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王鹦鹉,其莲步缓动,婀娜多姿,来到刘劭身边,道:“陛下,臣妾想推荐一人,此人对鲜卑内情了如指掌,有此人在,足以对抗鲜卑铁骑。”
刘劭道:“哦,还有此等人物,此人在何处?”
王鹦鹉道:“正在殿外等候。”
刘劭道:“快传其上殿。”
少顷,一道伟岸身影缓步迈上殿来,鹰视狼顾,虎走豺行,正是司马文思。其嘴角含笑,余光瞥向赵谦,饱含戏谑之情。
赵谦剑眉一凛,眼泛寒光,暗道:“能与司马文思苟合的……”当即扭头看向王鹦鹉,施展洞垣之术,透过王鹦鹉脸上假皮,看清其真实容貌,正是石良洁。
赵谦暗道:“神玄果有部署,看来他们是想扶持刘劭了,但刘劭此人不堪大用,他们应该很清楚。”他扭头看向司马文思,利用洞垣之术看清其体内真气流转,见其体内是纯厚无比的先天真气,却饱含无尽的死气。无涯观的九宫死气与其相比,犹如水珠比之沧海,残星比之烈日。
赵谦暗道:“其体内的先天真气纯的有些过头了,练武之人的先天真气受到后天真气的影响,不可能如此纯良。但普通人的先天真气由于未经引化,深埋于胎息深处,即便是神玄的厌胜噬神咒与鬼方的幽冥夺魄煞也仅能吸纳九牛一毛,因此只能以量取胜。看司马文思体内先天真气,较之司马洪达,深厚了一倍有余。看来其害死的百姓不下六千人。此人当真非除不可。但是如果现在动手,我一人难抵司马文思与石良洁二人。并且,石良洁让其现身,自然是有足够的把握拿下我。但既然他们出现,我便要冒险试一下他们深浅。”
思毕,赵谦飞身前跃,龙渊剑出鞘,直取司马文思咽喉。司马文思冷眼睥睨,右掌一抬,黑色真气凝于掌心,形成一道气墙。
龙渊剑刺中气墙,竟再难进分毫。赵谦一惊,暗道:“阎罗关!其修为竟还在第二鬽之上。”当即剑锋一转,从一侧滑过,抡剑横扫。司马文思低身避过,手捏剑指,迅然刺出。
赵谦有意一探司马文思深浅,当即不闪不避,同样手捏剑指刺出。
剑指相抵,双方各催内劲,赵谦只觉体内真气被司马文思真气侵蚀,仿佛一泓清泉被泼如一坛墨水,顿便浑浊。
赵谦内力精纯,因此与人比拼内力,如水过竹筛,即便敌手功力在其之上,往往也可取胜。但强弱相生,这一优势,面对可侵蚀内力的真气,却又变成了弱势。比如一坛清酒被滴进一滴污水,便成污水,一坛污水被滴进一滴清酒,还是污水。
赵谦与司马文思的内力相互侵蚀,赵谦的真气变得污浊不堪,司马文思的真气则浑然无碍。两者相抵,赵谦竟瞬落下风,当即催动崩劲,震断二人劲力相接处,然后纵身后跃。
司马文思步履如风,速度不让丝毫,剑指直指赵谦咽喉。赵谦剑旋如轮,封住司马文思后路。倏然,炙热罡劲自身后袭来,赵谦知是石良洁偷袭,也不回头,抡剑走圆,施展太乙八门,一道风墙在周身形成,左旋而动,走曲成圆。
罡劲击中风墙,如水流遇见圆石,顺势滑动。赵谦借力用力,罡劲如水,斜运前推,挟持着炙热罡劲竟向司马文思披靡而去。两者相叠,更增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