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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将军的新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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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犬是直属奥诺斯帝国皇帝尤拉诺斯陛下的作战军团,正式成员共计一千二百人。标准制式单兵机甲为【地狱犬·刻耳柏洛斯】,原本的百夫长级机甲为【地狱犬·阿努比斯】,共计十四座。但在两年前,全新的审判官级机甲【地狱犬·拉达曼迪斯】正式列装,这三具机甲都有着媲美军团长机甲的作战力,将整个地狱之犬军团的实力提升到了远超其他军团的地位。

作为地狱之犬的军团长,人们普遍猜测黑帝斯的座驾【冥王】同样进行了一次提升。可惜近两年来,已经没有什么对手能够逼出冥王的全部实力了。哪怕是一直躲避在海域深处的娜迦海国,也被他轻易攻破,冥王如今的战力,扑朔成迷。

但毋庸置疑的,最后成立的第七军地狱之犬,却是皇帝陛下手中的第一王牌。

自当年斩杀叛乱的尼密阿家族宗主汉尼拔,被皇帝陛下亲自改以泰坦之名黑帝斯后,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就一直被皇帝陛下派遣到最危险的战场之中。历经多年战火磨砺,黑帝斯不仅是历次战争的幸存者,更是胜利者,战力之强,权柄之高,无人可以争锋。

人们当面不敢招惹这位杀戮深重的将军,背地里,崇尚战功的将士们称他为戮王者,视他为寒民崛起的榜样;古老的贵族则称呼他为屠狮者,因为在他们眼中,黑帝斯真正得到陛下青睐的战绩只有屠戮尼密阿家族的一战。

在更隐秘的时候,还有人怀着嫉妒、恐惧、轻蔑、憎恶等等复杂的情绪,唾弃他为地狱男宠。

八年时间可以让平民淡忘那段帝都到处都是战火废墟的恐怖记忆,但幸存和幸进的贵族,却忘不了七王血战的残酷。那时候黑帝斯将军更有名的身份,还是尼密阿家族云庭岛伯爵的男宠。当年如日中天的梅耶·尼密阿,甚至因为那个如今没人敢明面提起,却又似乎没人没有看过的神秘录像,而掀起了对布雷希特家族的血战,让染血的布雷希特红鹰成了七国血战里第一个陨落的选帝侯家族。

颇堪玩味的是,因为那份录像而被人肖想的男宠如今成了无人再敢用色情目光打量的帝国将军,而录像中的另一位主角却跌落云端,成了无数以色侍人的整容者参照的模板。有一段时间,帝都的风流聚会里,甚至遍地都是金发红瞳。

这股整容风潮如今已经退去,偶尔看到在下等酒馆舞会中抱着钢管扭动身体的金发红眼男孩,人们才会带着打趣调笑地想起那个曾经连姓氏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的高贵伯爵。

对于地狱犬军团的一部分战士——大多数是高级军官——而言,那个名字并不仅仅是个遥远的传说和名号,更是一段切实的记忆与影像。他们不会忘记那次丰盛奢靡的宴会,尽管对于那个人来说,或许那样的晚餐仅仅是一次善心的施舍,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他们第一次窥见权力的美妙,更是他们第一次感到被人重视,来自那样尊贵的大人物的重视。

当然后来他们都不敢再提起那次聚会,哪怕大部分人其实是在那一次的聚会里,才汇聚到如今的地狱犬军团长的身边。这既是因为那次宴会里,他们如今的军团长的身份实在不好提及,也是因为,那个名字在军团长的面前,早已经成了个禁忌。

这也就不难理解,当他们看到军团长阁下带着那个金发红眼的男人走入军营的时候,会惊愕到停下手里的训练和工作,呆呆地张大了下巴。

太像了,金色的短发哪怕像胡乱剪过一样凌乱,脸色哪怕有些憔悴苍白,身上的红色皮衣和黑色长裤都轻佻又落魄了些,但是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这些年里,无论是陛下的赏赐,还是其他贵族的礼物,似乎都认定了黑帝斯将军好这一款,金发红眼屡见不鲜,但没有哪一个能有这么相似。

