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16节

偌大的展馆人不多,两屁孩松开了手各看各的。铺着红绒布的展台上放着一樽樽玻璃器皿,福尔马林溶液泡着动物的尸体,有鱼、龟、蛇,尸体的眼珠子混沌,皮肤发白,有些甚至出现破损腐败,对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卢毅儿是不感兴趣的。

展馆的最末处竟然还有死婴标本,倦缩的身体泡起溶液中,有些甚至还有畸型的胎儿,卢毅儿感到一阵恶心,回头想召唤乔烈儿,却发现那肉乎乎的身体掂着脚尖趴在展台前的铁栏杆上盯着装标本的玻璃器皿,仰着脑袋瓜,漆黑的眸子贼亮,嘴里空嚼着什么。

卢毅儿赶紧过去拉他,“乔乔,这不能吃。”

乔烈儿却不干,抱着栏杆死活不愿意走,卢毅儿夹着他的掖下二话不说把人给拽下来,力度太大两人一同滚到地上,看场子的阿姨坐在角落里摇着大葵扇纳凉,懒得往这边看一眼。

卢毅儿一骨碌爬起来把手伸向弟弟,“快起来,我们回去。”

“不走。”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坐在地上却不愿意把手递给哥哥。

小孩儿心性,才八岁的卢毅儿哪有耐性,冲过去想把他强行抱起来,小坏蛋胡乱蹬着肉蹄子,廉价的塑料凉鞋在卢毅儿的短袖汗衫上留下了几个小脚印。

被踹中两脚卢毅儿怒了,扬起手掌“啪、啪”给了他屁股两巴掌,白嫩的小屁屁上便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小黑店(一)

乔烈儿扁着嘴倔得很,不哭也不掉泪,小坏蛋闭着眼往地上一躺挺尸装死。

面对这一招,卢毅儿没辙,背不动也拉不走,从裤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两毛钱,“哥给你买冰棍。”

冰棍!乔烈儿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哥哥在掏钱,赶紧再睁开另一眼睛,立马站了起来,“真的?”

“哥啥时候骗你?”卢毅儿拍了拍弟弟衣裤上的浮尘,“走,咱们买吃的。”

走出展馆时乔烈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样子,卢毅儿一直搞不懂那些尸体标本有啥好看,能让乔烈儿看得津津有味,也许从那一刻起注定他走上法医这条路。

哥哥没骗他,卢毅儿确实兑现了诺言买了冰棒,乔烈儿却发现他忽略了冰棒分配没有事先达成协议,结果他抱着哥哥的手臂,掂着脚艰难地舔了两口后,卢毅儿便抬高手臂三两下子把剩下的全吃光。

够不着便吃不到,乔烈儿挺着小肚子,鼓着腮帮子仰起小脑袋,活像一只小小的肥企鹅,卢毅儿瞥了他一眼,露出奸诈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在乔烈儿的心目中就是一只大狐狸。

听完了乔烈儿的故事,严靖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想吃标本吧?”

“当然不会。”乔烈儿斜靠在严靖曦身上,“三岁时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是我哥说的,也不知道那货有没有夸大其词。”

尽管小时候,卢毅儿没有少欺负他,他却很感激这个哥哥,对他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当他选择法医的道路时,父母极力反对,以拒交学费为由阻止他转专业,卢毅儿却坚定地站在他那边,甚至愿意用他刚就业时微薄的工资来供他读书。

在他未知的将来,出柜的道路上,他的哥哥依旧为他保驾护航,无形地默默地为他遮风挡雨。

那份手足情是无法割舍,无法忘怀,血肉相连,伴随他们的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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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荫,斑驳的影子落在车身上,折射出光芒如同嵌着的宝石。

“好不容易轮休又被你拽过来。”赵捷飞的胳膊支在敞开的车窗上,坐在副驾位侧头看着木莹。

“像你这种孤家寡人能有啥事干?”木莹鄙视了他一眼,“不就是宅在家中。”

“谁说的。”赵捷飞往窗外弹了弹烟灰,“老子打球、打机,节目多的是。”

“别搞基就行。”木莹把他的头发揉乱,调整一下后视镜,“瞧,这才像农民工。”

“得了呗。”

赵捷飞正想扳开车门把,又被木莹喊住,一件皱巴巴的t恤扔到他头上,“你穿得太光鲜了,换上。”

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虽然不是什么牌子货,不过还是蛮新的,脱掉衣服赤着上身,不算太强壮却也不算瘦,肌肉结实紧致,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

换过衣服赵捷飞开了车门下去,木莹则从车的另一面下来,拍了拍赵捷飞笔挺的后背,“颓废点,太挺拨一看就穿帮。”

“卧槽,贼多要求。”赵捷飞扔掉烟屁股,脚踏上去左右旋了两下,“咋不找你的队友配合。”

“人手不够,可我想早点破案。”木莹把枪别好,“等会听我指挥行动。”

“犯得着当拼命三郞吗?”赵捷飞扳开腕表扣子把表脱下来交给木莹,“帮我保管。”

“你都当上刑警队长,我还是个经侦大队的小兵。”木莹捅了一下赵捷飞的腰,“我们的队长准备调到其他市,这骨节点上,你说我能不拼吗?”

