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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强烈的性感官刺激会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如果我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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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云,刚毕业,在一间大型广告公司做个小AE。

前一阵子我刚经历了一个人生的大事。什么?由女孩转变成女人?并不是好吗?那个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我跟男朋友分手了,而且跟家里闹翻了。

原因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可笑,居然是为了晚上几点钟回家,我只记得我坚持我不要像灰姑娘仙德瑞拉一样,一到了晚上十二点就要从夜店赶回家。就这样跟男朋友吵翻了,也跟妈妈吵翻了。结果就是,我跟男友分手了,也从家里搬出来了。

收留我的是公司里的一对办公室情侣,志哥与惠姊,他们两个分属公司不同部门的要角,所以尽管老板并不喜欢办公室恋情,但是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尽管他们跟我不同部门,但是因为他们下班也常会去同一家店,所以也就混熟了。

志哥与惠姊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层三房两厅公寓,把多出的两个房间分租给朋友,当起二房东。刚好之前的同事离职搬走了,空出了一个房间,我也就租下来了。另一个房间住的不是公司同事,而是志哥的大学同学,我们之前曾在夜店见过,他身材高高壮壮的,长相不错,有一张国字脸,叫做阿国,所以很容易让人记得。

说也奇怪,搬出来之后,夜店反而去的少了,下了班,都很早就回来了。要嘛在房间里看小说,要嘛就在客厅跟大家一起看电视。志哥与惠姊个性都很开朗好相处,阿国虽然有个大块头,但是却很细心,最常嘘寒问暖的,他们都很照顾我这个小妹妹,所以在这里我觉得过得还不错,冲淡了不少我的哀怨情绪。

最让我不能适应的是,常常到夜半,隔墙就传来志哥他们那一对「咿咿、喔喔、啊啊」这一类的声音,总是让我夹紧棉被无法入睡。我想到的解决办法是,在网络上买了一支网友大力推荐的超柔软的逼真按摩棒,它前端的龟头会扭动,后端还多出一只小兔兔,耳朵还可以扫动到敏感的小豆豆喔!

但是当我开始使用以后,我就后悔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这一支会转、会跳的冰凉橡胶插进我的身体中,也不是说没有感觉,触觉上的酥麻感随着「嗡嗡嗡」的声响,比男人能带来的更加强烈,但是却像有一层隔阂似的,触动不到我的心、我的灵魂,让我没有当一个女人该有的感动。

随着肉体的感觉逐渐升高,我的情绪反而荡到了谷底,我拔出按摩棒,转身扑到枕头上大哭了起来,拉上棉被盖住我蜷缩的全身,不让哭声逸散出去。棉被中只有我跟那支「嗡嗡嗡」的按摩棒,我用力把它拔出去,这不是我要的感觉,我要的是一个男人热情的拥吻和一支火热的肉棒,插到我身体的最深处,带我到快乐的天堂。

可是,现在我只有躺在地上那支死掉的超柔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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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节忽然变成了五天的连假,星期四下班,办公室居然没有一个人邀约大伙去狂欢。眼看一个长假期变得不知道该如何打发。

我回到了住处,志哥要送惠姊回南部,打个招呼后他们就出门了。阿国也还没回来,我一个人用楼下超市买的简单食物打发了晚餐,洗了澡,穿了件毛巾料子的白色大浴袍,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想说等头发干了,就去睡掉这该死的假期。

头发已经不知道干了多久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这时听见有人开门,我转头看向门,看见阿国正关上门,换了鞋,转过身来走了进来。

「嗨!小云,只有你一个人在啊?」阿国看着我,跟我打着招呼。

「对啊!志哥送惠姊回南部去了。你吃饭没?」我回应着他。

阿国楞楞的盯着我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说你吃过饭没?」我朝他挥挥手,看能不能让他回过神来。

「喔!吃过了,公司今天有个聚餐。」他回过神脸红红的回答,大概是喝了点酒。

阿国还呆站在那里,呆呆的表情在他端正的脸上,显得十分有趣。他长得其实满好看的,下巴上又冒出来的胡须渣子,让他看起来更有个性。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你今天怎么啦?」我有点疑惑地问他。

他回过神来了,脸上绽出了一丝微笑,性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俏皮:「你的胸部很好看。」

「啊!」我低头一看,这男生尺寸的大浴袍,在我长时间扭来扭去下,早就敞开到肚脐了,以他站的角度看过来的话,我半边的胸部都被他看光光了,难怪他看得目不转睛的。

「你……」我拉紧衣服,抬起头来,才说了一个字,就发觉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去洗澡了。」声音已经从我后方传过来了。

其实我并不十分满意我的胸部,C罩杯的尺寸是还好啦,可是我没有那种我最喜欢的,小小颗,粉红色珍珠般的可爱乳头,我觉得我的乳头大了些,颜色深了些,乳晕也大了些;可是我的前男友却说,他觉得它们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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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颗小小的红葡萄,又软又甜。他甚至还说,如果要小乳头,他自己就有了。

「你的胸部很好看。」现在我又被另一个男人赞美了,我被这简单的赞美烧红了脸。我觉得好羞,可是又觉得很高兴被看到,而且被赞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被爱了,我紧紧的夹紧双腿,想压下那其间的一些冲动。

「你还没有回房间睡觉啊?」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阿国的声音又传过来。

他穿了一件T恤和一件运动长裤,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走过来了。我觉得有点失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你也没睡啊,为什么我要去睡?」我反问着他,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话里像是有语病,就马上停了嘴。

阿国露齿一笑,像是也听出了我的语病,那笑容看起来很可恶:「你穿得那么性感坐在这里勾引我,你不怕我酒后乱性,把你吃了吗?」

「谁在勾引你啊?我只是从洗好澡就坐在这里没动过,那时候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以为你也会回家去。」说着说着我又觉得有点伤感起来,所以声音低了下去。

「而且,你才不敢呢!」我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下情绪。

「你连衣服都不敢脱。」我又多挑衅了一句。

「你说我敢不敢?」阿国把T恤一脱,露出他健壮的上半身,挡在我跟电视之间,又露出一个坏坏的笑。

「敢!敢!敢!这样当然敢,游泳池每一个男生都嘛比你敢。」看他那个笑就有气,我装做不屑的回应着。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阿国拉住裤腰,把运动裤向下拉了十几公分,挑衅意味十足地看着我。

阿国是一个毛发旺盛的男生,从肚脐以下就长了许多毛,一直向下连到他现在露出的阴毛部份。我看了一眼赶紧不敢继续看他,后脑靠着沙发,仰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的角落,故左右而言它的说:「这天花板好像该打扫了。」说完觉得自己示弱了,又补上一句:「好了啦!不要玩了啦!不敢就不要挡住我看电视了啦!」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知道不应该挑衅他,却一直不肯认输,或者说是我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的渴望吧!