而且看起来这个新来的也不是调教好的乖玩具,不仅满脸憔悴,脖子上还戴了个给危险玩宠使用的炸弹项圈。他跟在将军身后,神色木然,脚步滞涩,如同失去灵魂的空壳,那空洞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全体注意!”一个军官高声一吼,所有的战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肃容站好,他快步跑到黑帝斯将军面前站定,行礼,大声报告道,“第三战队正在进行机甲性能常规检测训练,请黑帝斯将军训示。”

“继续训练。”黑帝斯难得竟有些和颜悦色,语调平淡地回答了一句。

军官转身高吼:“继续训练。”

他又转过身来,姿态放松了一些,语气多了一些拿捏得当的亲切:“将军,你的休假不是还没结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记得你!”将军身后的男人盯着军官,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叫……你叫……阿勒泰!”

阿勒泰皱起眉来,盯着对方,上下打量着,丝毫没有熟识的样子。

穿着廉价皮衣的男人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而精彩,既愤懑又痛苦,他扭曲地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了?在远征学院金汤匙俱乐部的宴会厅,你们,你们这位高贵的将军……”他看向黑帝斯,快慰又狠毒地说,“可是光着身子,被我用项圈牵着的,你们当时都在场,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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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阿勒泰做出反应,黑帝斯转身揪住这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扯到面前,冷森森的笑了:“还忘不了你过去的身份吗?却不知道……现在被项圈牵着的是谁呢?”

他的手指勾着对方的脖颈项圈,从兜里掏出一团闪亮的银光,抖落成一条长锁链,扣在了炸弹项圈上:“你果然是更想被这么对待,是不是?”

将项圈勾在手上,他看向阿勒泰,见阿勒泰紧绷着脸,努力掩饰着眼里的震惊,他轻轻笑了:“阿勒泰,记得我们还是同学的时候,你最喜欢说,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像那些贵族那样,他们能拥有的,我们也能拥有。”

“你说的没错,曾经什么都拥有的,如今,被我拥有了。”他斜睨了身后跟着的金发男人一眼,用力扯了扯手里的锁链,将对方拉扯得踉跄了一步,才带着快意的微笑,向前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战士都束手敬礼,为他让开道路,自然也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声音足够大,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地狱犬军团。

地狱犬的战士们通常是不敢讨论将军的八卦的,但是地狱犬的队长级军官,却不能不了解事关将军的重要讯息。

黑帝斯将军的自律和严格是他的特点,也是独有的人格魅力,大家都为之感到钦佩,也更感到庆幸。没有哪个贵族能够用贿赂和礼物打动黑帝斯,他也从不讲所谓的人情,更不让乱七八糟的关系网扰乱地狱犬军团,只有战力和能力,是他唯一的标准,只要有功勋,地狱犬绝不会让你埋没。

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爬上黑帝斯的床,大家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可如果真的是那个人……

没有人能预料会发生什么,又会带来什么。

这招摇过市的一幕终止在黑帝斯的将军办公室,这里是地狱犬军团的正式驻地,这里也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家,进门之后,他挥退了屋里的守卫。

等到咔哒一声关门声响起,梅耶立刻坐在了将军的书桌上,浑身都放松下来:“不是说好了要扇我一耳光的,你怎么改成揪领子了。”

“我觉得那样有点过,这样刚刚好。”哈迪斯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靠近梅耶,紧张地看着他的脖颈,“主人,这东西可是真的,还是解下来吧。”

“那不行,要是让人看出这东西反复摘戴过,那可就是破绽了。”梅耶摸了摸脖颈上的黑色项圈,顺着将锁链挑起来,“演戏重在细节,我教过你无数次,你刚刚还是有点过于低调了,不过拉扯我往前走那一下不错,你应该多来几下,而且路上应该故意把我绊倒的。”

“主人你是把我当成幼稚鬼吗?”哈迪斯无奈反驳,“演戏要牢记人设,这也是你的教导啊,我如果真的做那么幼稚的举动,才会露出破绽了。”

