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29节

“刚到家。”电话那头传来金属碰撞声,“咝咝嗦嗦”大概是换鞋的声音,“脚怎么样?”

乔烈儿斜躺着动了动腿,“好得差不多,现在走起来也利索了些。”

严靖曦趿着拖鞋走进厨房,“有你爸的十全大补药材汤,还能好得不快吗?”

“可难喝了。”乔烈儿瞥了眼搁在床头柜上的黑糊糊的那碗药汤,他皱了皱鼻子,整个房间充斥着中药的苦涩味。

“苦口良药。”严靖曦抬肩侧头夹着电话,腾出手煲水煮面条。

“越来越像老妈子。”乔烈儿察觉到那头的异响,“你还没吃饭吗?”

“吃过了。”严靖曦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点,他的确忙到现在才有空吃饭,他最终还是选择瞒着乔烈儿,不想让他担心。

“三餐要定时。”乔烈儿毕竟读过临床医学,“否则会对肠胃不好。”

“遵命,我还得留着个棒棒地身体以后照顾你。”严靖曦想起他们无儿无女,将来就靠彼此扶持走下去,他们只能孤独终老在养老院。

同性恋一天不合法化,在这个国度他们连最基本的手术亲属签字权也享受不了,也许将来手术台上不在清醒状态下,他们的生命权甚至不能交给至爱来决定。

严靖曦趋着煮面条的空档,开了电脑继续干活。

敏感的乔烈儿听到dows登陆的声音,“你在干活?”

“还有点小事情要处理。”严靖曦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今天的拼搏也是为了他们日后的生活,再累再苦也是值的。

“你揉着点,别太拼了。”乔烈儿心疼他,“我不防碍你干活,早做完早休息,就算没做完也得休息。”

“知道了,么!”严靖曦隔空送了个吻,“回我一个。”

乔烈儿对着手机嘟着嘴:“么么!”

与此同时,乔妈像石狮子一样蹲着门口,嘟嘴送吻全落她眼里去,惊呼道:“儿子,你拍拖了?”

乔烈儿心虚地敷遣道,“没有。”

“那你在吻谁,电话那头是什么人?”乔妈叉着腰居高临下审视他,“说啊!”

“朋友。”乔烈儿突然醒悟过来,挑眉问道:“老妈,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这”乔妈看看乔烈儿,再看看门厚着皮说道,“习惯了,你是我儿子。”

“隐私权。”乔烈儿敲了敲床头柜桌面,“隐私权是指自然人享有的私人生活安宁与私人信息秘密依法受到保护,不被他人非法侵扰、知悉、收集、利用和公开的一种人格权,就算我是你儿子也得尊重我的私人空间。”

被一大段法律条文冲击得目瞪口呆的乔妈傻愣地站在床前,乔烈儿拍了拍脑袋,果然近什么就那什么,跟律师处上了竟然学着他张嘴就吐条文。

回过神来的乔妈指着那碗动都没动过的药碗,“我是来监督你把药喝完。”

为了赶紧把老妈打放出去,乔烈儿阔出去了,眼一闭脖子一仰一口气把药汤灌完,喝完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残留在嘴角的药渍。

“给!”乔烈儿把空碗还给乔妈。

乔妈带上门离去还不忘打探道,“儿子,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给老妈瞧瞧。”

要是知道带回来的是男朋友,他妈不知道会不会炸毛顺带把屋顶掀翻,乔烈儿不敢往下想,这点儿睡有点早,但又不想打扰严靖曦工作,虽然想念但更希望他能早做完早休息。

无聊地拨弄着手机,想起判官破案是不是该祝福一下,在□□对话框里输入:“恭喜你案子破了!”

不到一分钟肥企鹅激动地闪着,点开一看当场石化了,“我撞了车,能帮个忙打两百五过来吗?”

“我去!你才250!”乔烈儿郁闷地关掉对话框,判官的q号很明显被盗了,要不要提醒一下他,深入想了想连人家的手机号码都没有还提醒个毛线啊,找师兄徐强?还是算了,免不了被徐强损一顿,他不至于贱贱地没事找事。

要是被骗了也是活该,这么蠢!那判官的声誉会不会受损?他声誉受不受损关我屁事!不过判官好歹也算咱们的同事,同事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好像又是哦~不对!同事个屁啊!都不在同一个局,□□市都不同,而且他贵人善忘,可能连乔烈儿是谁都给忘了

思想斗争了半天,内心挣扎了一番后乔烈儿还是决定关机睡觉,在床上辗转了两圈后,最终陷入了梦乡。

☆、骗局(一)

润湿的空气,警局院子里的紫荆花一簇簇盛开得把枝头都快压弯了,叶枝凝着水珠往下滴,春风掠过纷纷扬扬落下湿了一肩。

玄黑色的摩托车从车库里驶出来,一身黑色套装戴着半截皮手套,不看那挠起来飘着白花花皮屑的鸡窝头绝对以为是帅哥,张一抛出头盔拍了拍后座,“乔宝宝,上车。”

“从今天开始不用再回去养伤。”乔烈儿把头盔抛回去,动了动腿,“好了!”

