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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野关上房门,深吸好几口气,仍然如芒在背,一颗心如同滚到热油里煎熬。等了许久,也不见离霜昙带孟春朝回来,而原本被定住的路景星逐渐有冲开穴道的迹象。
路野心中焦急,正想跑出门看看离孟二人是否已经回来,他的手刚碰到门框,就被人从身后拉住。路景星拉住路野的手,又将路野圈入怀中,灼热的气息喷在路野的耳廓。
路野浑身僵硬地不敢动弹,只能伸手挡住路景星的要解衣带的手。他刚接触到路景星滚烫的手指,便已经后悔,方才破釜沉舟的勇气此刻轻易被扎了个洞,簌簌地泄了气,只剩下一身冷汗。
不敢刺激身后的人,路野于是轻声细语地反复说:“师兄,师兄,我是路野啊。”
路景星跟着喃喃念出“路野”二字,手却抓得更紧。有一团燥热的温度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驱使路景星必须抓住什么才不至于发狂。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身旁有一片冰凉,就遵从本性探寻。
抓住路野不放的路景星力气惊人,任由路野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路野不住喊着路景星名字,期望他能清醒片刻放了自己,可这根本是在做无用功,还让路景星变得更烦躁。他捏住路野的下巴,以吻相封,毫无章法地掠夺对方的空气。等路野无力瘫软在他怀中,路景星抱扶着路野往桌前去。
他一挥长袖将桌上茶具尽扫于地面,然后按住路野肩头贴在桌面,不准其动弹。路景星此刻眼神涣散,根本谈不上清醒,路野反抗无能,求救无门,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砧板上的一尾笨鱼。
路景星此时似乎格外渴望肌肤的接触,他挑开路野的腰带,拉开衣襟落到肩下,伸手在路野的胸膛游离。凡是手指触摸过的都变得更火热,那双温凉细腻、骨节分明的手轻易点燃所有不易察觉的暧昧。
路景星心浮气躁地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能不断摸索。从一片温暖探寻到另一片温暖,从一种柔软触碰上另一种柔软,那些意外的触感意外的不讨厌。
室内渐渐升温,路景星体内的燥热向他发起一轮新的进攻,将热潮掀得更高。他的身体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离奇地朝着热源越贴越近,自然而然地交缠一处,化作原始的冲动。光裸的滑腻融化在路景星有一层薄茧的指尖,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其上轻轻流连,感受汗毛竖起的战栗和极致的餍足。
这对路野来说却是一场极致的噩梦。
撕裂的疼痛让他来不及后悔,就只好随之起伏。路野躺在桌面,仰头弯出一个欢愉的弧度。他的腿用不上劲,路景星便抬起不让其滑下,结合得更深。头皮发麻的感受让路野闷哼一声,他挣扎着蹬了几下想退开,又被路景星按回。
来不及想象任何后果,此刻的路野,不过是惊涛骇浪中一叶飘摇的扁舟,随时可翻覆,片刻能毁灭,战战兢兢只晓得发出嘶哑的求饶。
路景星眼神里没有一丝清明,示弱却像触动凶恶的讯号,他更加紧抠路野的腰,不让留一刻喘息。猛烈的动作推高窒息的片刻,空白一两秒后紧接而来是漂浮又迷蒙的松弛。
两人皆汗津津的。路景星抱起路野放在床上,又从后抱住路野一同躺进床榻,他的长发散在路野的颈肩,滚烫的脸颊贴住路野的后背。
路野脸上皆是泪水汗水混杂的水渍,头发丝丝缕缕贴在额头,嘴唇一翕一合地喘息。路景星似乎消停了些,动作反倒缱绻起来,落在路野身上全变成酸软难挨的折磨,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才不至于发出难堪的声响。
身后的动作愈演愈烈,似乎还有再来一次的意思,路野可不想,他赶紧大声喊:“师兄,放开我!”