“这倒也是。”梅耶认可地点了点头,赞许地说,“看来你真的进步了很多,你可是陛下牵着的不叫的狗,能咬死人的狗,都不会大声叫唤。”

“主人知道谁才能牵着我这条狗。”哈迪斯的声音一下就腻乎了起来,贴近了梅耶,却又注意到梅耶干涩到裂开的嘴唇,立刻又是一阵心疼,“非要做到这样吗,主人,你嘴唇都出血了。”

“不演的足够真,怎么能演出真正的对手戏呢。”梅耶弯了弯嘴角,嘴唇的干裂痕迹更明显了,“我要让尤拉诺斯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拿着剧本。”

“我帮你润一润吧,我只是报复你,不是虐待你,不会连水都不给你喝的。”哈迪斯扭头试图去找桌上的水杯,却被梅耶揪住了领子。梅耶坏笑着看着他:“说的也是,身份转换,黑帝斯将军可是有很多水要喂我的。”

“当然,只是,不是他们以为的那种水。”哈迪斯配合地说道,他看着梅耶坏笑的嘴唇,非常想吻上去,自从梅耶隐约对他解开接吻的禁令,他就总是想要去亲吻这双嘴唇,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主人,嘴唇干裂不能沾口水的。”

“真的吗?你竟然不想吻我?”梅耶挑眉找茬地问道,“你竟然拒绝了我给的吻?”

“真正的贵族不执着于眼前的小利,不是吗?”哈迪斯却丝毫不退缩地回敬道,“主人把我教导得很好。”

“那看来我能放心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梅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懒洋洋地点了点头,看向门口,“不知道今天的消息什么时候能传出去,我觉得今晚还是要加点火,让消息传播得更快。”

哈迪斯听了却有些沉默,没有接口。

梅耶察觉到了他的默然,却也没有开口,而是坐在了哈迪斯的椅子上,把玩着桌子上放着的礼物匕首。

“主人真的非要这么做么?”哈迪斯有些不安地开口,“我觉得这个计划太冒险了。”

“是仅仅觉得冒险,还是因为我的那些安排让你觉得做不到?”梅耶越过手中的匕首镶嵌着宝石的刀鞘,看向哈迪斯。

“主人的那些安排,当然让我很为难,但是我已经说过,我不再是过去只能跟在主人后面的哈迪斯了,既然主人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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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我就一定尽力做到最好。”哈迪斯平静地回答,“哪怕,那真的让我非常……难过……”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担忧地望着梅耶:“可是主人的计划,实在是太行险了。”他见梅耶在把玩那把匕首,轻叹着说,“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贵族的游戏,本来就是刀尖上的舞蹈。”梅耶抽出手中的匕首,对着雪亮的刀光说道,“你看,这把匕首只是送礼用的礼仪之匕,外壳的黄金、象牙和宝石,远远比里面的刀刃还昂贵。他们挑选这个礼物的时候,肯定只看重刀鞘是否足够奢华,这才不会让他们的礼物显得寒酸,可能够装饰宝石的器物那么多,为什么他们独独要选一把匕首呢?”

“因为他们是要送给我,一位帝国将军,所以要挑选一个将军会喜欢的礼物。”哈迪斯眉间依然满是焦虑,他的回答让梅耶露出了一抹笑意。这聪明的回答,已经切中了梅耶的深意。

“可他们都忘了,就算他们把这把匕首看做一个礼物,它也依然是一件……锋锐的武器……”梅耶握着匕首,顺着掌心轻划,锋锐的匕首立刻割开一道伤痕,而且溢出了血珠,足见这把匕首的锋利,还有梅耶的力度。

梅耶痛楚地闭上了眼,哈迪斯急忙将藏在办公桌下面的急救箱拿了出来,为梅耶做包扎。梅耶看他熟练的动作,瞄了一眼那个抽屉里藏着的弹药和枪支,忍痛笑着说:“你是真的把危机原则记到了心里,从来不忘了在最安全的地方也要储备战斗物资。”

哈迪斯的眼神看起来比他还痛,但是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去问梅耶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已经没有那么无知了。