没听见阿国的动静,我把仰着的头低了下来。眼前没有看到他,眼角余光却发现发觉他居然赤裸地站在我右边一公尺左右的地方。

我不是没有看过男人的阳具,但我这辈子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阴茎勃起的过程。他满布皱折的阴囊,饱满的包裹着他的两颗蛋蛋,而他的阴茎就像他的人一样,颜色较黑,看来粗壮结实,正以很快的速度膨胀着,仔细看甚至可以看得出那是有节奏的向上挺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彭彭!彭彭!彭彭!」像是为他的勃起在伴奏着它勇猛地挺直着,身上的青筋爆满着,尽管已经举升到顶了,却仍不肯罢休似的抖动着。我看着它,张开嘴说出连我自己也没想过会说的话:「我可以摸它一下吗?」

「你可以摸十下!」阿国骄傲地移近了两步,来到了我身旁,俏皮的说。

我没有答腔,我把它握在掌心,感受那几乎让我握不住的粗壮。在阴茎的顶端,是一颗暗红色的龟头,正涨得发亮,我居然感觉它有点像是我晚餐中那颗剥了壳的茶叶蛋。

在龟头顶端的马眼开口中,正在渗出一小滴透明的液体,闪着一点点晶亮的诱惑。尽管我并不喜欢帮男生口交,但是我竟然很想尝尝它的味道。

「唔!」阿国口中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声响。那是我用舌尖舔掉了那滴在他马眼上的晶亮,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我鼻端闻到的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并没有其它的什么异味。

我抬头看了阿国一眼,他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企盼。我盯着眼前涨的发亮的龟头,微微张开嘴,含了一半进嘴里,并且轻轻的啜了一下。

「喔……」阿国又发出了一声呻吟。

大概是被他舒服的呻吟激励,我大着胆子,张大了嘴,直到将头冠部份都含进嘴里。

「啊……噢……喔……」他一连发出好几个不同声响的呻吟,却开始把阴茎向我嘴里挺进。

我赶紧把他推开。并且大口的喘着气:「不行……太大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轻拍着我的心口。他的手停顿了一下,探进了我已经没有什么遮蔽作用的浴袍里,包覆在我的胸部上,又用指头轮流轻抚过我的乳尖,我的乳头也开始硬挺起来,回应着他的抚触。

我仰起头微微嘟起嘴唇,迎向他逐渐接近的唇。很快的,他的舌头在我嘴中掠夺着,并且霸道地吸吮着我,我脑袋中忽然升起一个好笑的想法:他这样算不算间接亲吻他自己的龟头?

不过我并没有笑出来,继续凝神专注在他的亲吻上,他从我的嘴唇到下巴到脖子,一路的亲吻下去,几乎亲吻了我每一寸暴露在他面前的皮肤。他的胡渣刺刺的随着他的唇刷过我的身体,我全身痒麻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舌尖舔过我的肚挤,我痒得身体一缩,他趁机扯掉了我的棉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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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我羞得马上用双手捂在双腿之间。他轻握住我的手腕,几乎是毫不用力地就把我的手拉向两边,把脸埋向我的双腿之间,我夹紧双腿抗拒着,阿国却又握住了我双脚的脚踝向上举起,让我几乎成了一个M型坐在沙发上,整个小穴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停下了动作,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我的小穴,我甚至可以感觉他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吹着我的阴核。

「你的小穴真的好美!」就在我觉得我脸涨红的快要爆炸的时候,他居然开口对着我的小穴说了这一句。

接着他把我的阴核小豆豆一口含在他嘴里,他的鼻息变成吹在我的毛毛上,好痒!他舌尖舔弄着我被他包在嘴里的小豆豆,一阵酥麻让我几乎憋不住想要尿出来,还加上他要命的落腮胡渣,扎在我小穴周遭的敏感肌肤上,让痒麻感更加强烈,我把他的头紧夹在我的双腿之间,双手按着他的头,我想要他停止这对我强烈刺激的动作,但是却又酥麻到舍不得。

忽然,他停止了那小小的舌尖攻击,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却怅然感到若有所失。他温柔地抚过我大腿内侧,再度分开我的腿,我顺从地分开大腿,任由我湿漉漉的小穴再度展露在他的面前。

他用两手手指拨开我的阴唇,伸出他刚才对我使坏的舌尖,往我小穴里面探进去,我感到他在我小穴里面卷动着,却伸不进去深处。但是我现在觉得小穴深处像是有千百只的蚂蚁在爬,我要他伸到深处去,止住那些搔痒。

「我要啊!」我叫了出来,扶着他的头让他站起身来,我急得两脚乱蹬。

「你真的要?」他站起身来,用挺直的大阴茎对着我问道。看得出来他不是在逗我,却是很认真地在问我。

「要!要!我要你插进去!」我伸手拉着他的阴茎做势往我小穴里带。阿国把我两脚举高,架在他的肩头,让我的小穴口朝上。他自己的手肘撑在沙发的两侧扶手上,龟头对准了我的小穴口,一挺腰就插进去了一半。

当我看着他的阴茎,从龟头到阴茎的一半没入我的小穴里,那感觉让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想叫却叫不出声音。那种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小穴涨得好满好满,那种感觉却不只是在小穴而已,而是充满了全身。然而当我看见他还有一半还露在外面的时候,我却有点害怕,但是却有更多的期待。

「慢!慢!慢一点……还要……慢一点……再来。」这时我能说的只有这两句。他听着我的指挥慢慢地深入,当他整支阴茎没入在我的小穴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温热的龟头现在抵住的地方,应该就是所谓「花心」吧!

那感觉真的很舒服,从阿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我想他应该也很满足我小穴温暖的包覆吧!