“哟哂,那我的晚饭可没着落了。”张一摸了摸憋憋的肚子。

“我不在你可以继续去蹭饭。”乔烈儿抽了抽嘴角,“妈可喜欢你。”

一个身影在他们眼前走过,短外套配上贴身的牛仔裤,裤管末端束在黑色的短靴里头,精神利落得让人移不开眼神。

“木队。”

木莹听到张一喊她,驻足回头马尾辫子斜垂到一边,“张法医,你找我?”

这位警局霸王花散发出来的气场实在强大,连平时口无遮拦、死皮赖脸的张一在她面前也不敢贫嘴,“嗯~”

“啥事?”走过去的木莹又折了回来,向张一身边的乔烈儿相互颔首点头的算是打过招呼。

张一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开递给木莹,“木队,这个算不算经济诈骗?”

乔烈儿想起那张宣传单,惊鄂地看着张一:“你还藏着?”

“整一周都没见着木队。”张一解释道,“你以为我想揣这么久的,还不是怕咱妈给人家骗了。”

木莹伸手接传单,袖子缩了上去露出手腕系着栓玉扣的红绳,乔烈儿看在眼里微愣了一下,木莹的注意力放在传单上,没在意乔烈儿的反应。

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绝对不可能,张一他们都说撞他的人是z市的,情侣手绳?男朋友?z市?一大串念头在他的脑海飞速跑过,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咽了回去。

“出差去了,刚回来。”木莹眼眸也懒得抬,目光依旧停留在宣传单上。

木莹那双盈盈的大眼睛在他俩身上流转,“是你妈还他妈?”

还没等乔烈儿吱声,张一就抢答道:“尼玛他妈都一样的。”

木莹被这莫名其妙的答话给呛到,瞪了一下杏眼,不过她也懒得深究,反正全局的人都知道张屌丝的那点尿性,“多关心一下尼玛他妈,这些人嘴甜得很,专挑空巢老人入手。”

张一追问道:“算不算构成犯罪?能抓吗?”

“算不上,不能。”木莹扬着手中的传单,“要满足两个条件才构成诈骗,一是嫌疑人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但这些卖高价保健品都有工商牌照,也算正当经营,顶多你去12315投诉,结果是罚钱退货,总体来说他们赚的比退的要高出很多倍,何况很多老人对这些保健品深信不疑,他们的儿女又不是消费者,因此没有主诉人。二是嫌疑人虚构了一些事实或隐瞒了一些情况,宣传单上的描述确实夸大其词,但是你又也不能说他完全虚构,例如这上面的绞股蓝就有保肝解毒、降血压、降血脂血糖的功效,总之就是打擦边球。”

张一和乔烈儿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些人是钻法律空子。

“这种店g市有很多,我们曾经跟工商局联合执法扫了一些投诉比较多的保健品店,可是人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牌照被吊销,明儿再去办一个,反正现在国家扶持中小企业,办牌不用钱,更不需要注资,税收还有优惠。”木莹无奈地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谢谢木队!”张一搭上乔烈儿的肩,“咱们走呗。”

“等等~”木莹喊住了他们俩,“如果他们不仅仅是卖保健品,还有别的动作时通知我吧。”

“知道!”两人告别了木莹。

张一骑着摩托扬长而去,乔烈儿正准备往地铁口走去,一辆雪铁龙停在他身边,车侧的玻璃徐徐下降,“上车。”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乔烈儿一跟,他开了车门坐到副驾位,“哪来的车?”

“事务所买的,顾老为了方便我工作出入。”严靖曦凑过来替他系上安全带,半个身子覆在乔烈儿上面,萦绕着严靖曦身上淡淡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不像外藉人士那种浓烈的古龙水味,也不会偏女性那种甜腻,而是带着点草木绿叶的清新,似有若无。

律师事务所的业务越来越多,严靖曦像个高速转动的陀螺,加班到深夜,有时还得出差,考虑到没车各种不方便,顾子民出资以事务所的名义买了这辆车。

灰暗的天空撒下毛毛细雨,正值下班高峰时间,行车有点缓慢,还没到交通灯已经被迫停下来。

好不容易前面的车开始缓慢挪动,严靖曦踏上油门,一名穿浅灰色风衣的中年男子抱着孩子越过他的车头,眼急手快的乔烈儿拉手刹,幸亏刚起动车速不快,手刹把车子刹住,只是急停让两人前倾再后仰,被安全勒得不轻还因为惯性重重地撞到椅背上。

男人放下手里的孩子,隔着车前窗指着严靖曦骂道,“你怎么开车的!”

