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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童只管挂在人身上,仰着脖子肆意的喘息,阔别数月的热情在二人间激烈的迸发。聂同泽欺身上去,含住儿子的嘴唇炙热的亲吻,底下次次顶到最深,听着少年软绵绵的哭腔,享受他的呜咽呻吟,心中的满足终于落到了实处。
还是嫌自己的父亲不够疯,聂慎童展臂环绕男人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厮磨,“好想爸爸,好爱爸爸。”他看着男人泛红的眼睛,一声声的喘息,都落到男人心底,“每天都在想你,想我睡着了,你又跑到我房间里偷偷摸我。”他含住聂同泽的耳垂,贴在他耳边一字字的吐息,“你忍的受不了,就压在我身上,又不能进去。难不难受,我的爸爸。”
“宝宝还记得。”
外人眼里衣冠楚楚的成功男人,实际上却是个满怀龌龊心思的禽兽父亲。他只能躲在暗处,用饱沾爱欲的目光窥看阳光下的少年,勾勒他不能见人的情切。那时的压抑和隐忍,现在想来,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怀中的儿子是已经成了型小妖精,最是知道怎么拿捏父亲,怎么让父亲为他发疯。聂同泽气喘吁吁的动作,明明已经密不可分,还觉得不够亲密。两个人交颈缠绵,聂慎童从来没有这么乖软过,把身心都完全交属他,在他耳边吹风,“只能爱我,爸爸,只能爱我。”
聂同泽心中都是饱胀的情欲,“只爱你,爸爸爱你。”
“聂家也不要,爷爷也不要,只能要我。”
“只有宝宝。”
聂慎童好似放了心,在男人怀里满足的笑着。俩人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聂慎童累的浑身打颤,到底是年轻,又带着点发泄似的热情,最后反正是赖在男人怀里,由他清理好自己。聂同泽同样无比满足,阔别了几个月,儿子敛去了锋利的棱角,突然这么黏人,只知道赖着自己,乖巧甜糯,世界里只剩下父亲一人。
这会早过了午休的时间,结束了秘密情事,聂同泽才重新回了办公室,儿子缩在他怀里打瞌睡,时不时的动一下,环抱着他的腰,享受他慵懒的下午。
聂同泽都不舍得把他抱开,贴着他的额头呼吸,从未觉得如此平静甜蜜。
冬日的气氛越来越浓厚,热热闹闹的圣诞节过去之后,接下来的就是元旦和新年。聂慎童已经不去学校了,无限的休了长假。平时就算有几个要好的朋友约他出去,聂同泽也不肯放人,他除了父亲身边哪也去不了。
俩人成天的形影不离,儿子的变化是那么明显。虽然还是一样的骄横,但变得越来越黏人,一旦抱住父亲就不松手,每次亲吻的时候,罕见的都快有藏不住的羞意。聂同泽与他朝夕相处,这一点的变化都足够让他喜不自胜。儿子越来越依赖他,几乎已经离不开人。这甚至就是他一直奢求的方向,他除了自己,终于无处可去。
时间越推近新年,聂同泽心口的巨石就越重。外间是漫天的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庆祝新年的到来。眼看着时间越逼越近,聂同泽却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若是在以前,由儿子闹一顿出够气还好,可是现在,儿子才刚刚有了转变,如果对他开口,只怕所有的暧昧之情都会消失干净。
无论他怎么承诺,都阻止不了一个新生命要诞生的事实。
新年的气氛已经如火如荼,傍晚的时候,纽约那边刚来过电话,童千雪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护理,预产期在二月初,加拿大那边也已经通知过了,薛如意还要提前去纽约,方便营造是她要生产的假象。
聂同泽口中应着知道,挂了电话,心中实在是阴郁。时间的沙漏近在眼前,他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
书房里安静非常,聂同泽坐在桌前若有所思,他也不能独自耽搁太久,都已经形成了后遗症,这些日子的寸步不离下来,看不到儿子下意识的就是不安。
冬天天就黑的早,长廊上都亮着壁灯,将人影拉的长长的,黑沉绵密的像充满了心事。聂同泽刚把门关上,一转身,冷不防的却看到廊上的儿子。他站在房门口,止步不前,拉长的影子里都是落寂。
聂同泽快步走上去,“宝宝怎么出来了?”