我想,这可能是曾经插进我小穴的肉棒里,最大的一支了。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小穴传来的鼓涨感,彷佛阿国阴茎上的每一处凹凹凸凸的形状,都可以透过我的阴道壁感受得出来。

「啊!……」他开始挺动他的腰,让阴茎抽插着我的小穴,我的快感一下子就被拉到了高点。

我抱着自己的双腿,低头看着那粗黑的阴茎翻动着我的阴唇,在我的阴道口插弄着,一下快似一下的把我推向高峰。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能承受多少这样的强烈的刺激,我只能张着嘴,跟着他抽插,一声一声舒爽的叫着。

忽然听到了开门声,我赶紧转头一看,居然看到志哥开门走了进来。想想我正张开着大腿,让一个不很熟的男人插着穴,居然还被另一个男人看到,我被惊吓得不知作何反应。

虽然我浴袍的袖子还在套在手臂上,但是早已敞开得把什么羞人的地方都露出来了。而阿国更是全裸着身子,光着屁股暴露在志哥的面前。

「哇!我才出门没多久,你们就已经干上啦!」志哥惊讶地露着笑容说着。

那笑容这个时候在他的帅脸上,怎么看怎么淫贱。

我感觉自己满脸烧得火热,而阿国却没有管他,反而按着我的肩头,加紧在我身上奋力地抽插着,一下一下的直抵我阴道的最深处。

我又急又羞,又想推开阿国,然后逃走,却又舍不得停下这极度的欢愉;这时高潮却猛然而至,「啊……啊啊……」我感觉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我双手抓紧阿国的粗壮的手臂,两腿盘住他的屁股,紧紧地把他缠住,那一瞬间,我已经忘记了志哥进来的事了。

而他尽管被我夹住了身体没有办法继续在小穴中抽插,却依然一下一下的摆动着他的腰,这让我感到他的阴茎在我阴道的深处搅动着,我觉得快要被他插死了,我猛烈地甩着头,却突然又看见了在刚刚那一刻,已经被我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的志哥,已经走到我们身边了。

我伸手想将阿国推开,却忘了自己的腿还缠在他的身上,一下子没推开他,却反而被他把我整个人抱起来,他的阴茎还插在我的小穴里呢!

「没关系的,我们常常一起玩的。」阿国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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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我被阿国抱在怀里,睁大了眼睛怀疑着自己刚才听到的。往旁边看看,果然看到志哥正飞快地在脱衣服,已经快脱光了。

阿国蹲下身把我放回沙发上,阴茎却始终直挺挺地插在我的小穴中没有拔出来,架起我的双腿,又重新抽插起来。

我因为惊讶而慢慢缓和的情欲,又被点燃了起来。而志哥也脱光了衣服,蹲在旁边,饶富兴味地看着我正被阿国抽插中的湿漉漉的嫩穴。

「啧!啧!啧!小云你的小穴真是又嫩又湿又好看!」志哥边看还边赞赏。

「不要……不要看……啊……」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让小穴近距离暴露在男人的眼前,更离谱的是,这一次让男人看到的,居然是阴道里还插着另一个男人的阴茎!我觉得羞耻极了,但是心里却又有强烈的快感。我想我一定是个淫荡的女人。

志哥站了起来,他体型比阿国瘦一点,但也是一个很结实的男人,比阿国白一些的皮肤,少一点体毛的身体,很适合他帅气的脸。

他站在我的身旁,一根比较白净但也很大支的阴茎早已挺翘的向上指着,看起来跟我男朋友差不多大。他开口问说:「小云。我可以加入吗?」

臭男人!挺着一根大鸡巴指着我的脸,还要装模作样地征询我的同意。我半张着嘴,抵受着从下体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心里一边没好气的骂着,却没说出话来。我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套弄着,代替了回答。

志哥又走近了半步,让龟头靠近了我的唇边,我鼻端传来一股男性的气息,而那味道却不让会人讨厌,于是我张口将它含了进去。

我想男人都是喜欢女人帮他们口交的吧!志哥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然而我却发觉这样让我变得很忙,而且并不会让我更舒服,因为要去顾到含在我嘴里的阴茎,反而让我没有办法专心去享受那酥麻的快感。

这时阿国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我吐出了志哥的龟头,但是握着他阴茎的手,却还无意识地套弄着。

我闭着眼睛,张着嘴,胡乱地嚷嚷着:「啊!啊!啊!好酥……好麻……好舒服!好深……好深……就是那里……」其实我已经分不出酥麻的感觉,是被阿国一下一下撞到阴核传来的,还是阴茎刮搔着阴道壁的,或是花心被他的大龟头顶到的感觉,反正所有的感觉通通混在一起涌向我,我甚至觉得脑袋里面都是麻麻的。

「喔!喔!……」阿国忽然慢了下来,又用力顶了一两下,张开嘴发出了叫声。

一阵暖热的阳精浇在我阴道深处的花心上,来了!「啊……啊……」一次比上一次更强烈的高潮袭上来,我只发得出一声叫声后就张着嘴,全身痉挛般的再也出不了声了。

我两腿开开的,看着阿国从我穴中拔出了他湿漉漉的阴茎。志哥却从旁抱起了我,拉掉了还挂在我手臂上的浴袍,把我转了一个身,趴跪在沙发上,让我的屁股高高的撅起来。

志哥抱着我的屁股,阴茎一下子就从后面插进我早已湿滑的阴道深处,随即猛烈地抽插着。

「啊……啊……呜……」一阵极度的快感把我从尚未消退的高潮中又顶了上去,让我酥麻得好想哭喔,眼泪还真的留了下来。

「小云,怎么了?」这时走到沙发背后看着我的阿国,看到我哭出声,赶紧问道。

志哥听到阿国的问话,也疑惑地停止了他的挺送,「没有!没有!不要停下来!赶快……再插进来,好舒服啊!」我焦急似说着,生怕他中断了我的欢愉。

「哈!好。」志哥又开始了他的狠抽猛插,我舒爽得只能眯着眼睛,张着嘴「喔喔」的叫着。他们一定觉得我很淫荡,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阿国半软的鸡巴靠近了我的面前,上面还裹着一层滑腻的液体,那应该是我的淫水和他的精液混合起来的吧!一股淫靡的气息飘进了我的鼻孔里,我伸长了舌头,勾舔了一些到嘴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总是想知道那些淫液的味道。

我歪了一下头,把阿国的龟头含进了嘴里,志哥在我身后看到了,就更猛力地抽插,让我的淫欲狂放的激荡着,也更大幅地晃动着我的身体,让阿国的阴茎在我张开的嘴里跟着节奏插动。

「啊……啊……」就在我抵受不了时,又一阵猛烈的高潮冲击而来,我吐出阿国的龟头,大声叫出来的时候,志哥也抱紧我的屁股,插在我阴道最深处的龟头射出一股滚热的精液,直喷在我的花心。一股热流更助长了高潮的气势,我酥麻得全身蜷曲了起来,志哥拔出了阴茎,我舒爽的歪倒在沙发上。

一阵铃声响起,那是我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传出来的。我一看,是我男朋友打来的。

「喂……」我迟疑地接起电话,赤裸的身体,加上眼前两个赤裸的男人,让我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像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到的感觉。阿国还在我面前套弄他刚刚又被我含硬起来的阴茎呢!