赵捷飞无奈地笑了笑,他俩谁也不记得到底从哪个时候起木莹以赵捷飞为目标无休止地追赶,大她两岁的赵捷飞考进j市二中,两年后她也进了二中;那届高考赵捷飞是二中唯一一个被公安大学录取的学生,两届后木莹成了二中第二个被公安大学录取的学生;大学毕业后赵捷飞加入了z市的刑警大队,两年后木莹也跟随他的步伐来到南方,加入了与z市同一个省的g市经侦大队。

g市的郊区大旺镇。

村道两旁是低矮的楼房,土狗夹着尾巴在路上溜达,婴儿踩着学步车努力地想够着士多桌子上的零食,垃圾胶袋随风卷起在半空中飞舞,可口可乐的易拉罐被几个辍学的孩子当足球踢得“叮咛”响,横穿镇子的河涌在太阳的蒸发下散发出隐隐的臭味,干涸的水道黑泥浆上有鼠辈的足迹。

镇中心十字路口的三层村屋特别显眼,茶色的玻璃招牌用闪烁的霓虹灯捆着边框,可口可乐太阳伞占了半边人行道,系着破损穿洞的围裙的女侍应三角眼左顾右盼,凭着当刑警敏锐的观察力就知道这西餐厅有诈,就像那种开在胡同巷子里连洗发水也没几瓶的发廊,不用猜也知道是干吗的。

“等会你先进去,门口左面的桌子,跟你约会的人叫阿花。”木莹叮嘱道,“我好不容易才勾搭上,别给我搞砸。”

赵捷飞眼珠子从眼角溜到眼尾,凑近她笑道,“这算不算钓鱼执法?”

“甭管什么执法。”木莹推了一下他的腰,“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赵捷飞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她怎么认得我?”

“这个你给放心,我跟她□□聊天时用的是你的照片。”

“侵犯肖像权,知法犯法。”

“少给我啰嗦。”木莹踢了他一脚,“赶紧去。”

“我不是当值,没配枪。”赵捷飞搭上她的肩,捏了一下讪笑道,“大神,小弟求罩!”

“灯罩就有。”木莹把烟盒抛给他,“哪来这么多废话,完成任务请你吃饺子。”

“不是你做的就行。”说完一句,还没等木莹的拳头抡过来,赵捷飞已经一溜烟跑进店里。

☆、小黑店(二)

昏暗的灯光,油腻的桌布,残旧的塑花,廉价的壁画,粗鲁的侍应一切一切似乎都诉说着这是间黑店,却偏偏一撮撮的人裁在这里。

左面角落桌子,一个浓妆艳抹、体态臃肿的女子从镶满塑料珠花的提包中拿出一面镜子左瞧右看,抹上烈艳红唇,末了举起镜子呈45度角“啵”了一下,看得赵捷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不该答应帮木莹这个忙。

厚重暗黑的窗帘阻截了室外的光线,室内的灯光又不足,视线昏暗的女子眯起眼看清来人,露出忸怩的笑容,“你是小飞飞。”

“嗯~”赵捷飞心里咒骂着木莹十来遍,给他起了个这么幼稚的网名,在马路斜对面倚靠着车前盖的木莹连续打了几喷嚏。

赵捷飞把烟盒看似随意地搁在凹凸不平的桌子上,那个不是普通的烟盒,里面装着微型摄像机,在经刑大队的执法神器。

女人已近中年,硬是抹了一斤白面粉把自己弄得像个艺妓,就差没抹上两坨高原红,抹着黑甲油的粗鄙手指扯了扯大红大紫的连衣裙领口处,苏胸半露波涛汹涌。

恶心得赵捷飞想扭头走人,不过向来很敬业的横跨实力派和偶像派的劳模刑警,当然能阔出去入得了鸡窝闯得了鸭巢,无论内心多么想吐槽掀桌,依然能装着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夸张地吸溜了一下口水,“这里干坐着没意思,咱们不如去7天旅馆,躺着聊天舒服。”

女人一只手掩脸装着娇羞,另一只手摸挲赵捷飞的手背,“帅锅,急什么,吃点东西补充一身体力,等会才做得爽。”

桌底下那条套着鱼网丝袜还没刮掉脚毛的肥腿蹭着赵捷飞的腿内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销魂地朝赵捷飞单了一下眼,闪烁夸张的眼影掩不住青黑浮肿的眼圈。