才刚碰到他的脸,却觉得紧绷绷的,聂同泽心中一怔,抚着他的脸看,聂慎童明显是哭过,脸上都是干掉的泪渍,手指抚过,粗劣的像是磨在心口上。
聂慎童看着他,干干的笑了两下,“都多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聂同泽的动作顿下,“宝宝,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爷爷的电话,你明白告诉我。”
聂同泽皱着眉头,他还是不说,聂慎童避开他的手,转身重新回了房间。
聂同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把房门关上,房间里的灯光明亮了许多,聂慎童自顾自的坐在床上,眼中却全是明了的悲哀,“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不傻。”
聂同泽走过去就想抱他,又被推开,“爷爷才没那么容易放了我,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你是怎么让他松口的。你就是笃定我什么都猜不到,才这么瞒着我。”
都是聂家人,彼此知根知底,聂慎童从来
', ' ')('都不傻,他一定知道老爷子的另有所图。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只关了三个月就放人。他爸到底用什么换取他的自由,可是从回来到现在,他不说,他一直就不说。
聂慎童抱着膝盖呜咽,哭声压抑在喉咙里,“你们都只会瞒着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聂同泽也是愁苦难言,他靠着儿子,强硬的把人搂在怀里,“宝宝,爸爸早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爸爸最爱的儿子,爸爸的一切都给你。”
聂慎童在泪眼模糊中看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的东西,因为那是你的,你是我爸。”
聂同泽脸上的表情无比沉重,“爸爸知道,爸爸会一辈子守着你,绝对不让宝宝受委屈。”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不得不全盘托出,“其他人,也只是有一个身份,爸爸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爱他,只有宝宝……”
他避去所有重要的细节,只寥寥这一句,聂慎童也是呆了一下,他随即数了数月份,联想一下老爷子的举动,顷刻间已经明白大半。
“是那个女人。”聂慎童的声音猛地拔高,前因后果一下子就在脑中炸开,“她在爷爷那里,她要生孩子是不是!”
聂同泽看着他,手上有力的按着不让他乱动,目中尽是柔意的安抚。聂慎童突然只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才是爷爷要的,未来的继承人,聂家的希望。所以一定会舍大取小,就是不要他这种,只会跟父亲乱伦,给聂家带来耻辱的子孙。
他慢慢的笑了两下,已经不带希望了,“是男孩,将来可以继承你的一切。”
聂同泽坚定,“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他补充,“爸爸的遗嘱上,只会有你的名字。”
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聂慎童发脾气的大闹。他太安静,都有让人以为时间停止的错觉。直到他一低头,靠在聂同泽的肩头,终于低声的呜咽起来。
聂同泽拍着他的后背,只听到他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控制不住的抽泣哽咽。聂慎童断断续续的口齿不清,“你强调什么,你为什么要强调,本来一切都是我的,明明一切都是我的。”
他从小就知道他是长子,他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可以拥有一切。他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他不讨人喜欢,尽管这样也从没人敢违背他。反正爸爸早就说过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本来就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他有翻天覆地的权利。他就是从来没说过,他会因为带来耻辱,然后被剥夺所有。
心中的悲意更盛,有人要来坐他的位置,抢他的身份了。
心中简直如烈火焚烧般的难受,聂慎童哆哆嗦嗦的发着抖,“你又有一个孩子了,你还要陪着他长大,看着他取代我。”
“不会,不可能。”聂同泽连续否定,“只有童童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会在意他。”
心中即便悲恨汹涌,聂慎童也要拼命提醒自己现在不能大闹。爷爷已经彻底抛弃他了,他只剩下爸爸。
聂慎童狠狠的,“你记住你说的,你要是敢爱他,我一定杀了他。”
聂同泽刚露出一个笑容,却看儿子的眼泪又掉下来,他慌了神去拭弄,聂慎童悲切又依然霸道,“爷爷要的孩子,我阻止不了,我要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宝宝跟爸爸说。”
聂慎童用力的看着他,“聂家是我的,我在的地方就不能有他,我死了,就把房子拆了,卖了,我也不准他住我的地方。”
聂同泽知道会有这一条,“他只会在美国,将来他要回国,爸爸也不会让宝宝看到他。”
“等他生下来,不管他怎么哭,怎么闹,你都不准管他。不准看他,抱他也不准,反正他的童年,我都不准他知道他还有个爸爸。”越说越过分,“将来爷爷会告诉他,就算他叫你,你也不准答应。在我面前,他就不能喊‘爸爸’两个字。”
都是意料之中的条件,聂同泽全数应下,这样聂慎童还嫌不够,“已经确定好了,是你的孩子,爷爷才会让她生。可我就说他是野种,你承不承认。”
真是给聂同泽使了个大绊子,他眉头只皱了一下,聂慎童也不催他,只是目光炯炯,还是如愿的听到男人承认,“他就是野种。”
聂慎童还是伤心的样子,哭哭啼啼的伏在男人怀里,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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