「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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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妈妈叫我接你回你家过节。」

「啊!」听到了妈妈叫我回家,我一下子热了眼眶,眼泪流了下来。

「小云你也该回家了,你妈妈很想你。」

「好,我给你地址,你等一下来接我回家。」我伸手抹掉了眼泪,我知道不应该再跟他们赌气了。

「不用,我人已经在楼下了,你打开门,让我上去帮你拿东西。」

「什么?你在楼下?!」我叫了出来,赶紧挥手示意那两个裸男回他们的房间。

他们也听到了我对着手机说的话,捡起了衣服,躲回自己的房间。

「喂!你听到了吗?我就在你楼下门口,你帮我开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捡起浴袍穿上,一边问说。

「我等一下告诉你,你先开门。」

「噢。」我转头看看他们俩的房间门,已经都关上了,帮他开了楼下的门。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楼上的门。

看到了他站在门口,在我眼中他依旧像个耀眼的太阳,站在那里和煦的照耀着我,而他现在,眼中流露着我熟悉的思念与深情,我不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会为了贪玩,放弃了他,放弃了爸妈。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乖乖别哭。」他安抚着我,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我一下子扑身在他的怀里啜泣着,原本不安的情绪,早就丢到天边去了。

「乖,别哭了,我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吗?」

「嗯!」我用力的点着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疑惑地问道。

「你刚离家没几天,我就跟着你从公司到这里,看你进门。也看过你早上跟一男一女走去上班。」他解释着说。

原来他一直关心着我,我把他抱得更紧了。

「你住的这里怎么有股味道?」他皱着眉头,抽动了一下鼻子问道。

「呃……分租的房子都这样的,我还看过更糟的呢!」我赶紧解释,不安又回到心上了。

「嗯,苦了你了。」他点点头,爱怜地看着我说。

「来,到我房间里,那里比较香。」我赶紧拉着他,离开刚刚那淫靡的性爱现场。

「你还爱不爱我?」关上门,我又扑身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安的问。

「傻瓜!我当然爱你呀!我不是来接你了吗?」

「是我妈妈要你来接我的。」

「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妈妈叫我来我也不会来的。」

「真的?」

「嗯,当然真的。」

我快乐地抱住他的头,给他一个热烈的吻。他也同样热烈的回吻着我,却忽然僵住了。

他推开了我,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怎么了?」我心中忐忑的问着。

「你刚才在干什么?」他脸色铁青的问。

「没有啊……」我头低低的不敢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嘴里都是什么味道?」他冷冷的问,语气可以让人结冰。

一下子,恐惧、羞愧、哀伤……各式的情绪纷沓而至,我才刚失而复得的幸福,这下子再也回不来了。我颓然地坐到床边,我觉得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切都只差那几个小时,他为什么不早来几个小时?他如果早来几个小时,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我现在已经得回我的男友,我的妈妈了。妈妈?对!我还有妈妈,我要回家!

「你要不要带我回家?如果你现在不想带我回家了,那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绝望的冷着声音说着,转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拉住我的手臂,把我身子转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那冻死人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你记得吗?」我不想跟他吵架,可是他冰冷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很下贱、很淫荡,就随便他吧,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那是我室友,我刚才在让他们干我!」我故意用了一个粗俗的字眼,让他知道我不在乎了。

「他们?你到底让几个人干你啊?」他眼睛瞪得浑圆。

这下子我真的完了,真是多说多错,真的没救了。

「虽然你没资格问,可是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两个!他们两个一起干我。你满意了吗?我的前男友!」哀莫大于心死,我是真的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依旧嘴硬的回答着,并且再一次的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睁大眼睛瞪着我,鼻翼随着他的呼吸缩张着,看得出他有多生气。

我无力地与他对视着……

慢慢地,他脸上的线条慢慢和缓了,他的眼神也不再冰冷,我想他看得出我眼中的哀伤,他以前总是心疼我的,不容我受一点委屈的。

「你爱「他们」吗?」他艰难地开了口。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想读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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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很好,也对我很好,但是我没有爱上他们,会发生关系,只是意外。」我低下头小小声的说:「我想我是太寂寞了。」

他半晌没有说话,大概是内心在挣扎要不要原谅我这个淫荡的女人吧!

我又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更温柔了,而且里面还有些别的。

「那我问你……他们两个一起干你,你会不会觉得很爽?」他忽然像是很感兴趣一般,认真的问了我这个让我错愕的问题。

我羞得低下头,却发现他裤裆居然已经撑起了一个帐棚。

我忽然想起,以前有时跟他做爱到他很兴奋的时候,他总是会说我的小穴好棒,插起来好舒服,好想找别的男人一起来干我。而那时我也总是回答说不要,我只想让他一个人干。有时他是后还会问我说:「我们真的找一个人来一起干你好不好?」我也总是回他说:「你舍得吗?」他才不再答腔。

难道……他真的想让我被别的男人干?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有着迫切的渴望,看来并不是想套我的话。

管他的,赌一赌!

「嗯!他们干得我很爽,一个干完换一个干,让我高潮也一个接一个来,差点瘫在地上。」我照实的跟他说了。

「那……他们的有比我大吗?」他热烈地追问着。

「你们的长度都差不多,都很长。但是他们有一个比你粗,另一个跟你差不多粗。」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满足他男人的自尊,但是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那粗的干起来有没有比较爽?」他把手探进了我的浴袍里,爱抚搓揉着我的乳房与乳头。

我体内的欲火又被他点燃起来,我闭上眼睛,轻轻晃动着身体,感受着许久没有感受到的他的温柔抚触。

「快跟我说啊!」他解开了我的浴袍,一手向下探,拂过了我的阴毛,向我的阴门里轻探。而我的小穴里,刚才被阿国跟志哥灌进去的精液,早就不受控制地流出了阴户,都已经流到大腿内侧了,他这样一摸,摸得他满手都是。