赵捷飞装着心迷鬼窍的样子,向侍应招手道,“拿个菜牌来。”

“我来点。”女人档开赵捷飞要接菜牌的手,侍应十分默契地把菜牌交给女人,女人也不细看,利索地随便点了几样东西,眯起眼淫笑道:“这里东西不贵,我常来。”

“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去‘7天’。”赵捷飞装着稀里糊涂地点头附和,还拍拍土鳖一样的腰包,“爷带了钱。”

女人两眼发亮地盯着鼓鼓的腰包,仿佛能穿透外面的帆布看到里面的百元大钞,仿佛能听到钱掉进自家腰包里乐得丁当响的声音。

片刻后,侍应用托盘托着一瓶兑了水的劣迹红酒,配着两个缺了口的高脚杯,一碟炸糊了的薯条和一小碗水果沙律,端过来放在木桌上,附上一小包发了霉劣质的纸巾。

“吃。”女人拿起一条薯条沾了点红色的蕃茄酱要喂他吃,赵捷飞慌忙挡开。

给她酒杯倒了酒,搪塞道,“上火喉咙疼,你吃。”,环顾了一下黑店,心里想着吃了说不定要拉一个星期肚子。

“等姐一会给你下火。”女人翘着兰花指向他抛媚眼。

不到半小时便进入正题,女人拎起包淫笑着,“姐去对面买点东西等会助兴。”

赵捷飞托着腮一脸期待地看着女人,装出按捺不住的神色,“可别让我等太久。”

女人出了门消失在街角,赵捷飞知道那个不用他来管,木莹会在拐角处逮住她。

前戏结束,正剧将致,赵捷飞捏着指关节,坐了这么久该活动一下筋骨,“埋单。”

侍应左手拿着账单,右手藏在身后,“1888元。”

“一瓶酒、一碟薯条、一碗薯条,这么贵?”赵捷飞装着惊讶站起来,眼角偷瞄着烟盒,指尖轻压着烟盒摆正了拍摄的位置。

“波图的葡萄酒,一瓶1200元,意大利进口薯条380元一碟,澳大利亚有机蔬果258元一碗,进口无菌面纸50元一包,没多收你的。”侍应翻开菜牌,“明码实价,写得清清楚楚,绝没有欺客。”

“是吗?”赵捷飞扬了扬下巴,半眯着狭长的眼睛,往上挑的眼角显得眼神儿锐利中带着狠绝,像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对方,然后从裤兜里掏出38元钱,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子没带够钱,38元,已经多给你了。”

壮硕的男侍应看看钱,再看看赵捷飞的小贱样,从后面抡着碗口粗棒球棍,“不给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老母拿钱来赎你。”

早有防备的赵捷飞闪身躲过,棍子砸在桌子上,木屑从木棍崩裂处飞出。

抬腿屈膝顶在侍应的小腹上,那人一阵吃疼弯腰捂着肚子,这时厨房的厨子举着砍骨刀挥刀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枪声响起。

店内的人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停住不敢动,天花板上多了个弹孔,弹壳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响声。

木莹收回鸣枪示警的手,刚才那个女人被手拷拷住蹲在她的脚边。

“都给我老实点。”木莹让赵捷飞把人全锁起来送上赶来的警车,让同僚把人押走。

这家小黑店长期让女人在qq上勾搭文化水平不高的单身男子,约他们来到店里约会消费,等女人开溜后,对受害者威协收取高额的餐费,诈骗了不少钱财。

作者有话要说:ps:这到底算不算商业诈骗,因为已经涉及人身威胁,强买强卖是不是归经侦大队管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为了剧情神展开,大家就让木姐姐跨界办案吧!

☆、青梅竹马

落日西渐,漫天红霞,地表的高温热浪让柏油路生出些许虚幻。

车子往市区的方向驶去,木莹打了方向盘往左拐。

赵捷飞有点不解,“怎么走这边,绕远了。”

“捷径是主干道,出入城必经之路。”木莹看了一下手机,“这点儿堵死了。”

上面的高架路有种似曾相识,侧面的树丛有点遮挡了前方路口的视线,一辆冷冻车突然飚出来,木莹赶紧踩刹车,巨大的惯性还是让他们身子前倾再后仰撞到椅背上。

“奇怪。”木莹看着冷冻车出来的路口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冷冻车。”

“那条路通向哪里?”