雨刮不停的扫着车前窗,一向嘴上不绕人的严靖曦却坐在里头不动,愣愣地看着男人和他身边孩子,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面有交通岗和人行天桥。”乔烈儿下了车,“抱着孩子横穿机动车道很危险的。”

男人撑着朝天鼻孔要冲上来一副准备干架子的表情,后面跟上来的女人推搡着他往前走,“走吧!别惹事。”

乔烈儿瞥了眼男人和孩子,父子俩典型的内双眼皮、八字眉、厚嘴唇,长得非相像。

男人离开时还不忘踢了一脚他们的车,乔烈儿也不想跟他计较,返回车内看见严靖曦收起手机。

“你在拍什么?”刚才他们在车外都没留意严靖曦用手机录像,乔烈儿嗔笑道“是不是万一那男人打我,你准备拿上庭做证据。”

严靖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后面的车使劲按喇叭催促他往前走,赶紧踏上油门驶过交通岗。

车一路往前开,严靖曦沉默不语,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乔烈儿有点不悦地看往窗外。

☆、骗局(二)

花城银行。

卷闸已经拉了一半,银行大堂只给出不给进,几名穿着衬衣马甲银行职员围着一名年逾花甲的老太太。

女职员好心提醒道,“太太,你知不知道这些钱转到哪里?”

“我当然知道。”老太太拿着手里头的存折,忿忿地说道:“又不是老人痴呆症,你们咋不让我办?”

“不是不让你办,只是我们有义务提醒。”女职员跟保安对视了一眼,大家心里头都知道怎么回事,只能使劲劝。

音乐响起,老人手机铃声贼大,老太太掏出手机用下垂的眼角瞥了瞥职员,故意走得离她们稍远的地方。

“哎哟,我怎么会不买呢!”老太太心急如焚,“银行的人磨磨叽叽地就是不让汇款。”

虽然离她们远了,老太太的大嗓门还是让在场的银行职员听得一清二楚,彼此叹了口气,只盼经理早点回来。

“啥?”老太太有点耳背,梗着脖子努力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突然眼眸子一亮,“对哦,他们这里不给汇,我还可以到别的银行。”

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职员如临大敌,“太太,大笔款项的转移有没有跟你的儿女商量过。”

“我的钱我作主,况且他们也不在身边。”老太太被拦了下来,“你们不让汇,总不能挡我的道。”

“现在都过了五点。”其中一名女职员提醒道,“你去到其他银行都关门了。”

“都怪你们。”老太太跺脚道,“害我今天转不了账。”

“经理,你回来了。”女职员看到弯腰越过卷闸进来的卢毅儿就松了口气,这烫手的山芋终于可以交出去了。

“周阿姨。”卢毅儿遣散了职员们,扶着老太太坐到椅子上,“怎么回事?”

周老太太也住在云苑小区,一来二往跟乔妈颇熟,儿女长年在外地,经济状况不错的她有点闲钱,在卢毅儿任职的花城银行买了些理财产品。

职员们也知道她是经理的朋友,换了别人最多也就是例行公事提醒一次就罢了,一边千方百计阻挠她转账,一边通知卢毅儿回来处理。

老太太抚着胸口,“你们的职员太不像话了,老碍着我投资。”

卢毅儿耐着性子问道,“你要投资什么?我们行最近推出了一些新的理财产品,可以介绍给你。”

“毅儿,你们的理财产品收益太低了。”老太太眼睛晶亮,“我跟你妈熟才介绍,这个投资可赚钱了。”

老太太神神秘秘地塞给卢毅儿一本小册子,他翻开大致看了几页,投资虫草生产基地,一看就不靠谱,坑爹骗钱的东西。

“周阿姨。”卢毅儿合上册子劝谕,“这事情您还是先回去跟儿女商量一下吧!”