「这么湿了喔!」他调笑地把手举到我面前说着。「咦?不对!」他嗅了嗅味道。

「你让他们射进你的子宫里了喔!你不怕怀孕喔?」他担心的问道,不像是生气。

「别担心,我已经想过了,今天应该很安全的。」我娇笑着回答他。

「那就好。不过下次还是要戴保险套比较安全。」他点点头,放心的说。

「还可以有下次喔?」我眼睛向上望着他,吃吃的笑着。

「可以啊!可是……」他眼睛眯眯的,笑得贼贼的说。

「怎样?」我问道。

「他们一定要干得你很爽,我才让他们干。」

「我不要!我以后只要你干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感动,眼睛湿湿热热,依偎进他的怀里,一手去握他勃起的阴茎,另一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求求你,让他们干好不好?」他裤子已经滑到地上,内裤也已经被我拉下来了,挺着大鸡巴站在那里,装可怜的恳求着。

「我考虑看看。不过,你要先干得我觉得爽才行。」我把浴袍一脱,赤裸裸的叉着腰,陪他玩着说。

「那有什么问题?」他把我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双手撑着自己趴在我身上。

「小云,我好想你。」他在我唇上轻吻了一下,深情地看着我。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也想你。」我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你真的不介意?」我怕他的兴奋一过去,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刚刚我知道的时候,我心里觉得很酸、很苦、又很气,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我更想知道你在被他们干的时候,有多快乐。」他微皱着眉头,想过以后,认真地回答着我。

「我只希望你快乐,宝贝。」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那气息吹进了我的耳朵里,麻麻痒痒的:「只要你快乐,我就不介意。而且……我觉得好兴奋。」

「我好爱你!」我把他抱得紧紧的。

「我也爱你!」他在我耳边回应着。

过了一会他爬了起来,抬起了我的大腿:「那……现在让我看看你刚刚有多爽。」

「哇!又红又肿耶!」他把头凑进我的阴唇看了一下,嚷嚷道。他又用指甲轻轻的划过阴唇,强烈的刺激让我双腿收缩了起来。

「对不起,会痛是不是?」他做起身来关心的问道。

「不是痛,好……刺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还可以干吗?」他又用手指轻轻的揉着红肿的阴唇,它们现在是又湿又滑。

「你现在敢不干我,你试试看!」我恶狠狠的娇嗔道。

「喔!好啊!我试试看。」他居然皮起来了。

「那我来干你!」我娇声叫着,身子一挺坐了起来,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屁股往他那直挺挺朝天指着的大鸡巴坐了下去,「喔!」、「啊!」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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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每次用这个姿势,我都好担心自己会被插破,因为真的插得很深,可是又会觉得深得好舒服。我骑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用我的阴道套弄着他的大鸡巴,让龟头每次都碰到那让我最酸麻的地方。

「噢!好酸……好麻……好酥喔!」虽然这个姿势让我很累,可是我觉得真的很值得,我自己控制着每一个性感点,让肉棒去碰触、摩擦着,真的很舒服。

而他则是舒服的躺在那里,鸡巴享受着我的阴道服务,双手又在我的乳头上揉捏着。「呜……好舒服!云儿,你的小穴最棒了,又热又滑,又紧又好干,我要让大家都来干你的小穴,让大家都知道我的云儿有多棒。去叫你的室友现在一起来干你,好不好?」他又开始想要让我给人插了。

「不行!我看得上眼的我才要让他干。噢……」这一次我换了说法:「但现在……我只想要你一个。嗯……」

「好!好!你想让谁干就给谁干,只要你爽就好,我想要你很爽很爽。」他答应着我。

他看我额头流汗了,知道我累了,开始扶住我的屁股让我休息,开始向上顶送着他的大鸡巴,而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挺送,动着我的屁股。

「噢!好酸……好麻……好酥……呜……啊!啊!!」高潮猛烈的来了,我抓紧他的双臂,阴道缩紧地夹着他的阴茎,身体一软,瘫在他的身上。

他继续抱住我的屁股,用力地挺送他的腰,抽插着我的小穴,把我带上更愉悦的颠峰。

忽然,他用力地抓住我的屁股,让我阴唇紧贴着他,我感觉他的阴茎在我阴道里一跳一跳的,又是一股阳精喷灌在我的花心上……

我趴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你舒不舒服?」他亲吻着我头发,轻抚着我的身体各部,轻声的问我。

「嗯。」我点点头,这是他每次都会问我的话。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爱哭,我的眼泪又淌在他的胸口。

我想要告诉他,被更粗更大的鸡巴插穴,器官上的感觉其实会更强烈;然而和情人做爱,心中会有一股暖呼呼、甜丝丝的喜悦感,却是大鸡巴怎么也插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强烈的性感官刺激,会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如果我只能选一种,我情愿有一个爱我的情人,把他融化在我的体内,让我永远拥有他。

但是我却没有开口告诉他,毕竟如果能够同时拥有,当然是更好的啦!尤其是当我碰到一个这么大方又爱我的男朋友,真是幸运。我在他胸口印上一吻,轻轻的笑出声。

「怎么了?」他听见我的笑声,开口问道。

「没有。」我仰起头来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最娇媚的笑容:「英俊的王子,快十二点了,我要回家当一个乖女孩了。」

世界上也无十全十美的人,有优点就有弱点和缺点。

看人只能看他的长处。如果认真地去计较,那麽这社会上绝无完人了。

「女人」是上帝的杰作,也是天下男人注目和热切关心的话题。

君不见现在街上一些年轻貌美的女郎,身上穿的衣服愈来愈少了,最後就走到性感十足的「黄色」路上。

任你是铁汉也是软脚的,再怎麽坚强的男人,都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後,掏出你口袋里的钞票来享受「肌肤之亲」。

从色情的角度来说,男人较易陷入空想的幻境。

譬如,男人只要看到穿薄衫微透的女人,立刻会联想到她衣服内的胴体、曲线、玉乳、大腿,等等,毕竟男人是属於「视觉性」灵敏的高级动物。

因此,很多女人,看准了男人的心理弱点,为了满足男人「视觉欲望」,她们用尽心机,使尽手段,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勾引男人,骗男人拿出钱来。

不管怎样,最後还是以「男女肚皮贴肚皮」、「腿中有腿」为最终点。

总之:人生难得几回醉,莫待无花空折枝。

朋友!你的观感如何?

「李夫人」是个着名富孀,也是上流社会中一朵名花异草。

她有青春、热情,也具智慧,但她仍跳不出人生最难超越的「爱欲」二字。

以下是她的枕边私记,娓娓道来,妙语如珠,而且坦白无遗,真可说是:大胆之作了。

二、春心荡漾

从今日起,我可是一个寡妇了。

二十四岁就做了寡妇,想起以後这段冷寂而凄惨的漫长岁月,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了。

我们这个社会,对待年轻的未亡人有种特别的看法,比对黄花闺女还要苛求,比对白发老妇还要残酷。

尤其特别的,是我拥有数亿遗产,一幢大洋楼,一处海滨别墅,二辆名贵轿车,一些珠宝,此外便是五六个仆人和二只纯种狼犬。

这自然增加了人们对我幸灾乐祸的心理,他们在冷眼旁观,看我如何了却残生,逍遥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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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鬼丈夫在遗嘱上明白的写了:在我五十岁以前,能动用年息一五万的利息,如果期前改嫁,则继承人的权利自动放弃失效。

有这种日夜嗜酒如命的死鬼,才会想出这样「缺德」的条件!