这声音显然没有传进路景星的耳朵里。
路景星将路野转向面对自己,右手扣住路野的左手拉过头顶,另一只手摸上路野的脸颊,又移去轻轻摩挲他的嘴唇。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云雨再起,路景星不停啄吻着路野的侧颈,将情潮搅弄得更加粘腻。
疼痛依然没有消减,却有一种奇异的失控感。这失控的感觉让路野心中凭空出现一个大洞,让他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他推不开路景星,空虚的感觉又无法消除,泪水连珠一样从他眼底落下,让其眼前模糊一片,只看得清路景星瓷白的肩头。
被晃花了眼,路野干脆猛地仰头,一口咬在路景星左肩。这一下疼得路景星身体抽动,路野反而不觉快意,心头一颤就下意识循着牙印舔吻安慰。
白皙的肩头还是留了一个红印子,路野看着这印记再不敢耍性子,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掌,希望这场荒唐事能赶快结束。
路野醒来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他换了亵衣,身体干爽,显然有人为其清理过。过度的哭喊令其声音嘶哑难言,眼睛红肿疼痛。
房间里没有旁人,他环顾四周,认出自己躺在路景星的床上。昨日情景走马灯似的在其脑海回放,路野脸色一白,当即就想离开。他勉强撑住床沿站住,没走几步脚踝一软整个儿向前扑去。
“你!”
只听一声惊喝,路野被来人稳稳扶住。那人身上有
', ' ')('淡淡的清香,是路野无比熟悉的气息,也是昨日噩梦一样的纠缠。
“你怎么……”路景星拧着眉头本想说路野几句,又见其刻意回避着眼神,开口成了:“我先扶你躺下。”路野始终低着头,借力时只轻轻点住路景星腕间衣袖,若非路景星拉住他只怕真要摔一跤。
路野躺好在床榻,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路景星见状倒茶递来,路野却摇摇头。两人之间弥漫着难言的尴尬,路景星干站在床边,瞥到路野眼下青黑,于是说:“你……你先休息。”
他说完要走,走到门边,却听路野呼唤:“师兄。”路景星顿住脚步,没有转身。
那声音呕哑,话语断断续续:“我……昨日的事……你我都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一场……意外。”这番话说得艰难,语速极慢,仿佛从喉头挤出。路景星沉默听着,胸口莫名一阵滞涩。
“为师兄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路景星不知何时坐在床头,还伸出手轻轻抚摸路野的头顶。路野稍一仰头,便不意外地跌落那泓深邃的眼池。
“还痛吗?”路景星问得温柔,温柔得路野眼窝湿润,身上疼痛好像更难捱了几分。
师兄总像竹林的一阵风、天上的一片云,他能感受得到,却从来抓不进手中。
路野眼神一错不错,几乎是下意识回答着:“痛。过几天就不痛了。”
路景星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说:“你好好休息。昨日之事,是我强迫于你,待你好些,我会给你个交代。”
“师兄……”路野喃言,实在舍不得移开目光,这几日无着无落在此刻全然消失,比起羞耻,眼前人的注视攻占了他所有心神。
只看着我。师兄。路野在心里反复地想,着了魔一般。
对路野所想无知无觉,路景星朝其绽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公道。”路野闻言眨眨干涩的眼睛,喉头喊出一声好。
路景星关上房门,没走几步竟猛然吐出一口血。
鲜红蜿蜒在其下颌,点点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他却好似没有感觉,茫然盯着自己遍布血迹的手指。
守在门外的元青竹见状上前扶住他,两指搭上路景星的手腕。片刻,他放下手,神色凝重忧虑。
“你思虑太过,才会气血攻心。”看了看路景星此刻失魂模样,元青竹不由得摇摇头,伸手搭住路景星的肩膀,说:“庆云,不要再想了。”
“是我。”路景星声线缓平,细听之下却有些许颤抖,“是我拦住他。他叫我师兄想让我清醒,我明明听见却没有停。”
“庆云!”元青竹厉声打断,“你想就此止步吗?就因为一场……”他本不想这样说,但见路景星神情恍惚,咬咬牙还是说了下去,“一场……一场意外,你就要放弃了?”
路景星唇边绷紧苍白的弧度,直视元青竹,眼神流转着复杂情绪。
“意外?他也是这么说的。”
元青竹自知失言,路景星却很快收敛自己的失态,再次拾起素日里滴水不漏的沉稳。他眼眸微动,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向元青竹说:“我已请霜昙的徒弟来照顾路野,你与我,去会会那‘好客’的青玄门门主。
“他这礼,我必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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