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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二公子近年来得到不少宝贝,大部分都被他拿去和达官贵人们打点关系。不过其中最好的那些,还偷摸留在手里,舍不得送。
譬如这一枚飘洋过海,流落四方,从北到西到南,最后辗转到他手上的宝石。
碧里带青,青里带蓝。通透纯净,匀润如水。真似一汪静谧大海,落于掌中。
关于那颜色,拿去给不识货的姑娘小伙们瞧,有说是绿的,有说是蓝的,有说像伊里苏人的眼睛。
卢绍钧大笑:
“你见过几个伊里苏人?”
那小内官不好意思地回答:“一个,宫里的王爷。”
卢绍钧的笑容僵住了。
把宝石塞进密不透风的绒布宝盒,丢进床板里的夹层,再也不想拿出来。
要送人吧,这是件大筹码,送对了人,连座城都能换回来。他可不舍得送。
他去视察四处的产业,教训自家做掌柜的亲戚:
“商人这行呢,不可有多余的仁善之心。能上这儿花钱的,都犯不着咱们施舍。往外头瞧,你起早贪黑干活儿,不可不谓卖力,论辛苦,比朝廷高官厚禄养的废物、街上吃里爬外手脚还不干净的市井小民,都辛苦多了。可百姓骂你黑心,文人唾弃你肮脏,贵人愿意理你,是看你沾着卢家的名,对人家有用。都瞧不起你,都不给你好脸色,你心疼他们干嘛?你心疼人家,谁心疼你啊?”
掌柜给他说得满头大汗。
“东家说得对,这世道,只有钱心疼咱们!”
卢绍钧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
方琼腹中燥热,阳物勃着,心比脑子还乱。
臂上的刀伤又燥又痛,喉咙渴得要冒火。宁朔守在门外,听到里面动静,赶紧进来。
“王爷,新伤四个时辰,该换药了。”
方琼不吭声,脱了半边衣服。
宁朔轻手轻脚地解开纱布,让伤口晾一会儿,吩咐外头的人送东西进来。
“卢二公子给您用的药膏,真是好东西。王爷身体也好,一晚上就合了口。只是脓液有些多,清理的时候难保要裂开……”
“……你看着办吧,我无妨。”
“哎。这两天除了上朝,咱就别折腾了,在府里躺着吧。事儿都闹到了衙门,陛下会体恤的。稍后我叫他们泡上几副内服的草药,消炎止痛,甭管有没有用,就喝个心里舒坦。”
方琼瞧着他忙前忙后,苦笑:
“……出去一趟,人都变罗嗦了。”
“出去一趟,办一点儿破事,来回受夹板气。回来觉得王爷这儿好,那是在京中体会不到的。”
宁朔,生在西北风沙之地,怪道他命邪,生了一副不似大漠人的好皮相,惹来当地不少登徒子非礼。他少时因此最恨男色,刻苦习武,就为了来一个打一个。
等他把方圆百里的登徒子都打趴下,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对他骂道:咱这小庙容不下你,你上京考个武状元去罢!
本是句赶人的气话,哪想到宁朔真的过关斩将,一路上了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举考到一半,还在做太子的殇帝,一眼相中了他。一查此人出身贫苦,身家背景清白,与京中各势力皆无牵连。殇帝甚是满意,便不让他考了,直接调到身边,稍作培养。
一日,殇帝唤来宁朔,对他说:
“我二弟身边,缺一个贴身的护卫。今日起,你便奉他为主,万事以他为先。”
宁朔见了方琼,起初不甚信任。他在大漠,难免与伊里苏人有摩擦,对蛮夷不说恨之入骨,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血脉相杂的二皇子,好看是好看的,但在宫里,不受人待见,说话亦没分量。要奉这样的人为主,他还有什么前途呢?
那年在战场上,宁朔为方琼挡箭,受了伤。方琼背着他回营,取下他战甲,看了,却是一愣:
“……你是双身?”
