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的沉默和纵容反而令他们看不懂眼前的这位少年。
本是平静普通的一个早晨,却因为一场闹剧变得宿舍气氛直降零点。
顾祁阳一步三回头担忧的看着蜷缩在床的背影,就连看萧淮安的眼神都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攥紧的拳头仿佛随时都会挥到那张俊脸上。
此时的许哲内心很复杂,不仅仅是因为今早的事,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与路星迢之间的关系。他有些自私,不愿意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哪怕是见不得光。
“上课的事怎么办?”顾祁阳的眼里写满了怒气,盯着一旁云淡风轻的罪魁祸首,恨不得用眼神撕碎对方。
许哲接过话题,“点名的话能帮就帮,不能帮的话就说请假了。”
“请假?”顾祁阳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带子,“咱们辅导员向来不好说话,怎么搞到请假条啊?”
“这事我来解决,不用担心了。”走在前面的萧淮安一直有留意他们的举动,试图想做点什么。那双藏有星光的眼睛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顾祁阳冷哼一声,“不敢劳烦你萧某人,你面子贵,我们可受不起。”
对于顾祁阳的冷嘲热讽,萧淮安根本不在意,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许哲,两个人对视一眼便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行了。”许哲出声止住顾祁阳的话,“就这样吧,最近都消停点,我们得重新想个计划。谁再违反,直接出局。”
安静的宿舍只剩路星迢蜷缩在自己的空间里独自疗伤,枕头尝过他的眼泪有多苦,却只能冷眼旁观。
母亲的电话久违的拨开,听着电话里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这一刻让路星迢忘记了心理上的伤痛,仿佛又是那个和睦的家庭,没有了争吵和喋喋不休的谩骂。
“阿迢,我们也好久没见了,暑假过来玩啊?”略带着北方口音的男声从电话传来,热情却又疏离。
路星迢无声地吸了吸鼻子,语气愉快的应下,“暑假去玩几天,正好想叔叔做菜的手艺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后,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阿迢,你永远都是这样。”
“妈,我没关系的。”
电话里的一声叹息惹得路星迢心头发酸,“你永远都是这样,不喜欢就要说,这是可以拒绝的。”
路星迢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嘴上急于否认,思绪却飘到了几年前,还是在那个又小又破的房子里,他跪在水泥地上,露在短裤下白皙的膝盖磨成红色,渗出丝丝血珠。男人手中举起的鸡毛掸子蓄势待发,只等着他顺从后的回答。
“妈,如果我拒绝,叔叔会生气的。”话音越说学校,路星迢的手紧抓着枕头,忍下想呕吐的感觉,“我不想让他生气,就当是我喜欢的吧。”
“阿迢……”
“妈。”路星迢打断母亲的话,语气冷漠,仿佛换了个人,“你们每每说到这个问题我都感到无比的恶心。”
“不管是你,还是每个月都要我去见的爸爸。”
自从周一后,宿舍飘荡的空气都小心翼翼。关于逃了专业课也没被老师扣平时分这件事,路星迢想问个清楚,但碍于面子他只能把刚睡醒的顾祁阳堵在浴室里,趁着另外两个人还没醒问个明白。
“哼。”想到请假条是萧淮安解决的,顾祁阳就很生气,“本来就是因为他,他不善后处理谁去!”
看着替自己愤愤不平的顾祁阳,路星迢浅浅一笑,抬手很自然地拭去他嘴角的泡沫,“别气了,事儿过去了,咱们不气了。”
顾祁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原本躲开的小脑袋又凑了回去,在路星迢的掌心如狗狗般地蹭了蹭,嘴巴里还嘟囔着,“再摸摸我,刚洗完脸,皮肤滑着呢。”
“行了,你抓紧洗干净,你下午不是还有校队训练吗?再慢一会就迟到了。”手里的皮肤手感还不错,路星迢多揉了几下才收回了手。
被哄得团团转的顾祁阳应下,吹着口哨溜回了浴室。
路星迢攥着拳头,掌心的那滴水珠存在感尤为明显,他快两步走到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反复擦拭后丢进了垃圾桶的最底部。
周三的下午全体教工开会,各种社团活动也都集中在这一天。顾祁阳道别后,宿舍里只剩下路星迢一人,其他两个人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躲在床上的他找了部电影消磨时间,帘子拉紧,昏暗的空间只有电脑屏幕一个发光体,纯正的英文腔笼罩在他的周围,引人入胜的剧情使他忘了时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单人床晃着了“咯吱咯吱”的噪音与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混在一起吵醒了睡梦中的路星迢,紧蹙的眉间生成川字,透着不耐烦。他试着动下双腿,却被一双手缠上,强迫分开,给对方创造了机会。
心中升起了不安,还有些迷糊的他立即挣扎,可眼睛被一条柔软的布料缠住,也缠住了他的离职,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意图。
“你是谁
', ' ')('?你要做什么?”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他此刻的慌张,身上的薄汗一层又一层,如同从水缸中捞出。
对方手中的绳子绕到路星迢的手上,轻轻一拉,路星迢只觉得双臂举过头顶,头顶铁栏杆冰冷的温度顺着手腕传进身体里。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一周前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路星迢疯狂地挣扎,任他如何反抗都无法挣脱腿间牢牢锁住他的手,硬生生的感受着身体与空气亲密接触。
他惊呼,短短的求救声淹没在男人的掌心,口鼻间的窒息感令他血液沸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双腿被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重量如鬼魅席卷着他身上的温度。
温热的手指与冰冷的身体形成反差,惊得路星迢身体颤抖。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软下去的冠头,沿着阴茎探到干涩的蚌肉。敏感的肉户经不起折腾,摸了两下就湿了一片,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一周不见,这里怎么还是这么嫩。”男人的语气中带着笑,令路星迢羞红着脸别开,不敢面对声音大致的方向。
视觉消失,其他感官异常敏感。耳边除去两个人互相交错的粗喘外,路星迢还听到对方附在耳边的絮絮低语。
“我的小铃兰。”
“被人玩在掌心的小铃兰。”
“今夜只为我一个人绽放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