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被她转的头晕,听了这个消息更是如同当头一棒,整个人紧张到想吐,她吞咽干涸的喉咙,艰难道,“主子怎么样?”
青杏浑身无力,她一屁股坐下,声音沙哑,“主子既不动,也不说话,就盯着书看”。
只是那本书,许久都未曾翻页。
两人相对无言。
葡萄红了眼眶,手中上好的丝帕被扯到变形,兰院上上下下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事情,今儿被钮祜禄格格一句话给道破了。
没想到今儿武格格过来,竟带来这么个包藏祸心之人。
葡萄恨恨的想,武格格算什么,她进府的时候主子一直怀着身孕,可主子爷也不过是赏一桌席面,用了一盏水酒罢了,便是十个武格格也比不上主子的一根小手指头。
可这位年侧福晋是不一样的。
这是万岁爷亲赐的侧福晋,她一进府,府里的侧福晋之位就满了,主子往日里侧福晋的份例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葡萄无助的坐下,难不成往日的恩宠都是假的吗?主子爷为何要将主子至于这种境地?
青杏叹道,“再过几日就是婚期了”。
于进忠撩开帘子进来,面上也是一片寒霜,“你们怎么伺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能放进兰院?”
若是他平日里敢这般说话,葡萄早就像个炮仗一样炸了,只是此刻她只是抬起眼睑剜了一眼,实在没有力气与人吵架。
见二人如丧考批的模样,于进忠只能跟着叹一口气,“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毕竟有万岁爷的旨意”。
他经常在前院厮混,那里人来人往个个都有差事在身,成箱子的帖子递进来,门房时时刻刻都有人,就连教书的戴先生都要时不时出去接待来客。
主子爷更是三更睡、晨晓起,连老道的苏培盛都是满面的疲惫之色,可主子爷这般忙碌,但对主子仍然恩宠有加。
况且,主子爷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有万岁爷在他头顶上压着。
除非……
于进忠不敢想,这种事情想一下都是杀头的大罪。
葡萄冷笑一声,不敢质疑万岁爷的旨意,但是又觉得于进忠心是偏的,“呵呵,男人,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