身子是宁朔的大忌。他很不情愿地点点头。
方琼取来毯子,将他的下半身盖上。回头让帐子里的士兵全都出去,这才亲自给他治疗。
宁朔心里震惊不已。
自那之后,他就一句怨言也没有了。等到大胜班师,甚至忘了自己最恨男色。
殇帝在时,方琼比谁都洁身自好,不像现在这样风流。平日身子燥热,人却倔强,没个通房丫头、体己情人之类。
年轻人,非要守身如玉,又不幸有淫瘾,那肯定是会积出毛病的。
宁朔看不下去,有时会大早上进来,帮他舔掉。
一来二去,方琼亦默许了。
这次方琼莫名遇刺,事情可小可大。
宁朔担忧背后有乾坤,在京衙的人走后,绕着百景楼暗暗查了一圈,顺手将王爷的破扇子捡了回来,又在房门外头守了一夜。
早上一进屋,见方琼唇边没血色,下半身却挺着,怕是主子淫瘾犯了,心想:
', ' ')('……果然一沾那卢二公子,王爷一准不正常。
他给方琼换完药,低下身,要像以前那样帮方琼解脱。未料到一股大力袭来,宁朔被按到床上,又三下五除二,给剥了衣服。
宁朔眨眨眼。
“王爷,我还没沐浴……”
“昨日洗过了,你倒要洗几次?”
“啊,那、那里,不可……嗯……”
“有何不可?”
“……插那里……会、会有孕的……”宁朔小声嘀咕,“不如让我洗洗……您还是插后面……”
“有就有了,生下来,我以世子之礼相待,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得,王爷牛脾气上来了。
“我若是有孕……谁保护王爷……”
“有的是人护我,你给我趴好。”
“……哦,哦。”
宁朔赤条条地趴在主子的床上,嗅着枕边馨香,脸颊绯红。
他欲望寡淡,平日服务主子,主要凭的是一腔献身的忠心。又因从前避讳男色,插那正经小穴的快乐,听说过,没享受过。自己弄,也弄不出个门道。
那儿只在插后面的时候,给方琼摸过两下。方琼摸,宁朔竟有感觉。
今天的感觉又格外强烈。
“……嗯……嗯……王爷……”
方琼的手指,胡乱在里面心急地开拓。
比后面酥麻百倍的快感,丝丝麻痒,入了腹内陌生的器官,让宁朔大气也不敢出,修长的双腿有些僵硬,红着脸在枕头上小声呻吟。
“想叫就叫。”方琼道。
“……不……不敢……啊啊……嗯……”
“舒服么?”
“……舒服……呜……”
“放松。放松下来更舒服。”
“……是……呼……哈啊……”
他好生青涩。平日身手敏捷凌厉,威风得紧,身上肌肉匀称,每寸骨肉都是为兵器而生,到了床上,却像处子那样羞答答的,快乐起来,四肢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啊……啊啊……嗯……!”
方琼等不及,见他产道渐渐放松,便顶了进去。
身下人的小穴粉嫩紧致,弹性也好,牢牢吸着方琼。方琼稍稍揉搓暗示,宁朔便顺从地抬起屁股,将双腿再分开些,暴露的软肉湿润又害羞,花蒂很是无措地含在里面。
手指按上去的时候,产道内壁一阵蠕动,宁朔不安地叫了起来。
“啊!……王爷……不……嗯——”
“……这里,没被插过吗?”
