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严整表情,“你说就好。要是实在难以启齿,我也不是非要打听……”
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感谢,“今天上午的课我不想上了,我想去趟医院,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李思誉自知不能问她缘由,要是她想说,自然会开口倾诉。这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单纯的猜测在来回打转,就是女孩子的普通生理问题。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果然单纯。
女大夫大概四十来岁快五十,戴了一幅金边眼镜,看谁都不拿正眼,门诊的磨砂门大敞着,护士也不去关好,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从门内一直排到门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隐私被人窥探。
李思誉坐在外面的不锈钢靠椅上,一动不动。
……
“你到302,先交费,护士带你做检查。”
“你多少岁了?十八了?监护人呢?”
“这种事,你自己考虑清楚,来,下一个。”
乔敏握着病历从诊室转出来,别人的目光戳在她身上,像针一样刺破她的皮肤,一直要看到她的心里、脑子里去。
他装作无事般站起来,“看完了?走吧。”
她这时已镇静许多,不急不缓地跟在他后方几步远的距离,李思誉的后脑勺圆圆的,顺滑的黑色短发服帖地盖在上面,他忽地转身,把乔敏吓了一跳。
随后,听见他极郑重地说:“听我的,报警吧。”
xx中学外。
覃雨从一辆黑色suv的副驾驶上下来,李通把他叫住,“我一心出于好意,你能答应出来跟我聊聊,我……”
“感激的话就不必了,”他合上车门,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驾驶位上的李通,“你那个外甥,让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李思誉?这臭小子在学校又闯祸了?
不及深思,覃雨早已迈着大步走远。
他一路寻到乔敏所在的班级,教室里正在上课,讲台上站了个女老师,见这么一位颇有气势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不由得停止了讲课。
他对着女老师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标准微笑,视线搜寻着教室的边边角角,发现乔敏正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一副无心听课的样子。
“老师您好,我是乔敏的哥哥,家里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