他不想想,我嫁了他不过几年光景,何尝真正有过欢乐的夫妻生活?

他酷爱酒杯和酒瓶,胜过我的柳腰红辱,而我的妩媚眼波,在他看来,还不如一瓶引人头昏的白兰地!

过去几年的活寡已经够了,以後的二十六年死寡怎麽捱得过去啊?

恨起来,真想把这笔大遗产和「什麽李夫人」这可怕的头衔一起丢掉!

可是,仔细想想又如何舍得?

「钱!钱!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最必需的东西!如果缺少它,那我的青春、热情、美丽都会变成商品而出卖了。

假使我想开些,聪明一点,放弃了形式主义,求实际效益,那样,我的财产不是同样可以买到许多自己所需的商品吗?

买与卖、主动与被动,这两者的差异,实在相距太远了,我为什麽不选择前者呢?

啊!我不该如此猴急的!

无论如何,死鬼和我夫妻一场,总得为他守满三年孝,不!三年太长了!

一年罢!百日罢至少也得满了「七七」才好。唉!硬着头皮再忍耐四十九天!吧黄梅雨老是连绵不断,天空出现了暗沉沉的云块,真是标准的死亡气氛。

即使如此,我也掉不下一滴眼泪,更无法培养真诚的悲哀来。

所以,我好独自躲在房里,看看毛毛细雨飘呀飘。

整座屋子没有一丝声音,大概仆人们甚至那二头狼犬都陪着死鬼到殡仪馆里去了吧!

想起独处在这麽一座大楼里,不免有点害怕。

但是,反过来说,倘若有一个知心人儿这时冒着雨来访,这种环境可不是太理想了吗?

又来了!我恨自己竟会这样把持不住。

虽然只是想像而已,但思想成热了不就是通向实践的挢梁?

在这四十九天里,最好连想也不要想,否则,我会更不能约束自己。

雨势骤然大了,靠近长窗的地板淌着水,渐渐地要浸湿地毯。

我掀开棉被,从床上跳下,跑过去关上长窗,裸着足感到一阵湿冷,身上亦然。

我随手按了一下叫人铃,让她们把地板抹乾。

视线隔着满水珠的窗户望出去,四周都笼罩烟雾蒙蒙的境界里,这景致吸住了我的注意力。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回转身来。

「李夫人!」司机阿财站在半开的房门口进退失据,他的一双眼睛垂下又眨起,神态非常特殊。

「你跑进来做什麽?」

我对他这样没有礼貌的态度,有些不快。

「李夫人┅」

「以後叫我夫人就可以了,用不着提名带性的!」「是。」他又狠狠地向我身上看了一眼。

「夫人不是按过铃?他们都去了殡仪馆,留下我一个人。我想,夫人大概是要去殡仪馆看看灵堂,所以┅」「我不去那里┅你把这些水渍抹乾!」「是。李┅夫人!」

「去拿乾布呀!为什麽这样看我?」

「是┅」

他仍然不走,眼光像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搜索。

我低头向自己打量,那知不看犹可,乍看之下,禁不住面红耳热,心中如小鹿乱撞。

我一向习惯在卧室内穿着睡袍时从不衬内衣,而睡袍的品质却是湖绿色轻绸,比尼龙还透明的那一种。

平常除了两只狼狗,从来没有一个男性被容许进入我的卧室,因此也没有发生过什麽尴尬的场面。

想不到死鬼去世的第三天,阿财便阴错阳差的跑了进来,被他看了一个饱。

我又怒、又羞、又愉快。

男人的眼光真特别,它像蛇一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爬到那里,热到那里。

它停下来时,那一处便越热得厉害,像立刻要熔化似的。

这种奇异的感觉,使我既不能动,也不敢出声,阿财也是这样。

是什麽力量,使他这样大胆,连平日的礼貌和规榘都忘记了。

不知道几秒、几分,还是几刻的时光飞驶而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後果真不堪设想。

因为,人们的忍耐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冲破这藩篱以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窗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园里的水泥路上便有车轮戛然而止的刹车声。

我向阿财瞟了一眼,他红着脸惊慌地退出门去,一面喃喃低语:「想必是赵家小姐来接夫人。我去看看!」一直到阿财的背影转弯不见,我才觉得心安,但也感到怅惘,啊!人总是这般矛盾的。

我咬嘴唇地转身向窗下望,看到从新型「卡迪拉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赵小曼,而是她的哥哥赵利民。

刚巧他也抬头往上看,向我微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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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我赶快用窗帘遮住前胸,虽然他未必能够看清楚我,但我以为这动作是应该的。

他已冒雨冲上石阶,看不到了,我即渐渐地放掉窗帘,迅速取了一件晨褛披上,又对镜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觉得丰姿焕发,就满意地走到楼下。

利民在客厅里站着,看到我迎了上来,握住我的双手悄声说:「我很难过┅」他的声调悦耳极了,低低地、细细地,直钻到我的心底里。

他穿着一套崭新灰色「奥龙」,正好作为丧服。

配上漆黑的头发与眼珠,更显得那脸、颈和双手洁白如玉。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一阵温软润滑的感觉袭来,使我舍不得抽回。

更要命的是,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

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一个着落。

但愿他永远用这样的眼光吻着我、拥抱着我。

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什麽大事都可以抛开,什麽後果都不必考虑,甚至死了也无所谓。

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却解释为:白天得到爱情,晚上死掉也值得!