“小卢,你周阿姨我退休前可是在国营大单位当财务科长的,这点小事儿还犯得着问他们。”上了年纪犯糊涂总是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减当年神勇无比,这是老年人的通病。

周老太太是铁了心汇钱,脑子被浆糊给糊住了,怎么也说不明白,卢毅儿看时间也拖得差不多,各银行的柜台都关闭了,老太太也不懂柜员机操作,更别提网银转账。

卢毅儿把册子还回去,“周阿姨,现在银行也下班了,今天是办不了。”

“哎呀!你们银行这些人真是的。”周老太太边往外走边碎碎念念,“早不该把钱放在这”

“周阿姨,慢走。”卢毅儿看着周老太太柱着拐仗,抹了抹额角的汗,想着今晚还是打个电话给老妈,看能不能联系上周阿姨在外地工作的儿女劝劝老人家。

夜雨淅沥,g市的雨季总是特别长,从春节的毛毛细雨到夏季的台风雷暴,大部分时间都晴热和雨天交替直到11月短暂的秋冬两季。

水滴落在雨蓬上发出单调的声音,乔烈儿合上了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轰轰地雷声惊扰了梦中人,他翻了个身发现床边还是空空的,书房的微约地亮着光。

乔烈儿趿着拖鞋往书房走去,黑暗中隐约听到严靖曦在打电话。

“洪姐,视频收到了吗?”他边听着电话边点击着鼠标,屏幕上的qq文件在传输,“不会看错的,确实是他。”

“那好,我等你消息。”严靖曦挂了电话,目光却没有在屏幕上移开。

有人轻咳了两声,严靖曦打了个激灵,回头看见乔烈儿双手插在小熊睡衣的衣兜里靠在房门的门框边上。

窗外的闪电劈开半边天,瞬间照亮了半个房间。

“怎么还不睡?”乔烈儿亮了灯,“黑咕隆冬在干什么?”

突然亮灯让黑暗中的严靖曦觉得有点刺眼,不得不用手档了一下光以便视线能适应。

乔烈儿挑了一下眉,“你发视频给谁?”

“一个前辈。”严靖曦适应了灯光,穿堂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过去的案子。”

“什么案子让你废寝忘餐?”

“真想知道?”

乔烈儿点点头,关于严靖曦来g市前他知道的并不多,相恋必然希望相知。

☆、回忆

两年前,位于长三角的s市,一个充满竞争力又活力充沛的城市。

烈日从叶间挤进来,烘烤得大地热气腾腾,人走在上面像蒸锅里的馒头,混身没一处不滴水的。

款式过时的短袖衬衫束在黑色的西裤里头,皮鞋的鞋跟已经磨去了一点,提着防水布公文袋的严靖曦敲开了s市南城区检察院办公室的门。

四十出头的检察官洪雯戴着无框眼镜,把实习生严靖曦迎进门来,“你是唐教授推荐的学生,实习期要好好表现,争取留下来我们能成为同事。”

“雯姐,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严靖曦谦虚地向前辈鞠了躬,想起母亲弥留之际握着他的手带着期盼的眼神希望他能用法律的武器去惩治恶人,尤其是那些强女干犯,当检察官定能还母亲的心愿,所以他格外卖力。

接下来的实习那段日子,最早到的一定是严靖曦,最晚走的也一定是严靖曦,进门打扫卫生,午休时给同事倒茶打饭,平时整理卷宗复印文件,不管弄到多晚也没抱怨过一句,而且他的基础知识扎实,人也聪明做事利索,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洪雯对严靖曦的表现甚满意,逐渐让他以助手的身份跟着出庭。

肃穆的法庭让人心生敬畏,被告席上的男人古斌内双眼皮、八字眉、厚嘴唇。

这一起丈夫倒车撞死妻子的案子,事发在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监控摄像头拍下了这个残忍的场面。

古斌的妻子朱秀珍从副驾位置下来,走到车后向丈夫作着“倒车”的手势,她身后是车库间隔冷硬的水泥墙。

车子一点点地往后退,大半个车位倒时车位时突然加速,瞬间的变故朱秀兰根本来不及反应,更别说躲闪,张着嘴眼瞪得大大的,如果监控视频能收录声音,那绝对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整个人生生地被夹在车与水泥墙之间,深红粘稠的血液从朱秀兰的口中溢出淌湿了上衣的前襟,半个身子软扒扒地挂在车尾箱上,事后法医到场证明她是被当场夹死的。

检察官洪雯询问道,“被告古斌,请问是不是你让妻子下车协助倒车?”

“是,因为停车场光线不足,视野不清。”古斌懊悔道,“要知道会出这种事,我宁愿撞烂车也不会让她下去。”

“光线不足,视野不清,让人协助倒车无可非议。”洪雯话峰一转,“但为什么她会站在正后方?”

古斌苦着脸:“当时哪里考虑得这么多。”

“五年驾龄,而且是a牌。”洪雯翻出古斌的资料,“你曾在旅行社开了两年大巴,难道不知道倒车时指挥的人不能站在正后方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古斌绷紧脸拽着拳,“我怎么可能害死我的妻子!”

男人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他如何爱他的妻子,声泪俱下欲盖弥章,反而给严靖曦一种假惺惺地感觉。

双方进入举证阶段。

“我的当事人和他的妻子感情和睦。”辩护律师呈上两人的情书、旅游票据、礼品赠送,力证双方没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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