“……没有……呜……嗯……”
“……难怪……”
方琼起了一些怜香惜玉的心思,最初那点儿淫欲发泄过后,便温柔地小幅度抽插,玉茎向下压着,寻找护卫体内的娇弱之处。
“嗯……嗯……呜……哈啊……呀……呀啊……嗯……”
宁朔慌极了。初次真正张开的那里,含着自己的主子,体内隐秘狭窄的深处,被慢慢操开,陌生的快感从小腹升起,又让他有排泄的冲动,努力打开身体,让主子进得更深些。
“……这样很好……”方琼鼓励他,“里面咬着我不放呢……”
“呜……王爷……舒服……嗯……啊啊……”
穴口吸着玉茎,青涩的蜜液从交合处滴落,濡湿股间。宁朔忍不住动起了腰。方琼见状,固定住他的屁股,用力向子宫深处顶去。
“啊啊啊啊——嗯——”
宁朔咬着自己的手背,生怕叫得太大声,丢了方琼的面子。自己的身子给那人享用的滋味,原是这样美妙的。发泄的是方琼,舒服的却净是宁朔自己。
快感一个劲儿地穿透身躯,涌上脑海。宁朔越来越兴奋,呜呜呻吟着,迎着背后人的抽插,初开的产道里淫水泛滥。
玉茎每每进入,顶到绵密柔软的地方,都令他有大叫的冲动。
“呜……嗯嗯……不……啊啊……王爷……啊……要去了……啊!……嗯……”
粉穴自己翕张起来,里面火热而不成章法地夹着,浑然不似过去的宁朔。
见他的身子变得这样高兴主动,方琼心里满足,更加肆无忌惮地发泄起来,将床板摇得直晃。
“啊啊啊——啊…………”
快感直冲脊髓,方琼同时狠狠抵住了他的穴口,摸得花蒂硬挺。宁朔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腰间一阵震颤,从子宫里喷出热液。
“啊——————”
他难堪极了,却控制不了潮吹的冲动。产道又热又紧地舔出了方琼的龙精。
滚烫的精液注入子宫,头一回遭正儿八经的内射,宁朔差点儿晕过去。
“……王爷……呃啊啊——”
方琼按着他的屁股往里射完,微微笑了。
“……呼……哈哈……阿朔……你也有今天……跪着喷了我一身……”
“……呜……王爷……对不住…
', ' ')('…我……嗯……啊啊……”
宁朔又羞又急,想给主子道歉,又想赶紧收拾床铺,可他这承欢的身子,给高潮弄的,动也动不了。
方琼倒不是看他的笑话,只是觉得有趣,不急着让他起来,甚至还在他里面呆了一会儿。
这时候夹着舒服,方琼自己风流惯了,清楚得很。
宁朔勉强能动了,委屈地转过头来。
“……王爷……让我下去吧,我实在不敢在您的床上多呆……”
“好吧。”
方琼拔出来。宁朔两腿发抖,慢慢下了床。
方琼自己进池子沐浴,避开伤口,不一会儿便洗得一身清爽。出来换上朝服,又是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
趁着天没亮,宁朔回房去,好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心脏还没平静,“扑通”、“扑通”直跳。他面红耳热,肚子里像含着什么东西,走起路来,怪害羞的。
正预备回去收拾王爷的房间,却见方琼已经叫了两个侍女进去更换床铺,宁朔一下脸更红了。
……也是,王府的侍女,什么场面没见过?今天床上是谁喷的,对下人重要吗?王爷自己吹的,她们也没少收拾,早就学会了不看、不听、不问。
宁朔心乱如麻,净想这些没用的。但见方琼笑微微地向他走来。
他尴尬极了,内心骂起卢二公子:要是没那卢绍钧让王爷不好受,他也不至于莫名挨这一顿宠幸,丢了大人。
“你守了一夜,回去歇息吧。”方琼态度一切如常,道。
“我送王爷去上朝。等朝会散了,再歇不迟。”
“也好。”
方琼发泄完,耳根子顺了,什么话都听得进去。
散朝以后,方琼去将军府陪令晗。宁朔送到他进门,这才一个人心如鹿撞地回了王府。
……脸还热着。
今天的王爷,特别俊美,宁朔一眼都不敢多看。
他大步流星、逃也似地回房。衣甲一脱,薄被一盖,就把自己蒙在被窝里。
双腿之间,仍有朦胧余韵,提醒他快感的来处。
……宁朔啊宁朔,你本该最恨这个,可若对方是他,你比谁都高兴,屁股自己都凑上去了……
他不自觉地咬起嘴唇。
……但王爷情人众多,今日不过刚好抓到你……比起情人,他更缺心腹,这露水恩泽,实不该往心里去,做好分内的事,王府才能牢固长久……
宁朔想清楚了,抓着被子,暗暗叹息,闭上双眼。
……身子说它高兴。
他又欢喜又悲哀,对一名单纯的武人,那恩泽实在不好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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