利民这小子也真不愧为情场小霸主,他突然间松开手,双眼下垂。老于世故的说:「老嫂,奶应该节哀顺变,首先珍重自己的身体,再把丧事办好┅他们叫我来接奶到殡仪馆去,说一切都得由奶拿个主张。」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定定神说:「我当然要去的,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请舅父和姑妈大家办就好了。」「他们什麽都办好,就等着奶去过目一下,因为奶作主。表嫂,我们就去罢!」「好的,我去换衣服,委屈你一下。」「请。」

他作了一个明星姿势,又恢复往常那种俏皮了。

我想起阿财替我们关上车门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有失望、寂寞,甚至妒嫉。

我替他难过。

利民驶着车子兜圈子,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谈。

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约会那样紧张,不敢靠近他。

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一齐向他开放,巴望他更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进两旁都是山壁的山区,我辨认一下,不像市区,忍不住叫道:「这是到阳明山的路呀!」「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表嫂。难道奶不喜欢吗?」「我也喜欢,可是,他们都在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他蓦然停车,我的上身往前直扑,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缓住前倾的身子,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

我定下神,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一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

两者汇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

「玉漩!」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玉璇┅」

利民痛苦的声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後又感到自己过於冲动,但放松後更显形迹,好就这样轻握着。

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

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後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於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

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

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後,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

我就是等候着他那一咬。他当然记得,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不出我所料,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一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一任爱泉任意喷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属於敏感部份。

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

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渐渐紧握┅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来,握了那东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

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一低,偎在我软肉温香的酥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一阵吮吸起来。

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

我又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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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真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一样。

我已给他逗得春心荡样,情不自禁了,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更感受到一股搔不到的怪痒,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

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最後就在我小腹上,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

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男人禁地」,作进一步侵蚀时,我像触到电流似的,全身又起了一阵震颤。

利民从我腿股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缕征服者的笑意:「玉璇,我相信奶会沉不住气的?」我朝他甜甜一笑,把腿翘了起来。

他开始占有我了,我是十分作状,伊唔和惊呼,又是哎唷连声,是像不胜的状态。

其实,我是在快乐中,不断的喝呼。

「嗯嗯哼哼┅你真行,弄得我好舒服,我好饱涨,里面好紧,好久没有这麽痛快过了。」久旷使我快发狂了。

一会儿见利民龟头火红灼热,越涨大起来,愈捣愈硬。迫住阴户四周,没有一丝儿空隙。

横冲直撞,如疾雷急雨,顶得我小穴大开,心花怒放,淫水潺潺而出。

好像久违了,我的情欲早已升华,在短短十分钟内,我已经两次高潮。

这二三年来,死鬼没有给我这样快乐过。

这一次,我们是尽量放浪。

他下下顶到我的心窝里了,我也快速的款摆腰身,来配合他的动作,我整个心儿,跳上跳下,好不醉人。

「哼┅」

我觉得下部一阵隐隐刺痛:「我┅我快不行了┅赶快用力顶呀┅用力呀┅」话一说完,果真他一股热流冲了出来┅我们积在胸中半年来的欲火,到此彼此都满足了。

这一刻,天地、日月、风雨、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唯一存在的,只有我和他,甚至身体也不存在:有生命在呼喊,灵魂在拥抱┅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

骤然听到一声雷响,我们不期然被惊起分开。接着,我又纯因害怕而扑向他的怀中。

「不要怕!那是雨季中,常有的闷雷。」

他怜惜无限地抚拍苍我,柔声说。

我知道,但我就为了古老传说「雷极」而害怕的。

丈夫死了还不过几十小时,妻子就在一个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体,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抚。

如果,神明有知,很应该找她作为目标。

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也是我躲到他怀里去时,自己所找的藉口。

雷声过去了,隆隆的馀音尚在耳际。

我微微抬头,露出半只眼来。低声说:「没事吧?」「什麽?┅」「雷公,没有打中我们?」

「那里会?奶变成小孩子了!」

他露出满嘴白牙笑起来,接着用手指在我的腰际摸索:「玉璇,我猜奶的腰围有二十一┅」「别那样。」我扭着腰轻笑:「算你有眼光,大概你是学过裁缝吧!」「我这个裁缝不用皮尺,只要用手一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奶的经验真丰富。」我幽怨地说。

「谢谢!」他轻佻的说:「来罢,玉璇!」

在嘴唇将接触的一刹那,我突然用强力挣脱了他的拥抱。

「怎麽了?奶┅」

「没有什麽。」

他扑过来。

他红红的脸,两只眼睛漾溢出缕缕青春热情的气息。

我也羞红着脸,心头又一阵跳跃。

此刻,他似乎「意犹未尽」,脑门子冒出金光了。

自然而然地把视线从我脸渐渐向下移。

紧接着,他俯下头来,用他炽热的嘴唇,在我的粉颊上、酥胸上、玉腿上,贪婪地狂吻了。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想「事已至此,欲罢不能」让他爱抚,尽欢吧!

一、二分钟後,我全身热烘烘地,两膝开始战颤起来,在我的灵魂里觉得有一股新奇的东西在那里浮露跳动着。

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转移了,温柔的吻着我的阴户。把那颗阴蒂咬在口中,轻轻在嚼着。

小穴微微张开了。

他见时机成熟,紧紧地拥着我,乾燥的嘴唇简直要擦出火花似的。

我用力推拒他,可是半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使出来,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了。

迷乱中,他血盈盈,粗硬的玉柱,终於狂蛮地奔进来了,眨眼间,我们巴浑然而成一体了。

他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狂野、更勇猛。

我心儿麻麻地,痒丝丝地,全身都酥了。

大鸡巴,这时徐徐地进出着,轻擦我那裂桃的边缘地带,一会儿又猛刺抽插了几百下,阴户里的淫水,直如连珠绝响,一阵卜卜的乱爆,四处乱飞。

利民的整个下半身,湿淋淋的,两个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几乎成了汪洋大海了。

「啊┅热烫┅火辣┅」

我乱叫了一阵,连气也接不上来了。

万家灯火,我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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跚跚才到殡仪馆。

三、情欲陷阱

斜风带看细雨,一阵赛似一阵打在玻璃窗上,拨水棒加快摇摆,也像我的心般来往於两个极端,找不到重心一样。

其实我也傻,明明知道利民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儿,何必计较他对於女人腰围的经验?

