的肋骨,一根根地清晰可见。
上一次临幸是在诊椅上,宋清澄只褪下了裤子,皇帝就觉得宋清澄虽然瘦,但也还好。这次全脱光了,皇帝即便下限很低,看到这样的躯体,也觉得根本干不下去。
“……你这身子,多养养吧。”皇帝叹息一声,就此停下动作。
宋清澄也知道自己吓到了皇帝,连忙穿上衣服挡住身子,十分懊恼地缩在了床脚,“陛下……”
皇帝原本没有事后温存的习惯,他的床伴们大抵将此事当作折磨,也都喜欢他速战速决,射得越快越好,甚至恨不能他一蹶不振。看到宋清澄这幅失落摸样,皇帝忽然就不忍心下床了。他把宋清澄抱在怀里,尽可能温柔地说:“好了。朕不是给你赏了厨子么?让他多做些喜欢吃的菜。等过两天找个晴朗的日子,朕带你去西苑骑马。”
宋清澄却在纠结之前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陛下,奴婢的身子,并没给人碰过。”
皇帝很不在意地说:“床上的话,随便说说罢了,你不必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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