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傅司礼问道。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林艾像是被惊到似的猛打一个哆嗦,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睁开眼,黑色的瞳仁带着丝丝水汽,朦朦胧胧的寻找着声音来源,半晌才对上傅司礼黑漆漆的眼睛。
“不太舒服……我不太舒服……”他摇晃着脑袋小声地说着,又软绵绵的拉过傅司礼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胸口处,傅司礼这才发现他的衬衫濡湿了一大片,凉凉的黏在了身上。
“忍一忍。”傅司礼蹙起眉头对他沉声道。
可是他叫他忍,他却偏不忍,受激励似的两手扯着衣襟,手腕猛得使力一扯,纽扣便应声崩落,有一粒还弹到了车窗玻璃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线条优美,骨肉均匀,冷白的肤色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如玉光泽,两点|殷红的|花|蕊颤颤巍巍。
傅司礼伸手拧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幽暗而专注地细细打量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近距离审视他的长相。
以前他总觉得这两兄弟没有相像的地方,林艾的轮廓深邃,五官太过凌厉明艳,而白鸥却薄唇淡眉,分外的清丽柔和。
然而在这安静的夜色里,那人艳丽的容貌似乎也变得清淡了起来,眉眼之间居然能看出几分肖似白鸥当年的恬静温柔。
他禁不住在想,若是真能……真能同眼前这个人有一个孩子的话,是不是也会留有几分白鸥的模样?……
之前他抗拒着、应付着白鸥的提议,为了哄他开心而去接触林艾,那是因为在他看来,孩子并不是可以维系他们婚姻之间的唯一办法。
可是此刻,凝视着那人睡意缱绻的脸蛋,他竟然会想,要是能生个乖巧的孩子陪伴着白鸥好像也还不差。
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什么偏是他的爱人要受这样的痛苦?……
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从前就是如此,难道现在已经嫁给他傅司礼了,想要的东西还得不到吗?……
不知不觉中,他的拇指指腹摩挲着林艾饱满柔软的唇瓣,泄愤似的,将那点淡淡的粉|色|渐渐揉搓成了靡靡绯红。
膝上的人不满地嘤咛一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赤|裸|的胸膛紧贴他的臂膀轻轻起伏着,每一次起伏都能让他清晰感受得隔着衣料滑腻温热的触感。
他这样毫无防备安睡着的模样,让傅司礼眼底隐隐有暗潮翻滚起来,“去郊外——”他开口吩咐老沈道。
老沈从后视镜里早就无意间瞥到后头的动静了,心领神会,立马就从下个岔路口绕出城去。
夜色漆黑,路边的风景迅速倒退而去。
郊外那幢花园别墅是傅司礼酒喝多后常去歇息的地方,地理环境幽静,长期雇有佣人看护。
那是他婚后第一年就决心买下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酒醉后肯定会痴缠着白鸥索要无度,伤到他病弱的身体,也惹得他满腔不高兴。
索性每次应酬后傅司礼都睡在郊外,天亮再开车赶回家陪他吃早餐。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许久,直到今天破戒将车里这人一同带了过去。
……
第26章你对我好一点
……
林艾觉得自己被压缩在了饼干罐头里似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全身被禁锢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