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头哽了哽,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意识回笼后,才觉得嘴里被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侵占了,一直榨取着他的氧气,让他有些窒息。
他努力睁了睁眼,却只能看到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将他抱在怀里深吻着,火热的体温熨烫着他胸前的肌肤。
“不要…不要!……”林艾挣扎起来,脖颈深深往后仰着,却被一只大手固定住后脑勺,又重新钉在原地,封住了唇。
林艾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只觉得透不过气,此时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恐惧感让他加深了想呕吐的欲望。
拼劲全力得用手肘撑开一段距离,林艾无力的说,“我告诉你……别乱动,我现在…我现在想吐……”
他说完就感觉那人的身影僵了僵,林艾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弯唇朝他笑了笑,“多谢。”他说,下一秒头一歪就朝着旁边位子吐了出来。
夜风清凉,使人清醒。
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林艾跌跌撞撞的爬下车扑在草丛里狂吐。
其实他晚上并没有吃什么,呕出来的大多是酒液混合着胃液,到后来快将黄胆水都呕了出来。
身后的车子传来哗哗的水声,车上并没有备用水,那是老沈听傅司礼的话,拆开后备箱里今晚别人送的几瓶昂贵香槟,一瓶一瓶冲刷着林艾吐过的座椅。
老沈心疼得很,既心疼酒又心疼真皮座椅,这么一冲刷,皮质肯定要变坏。
不过看傅司礼那个铁青的脸色,他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刷完后又用纸巾细细的擦过边边角角,这才拉起来瘫坐在地上的林艾,递给他半瓶酒,“漱漱口吧,林先生。”
林艾眼神失焦了几秒,又乖巧地接过酒瓶,用果香浓郁的香槟酒漱了漱口。
“还有点甜。”他眯起眼睛对老沈笑得灿烂,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腿脚一软,摔进了一个硬实温暖的怀抱里。
傅司礼几乎是将他压在汽车后座上剥光了,脏污的衣服扔在了脚边。
他压制着怒气对老沈说了句开车后,车厢内的隔板缓缓升了起来,隔绝了驾驶室和后座的空间。
林艾蜷缩在冰凉又带有湿意的真皮座椅上,刚歇斯底里吐过的他,没力气动弹,只能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砧板上等待着凌迟。
傅司礼不去看他,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体内正无声憋着股暗火,方才酒劲上来时两人之间的耳鬓厮磨让他有几分意动,又被林艾生生熄火。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他克制着的怒气,不敢靠近,只缩在角落里,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仔细听,还能听到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竟是睡着了。
傅司礼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烧得更大了。
……
这一晚为什么一直不得消停呢。林艾想。
他先是被扔进了游泳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冻得哆哆嗦嗦爬上岸后,又被傅司礼抱着,一路湿哒哒的回了浴室里。
再次被扔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里,他扑腾了几下后就软着身子趴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热汽蒸腾着他的肌肤也逐渐变得粉中透红。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眯着要睡着的时候,一双大手将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直到躺在蓬松柔软的床上时,林艾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睁开眼,入目就是亮闪闪的水晶吊灯,层层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