“尽头是永久墓园和东坑水库。”

那种地方不应该出现冷冻车,昏迷的人、身上奇怪的符号、类似医院的院服、树丛、墓园的小黑屋、水库、浮尸像脑子里扔了个爆竹炸得纷飞灿烂。

赵捷飞往车前窗一指,“小木,跟上那辆车。”

虽然耽搁了一下,两车之间的距离还不算太远,依稀还能看到车影。

深踩油门准备追赶过去,“叮叮~”前方的红灯亮起,立起的涂着黑白色的闸徐徐下降挡住他们的去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冲过去不是不行,不过他们还不至于敬业到置生死于度外,强闯铁路口没准会被快速通过的火车给撞死。

好不容易等闸口打开,冷冻车早已没了踪影。

车子驶到十字路口,一面通往g市,一面通往z市,直走是通往k城,到底往哪走?

赵捷飞下了车抬头仰视交通灯下的天眼,黑洞洞的镜头蒙了厚厚的积尘,一看就知道是盲了很久,狠狠地踢了一脚灯柱。

这宗案子尤如一团乱麻,每次以为找到了线头,拔着拔着又是断头绳,怎么也没能把案子理顺,彷如一池泥沼,深陷其中。

半月湾公寓,木莹租住的房子。

“这就是说好的饺子?”赵捷飞看着从冰箱里取出的冻肉,凝结的水珠顺着肉的纹理流到砧板上。

“嗯~”木莹手起刀落把肉块跺成肉沫,“你去楼下市场把饺子皮买回来。”

赵捷飞有种被坑的感觉,不过为了填饱肚子还是决定去买,况且半月湾附近的餐馆不多,这点儿估计已经客满,要排上个把小时也许才轮上位置。

两人挤在狭窄的厨房,银灰色的吊柜,金属的厨柜炉灶,月牙白的地砖,一切整洁有条。

拌好的馅料放在饺子皮中间,双手往里夹,一只肥美的元宝状饺子呈现出来。

电磁炉上沸腾的锅,烧开的水扑腾着气泡,白白胖胖的饺子在水里此起彼伏,蒸得热人大汗淋漓。

一个剥着蒜头,一个煮着饺子,空气中似乎弥漫家的气息,甜蜜而温馨。

吊灯垂在半空中,柔和的灯光落在餐桌那锅烟气腾腾的饺子上,木莹从厨房里出来解下围裙,把蒜泥小碟放到赵捷飞面前,“要辣椒酱吗?”

“你做的?”赵捷飞笑道,“能吃吗?”

“我妈做的。”木莹瞪了他一眼,“上周我哥出差带过来的。”

“你妈做的好吃。”赵捷飞不客气地挖了一大勺子,“我现在还记得7岁那年在你家蹭饭时辣椒酱地味道。”

“就知道你爱吃。”木莹把整瓶酱料放他面前,“拿去吧!”

“你不要了?”赵捷飞笑看着她,灯影下少了一份冷酷,多了一份柔和,“那我就不客气。”

“少啰嗦,想吃我让妈再做。”

“离妈近就是好。”赵捷飞夹着饺子沾了点辣椒酱,辣辣的、烫烫的,吃在嘴烫在心里,热出一身汗,爽快!

两人面对面而坐,木莹端着碗停下筷子,“你怎么不跟着出去。”

赵捷飞停顿了一下,“舍不得。”

木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忙低下头,“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美食。”赵捷飞吡牙一笑,“你没看‘舌尖上的中国’吗?”

木莹有种想把碗扣在他头上的冲动,彼此认识超过二十年,怎么会不了解这烂人的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竟然自作多情,看来自己最近肯定是忙晕头了。

郁闷期间,幸亏赵捷飞转移了话题,“风扇的头怎么不转了?”

“坏了。”木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风扇,“反正我一个人住,它定着吹也不碍事。”

“等会我瞧瞧。”赵捷飞视线移回来,“你们局的法医是不是换了?以前不是彭法医吗?”

“换了很久,小彭辞职生孩子去了,乔烈儿顶了她的位置。”木莹嚼着饺子盯着赵捷飞,“怎么问起这事?跟你有关吗?”

“他帮了我两个忙。”赵捷飞侧头思考着,“有种直觉他跟我是同一类人。”

“得了呗,你的直觉没有人能比你差。”木莹白了他一眼,“买了这么多年彩票连五块钱都没中过的人还敢说直觉很准。”

“那是我献身福利事业。”

“大言不惭。”

赵捷飞好奇地宝宝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跟他熟吗?”

“不熟,我怎么会跟他熟。”木莹扒着碗里饺子,“我们队的案件又不像你们死伤的人多,老跟法医打交道。”

“那是。”赵捷飞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天之衡

木莹抬头看来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钟,“看来你赶不上和谐号的末班车。”

“等会住如家旅店。”

“凑合在这过一晚上。”木莹指着沙发,“那是折叠床,你睡那!”

赵捷飞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客厅中央那张宜家的粉色布艺沙发,看起来有点软,不过睡一晚上也没问题。

夏末秋至,入夜后起了风,悬在阳台上空的风铃叮咚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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