见哈迪斯不理会自己,梅耶看着那把匕首,自顾自地说:“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哈迪斯将梅耶的手迅速包好,看着缠在手上的急救纱布,再次叹气:“尼密阿之名,就是主人的刀鞘,主人如今的身份,就是件合适的礼物,当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浮夸的礼物,你才能挥出匕首,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些精明的家伙,最擅长挑选合适的礼物,眼下,我是送给你的最好礼物,之后,就看看他们敢把我送给谁了……”梅耶冷漠地看着匕首,眼眸深处闪过一瞬的憎恶。

“再考你一个小问题吧。”梅耶饶有兴趣地看着哈迪斯,“我现在已经在你的手里了,为什么还会是送给你的最好礼物?”

“因为礼物只有亲手送出去才算是礼物,我自己得到的,叫财物。”哈迪斯笑了,垂着眼眸补充道,“陛下就是个喜欢送礼的人,当然,他的礼物,我们都称作恩赐。”

梅耶很是意外,随即摇头笑了起来:“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哈迪斯。”

“主人把我教导得很好。”哈迪斯缓缓跪下,仰头看着梅耶,“我是主人亲手调教出的帝国将军,帝国最厉害的将军,也是帝国最淫荡的玩具。”

“你是……在勾引我吗?”梅耶听着哈迪斯郑重的语气,却高高扬起了眉毛,“你是在勾引我吧?”

“我怎么敢勾引主人呢?”哈迪斯越发诚恳地看着梅耶,“我是绝不敢勾引主人的,更不敢决定什么时候让主人操我。哪怕我就在自己的军营里,就在那些敬奉我服从我的战士们的守卫下,向主人下跪,向主人承认我是多么卑微下贱的身份,是个随时随地等待着主人使用的精液器皿,我也是绝不敢勾引主人的。”

梅耶无语地翻个白眼:“太过分了,哈迪斯,你是提前写过台词吗?专门捡这些让我兴奋的话来说?”

“当然没有,因为这都是我最诚实的想法啊。”哈迪斯很无辜,“难道主人听到我承认自己真正的唯一的身份,会感到兴奋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梅耶更加无语地看着他:“别闹了哈迪斯,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主人使用我,凶狠地蹂躏我,残酷地羞辱我,贪婪地玩弄我,把我当成毫无尊严的肉便器那样使用。”哈迪斯仰望着梅耶,用虔诚的语调说出了这样羞耻的请求,“这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既因为在主人的计划里,我将很快失去这样侍奉主人的机会,也是为了,为我将要对主人所做的事情赎罪。”

“最重要的是,我想牢牢记住我是谁……”哈迪斯的呼吸竟都有些灼热起来,“我想在我那些荣耀的,高光的,受崇敬的所有场景和时刻,被主人好好地充分地使用,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到底为什么而活着。”

梅耶终于动容了,为哈迪斯疯狂的痴恋而动容,他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这也是你准备好的台词吗?”

“如果说生命就是一场戏剧,这不是我最初的角色,却是我入戏最深,再也走不出去的角色。”哈迪斯看着梅耶的眼睛,本来清醒锐利的双眼,竟透出了薄雾般的着迷,蒙住了他的瞳光,“我觉得自己不是活成了一个角色,甚至不是一个活物,我是一个器具,只能装下主人给我的一切。”

“你是指精液么。”梅耶试图用粗俗的玩笑打乱哈迪斯痴情的表白。

哈迪斯轻笑了起来:“当然了,主人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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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什么都可以,主人最知道我的身体能干什么了。”

“别再说了,哈迪斯,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听话了。”梅耶抬起头,看着墙壁,强硬地呵斥着哈迪斯。

“主人曾经说过,要是我成为帝国的将军,操起来或许会更有趣。”哈迪斯却趴在他的腿上,轻轻抚摸他的小腿,“在将军的办公室里操他,主人觉得有趣吗?”

“滚!”梅耶啪地抬起手,恼怒地指着前面,“滚过去,用你能想到的最淫荡的方式来侍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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