他有一个或一百个女人,对於我又有什麽分别?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太过份,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察觉,依旧潇地驾着车,望着前面。

低声说:「玉璇,我明天再来看奶。」

他说得那样肯定,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妇似的。

我有些生气,摇头说:「这几天,我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们这样做,也会教别人说闲话,大家都犯不上。」「我们是表亲,难道不许我来慰问奶、伴着奶,消除忧愁和寂寞?」「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说:「在世俗的眼光里看来,便是一种罪恶。」「理他们作什麽!这世界上有那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尤其是我们豪富家庭,恐怕连家里的猫狗都不见得乾净。谁爱说闲话,就让他们去说!我们管自己┅玉璇,奶知道人生几何,青春不再麽?」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绝不接受他的蛊惑,更不能在他这几句话的进攻下宣告投降。

「到了。」他说:「进去吧!」

原来汽车已停在殡仪馆门口,我昏然不知是什麽时候到的。停了一停我问:「你不进去?」「我明天来看奶!」他说得非常温柔。

「不!」最微弱的抗议。

「别说不!奶需要我的。我知道奶心里很想见我,又何苦跟自己作对呢?玉漩,奶和我都是天生的风流种子,谁也不会吃亏的,正好合在一起。」我立刻下车,把车门砰然关上,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即使那样,我还听见他在後面说:「明天见,玉璇┅」我又被这种温柔的声音软化了。

找站定,听着他离去,那车轮彷佛辗在我身上,把我压得粉碎,却带走了我整个的心。

抬头一望,素帛白幡映着一片灰暗,那真可怕!

但愿我无须进去,那些香烛、冥器和死尸陈列一排排一列列,教我如何受得了。

更受不了的是,那些男女亲戚看我的奇异的眼光,但我非进去不可。要不然,冷言闲语会满天飞。说我这个女人寡情,对丈夫的遗体不肯看上最後的一眼。

我提起勇气,昂然大步往里面走。

要能闯过这一关,以後半生的幸福的争取,也有了七分着落,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欺弱怕强的世界。

我要强壮起来,不理别人的想法,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丈夫已死,再也没有人可以干预我了,我现在是一个自由的女人。

李老三下葬这一天,适逢斜风细雨,坟地倒有些凄凉气氛,一撮撮隆起的黄土,新磨的白石墓碑,再加上凄凄的风,灰暗的云,浙沥沥的黄梅雨,组成了葬花天气。

我们现在葬的一个人,是活着没有光彩,死了没有悲怆的废人。

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机会来接受别人对他的奉承;到了明天,不会有人再想起他了。

一些和尚唠唠叨叨的念着经文,我听不懂也无心去听。

我是垂着头看新裁的丧服是否贴身,看脚下青草上的水珠点点,看那边随风摇曳的小黄花。

有人从後面贴近我,一股奇异的热,使我颤动。

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司机阿财,他一直给我撑了一把伞,现在伞压低到头上,他也贴近我身边了。

如果我叫他走开,他立刻会离我几尺!

但我没有这样做,何必呢?

我就装作不知道算了。

男人的体温真是奇妙!像一柄半冷半热的熨斗,在薄绸上移动,一种平服紧贴的舒适!

我一面享受,一面悄悄抬起眼皮。

伞边正遮在我的眉毛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使粗心的亲戚们不能发觉我在偷窥。

使细心人看到我那蓝绸映照下的面孔,与眼波时,魂飞魄荡。

细心人是谁?

他站在对面不远,头垂下,眼微抬,正是那前世冤家赵利民。

他的眼光是那样贪婪,使我不敢时时与之接触。

他会不会发觉阿财的无礼?妒嫉了,或者为了我那天失了他的约,而悲怆呢?

总之,他的眼光里像燃烧着一股火,由七情六欲所组成的火焰,熊熊地直逼心底。

和尚在念最後几句经文,总是说死鬼是怎麽的一个好人,奉玉皇大帝召归息劳,应上天堂云云。

我听了忍不住要哭起来,如果像李老三这样的人可以上天成仙,那麽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死後会下地狱。

我也可以任意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而不必愿虑那一次最後裁判了。

仪式完了,大家都围拢来向我唁慰,循例地说着节哀保身之类的话。

我装得痴痴地,除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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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不动,这才像个哀恸逾桓的未亡人哪!

最後走上来的是赵利民,还没有近身就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我半真半假地低下头。

他轻轻地走近,捆致而又温柔地捧起我的右手,捏着、拍着,不说一句话。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来,这一次,他的眼光紧紧地捕捉我,再也逃避不了。

他的脸原来白如玉,这时在蓝绸伞的反映下,成为销魂的苍白,唇角上原来总带着一股邪恶的微笑,现在暂时消失,代以痛苦的自嘲了。

他一直未张伞,细雨沾湿了他柔曲的头发,有一撮披在额间,彷佛失恋者的颓丧。

我的心软了下来,整个的、毫无保留的,让「爱怜」在眼光中传达。

这以後阿财怎样被遣开,利民怎样利用他妹妹文静来邀我到她们家中去。

以及我在途中,做了什麽,说了什麽,我都想不起来了。

人像掉在云雾里,昏沉而娇慵无力,任凭别人摆布。

一直到达赵家,发免他家里已有几个客人,才恢复了清醒。

文静挽着我进去,在耳边轻说:「你看!利民为了怕奶忧思伤身,特地为奶约了这些朋友,来和奶解闷呢!」利民兄妹交游广阔,六位男女朋友有认识的,也有从未见过的。

三男三女,包括文人、音乐家、电影明星、制片人、工厂老板等。

他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胡闹惯了的,一齐拥上来,大喊大叫,有的说:「李夫人,别哭了,我们这些人陪奶玩,玩到明天也可以。」我作了一个悲哀的微笑:「谢谢你们。」「李夫人,奶喜欢跳舞还是打牌?今天奶说什麽,我们都依奶。」「不!」我轻声回答。「谢谢各位盛意,我看你们玩,我已经很高兴了。」「奶不说怎麽成?今天这些朋友都是为奶解闷来的,奶好意思撇开我们?」我苦笑着坐下。

利民和文静替我引见客人。

那位是,工厂老板秦东风。

制片人兼明星阮小贞。

音乐家唐突。

家何成。

新进女星黄莺莺。

媚眼女星陈玛璃。

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如果替他们作传,可以写成一百万言巨着。

我无心于此,只怪赵家兄妹,为何要请这些牛鬼蛇神来替我解忧。

但不久,我就明白。

这些男男女女,各有本领,而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渐渐同化了。

开始的时候,他们分四对跳舞,我坐在一边看。

热烈的拉丁音乐越奏越疯狂,像快要扯断肚肠似的,教人好不难受,换唱片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眼前,那是何成。

还来不及等我拒绝,他已经把我拉起低声说:「李夫人,不要荒疏奶的蒙巴舞步,我们跳这一个。」「我是何成的忠实读者,但不认为是个好舞伴,尤其蒙巴、狄可可之类新式舞步,跳来更不像话。」可是腰肢已被他揽住,而且音乐也开始,好随着他脚,开步了。

尽管他的舞跳得不好,而他总是个男人,并且也曾经听过有关他的许多风流事迹。

我开始向他撩拨,无意中发挥女性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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