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也觉得自己有点圣母心泛滥了。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青竹的行为都是必死无疑的。哪怕别的都不论,至少也要给宫人立个规矩,别到时候谁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就都来效法青竹,那这宫里可就真是没有一点规矩可言,早晚得乱套。
而太子没说的是,不仅是青竹自己,连她在宫外的父母也没能幸免,给发配到宁古塔去了。
也是因为这些事,舒妍才越发觉得,“这宫里就是个是非场,咱们要是能住到宫外去,兴许就没这些事了。”
对此,太子还真没去想过,“爷这个身份,出宫开府是不可能的,你若是想出去,倒是可以在每岁夏季里去庄子上住一些时日。”
舒妍便抿嘴一笑,“如此,咱们夫妻岂不是要分隔两地。”
太子便掐了把舒妍的脸颊,“那也只能是爷受累些两头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舒妍也知道,皇帝每年都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不在宫里住的,除了南北各地转悠,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住在园子里,所以,“爷倒不如把畅春园旁边的那个园子给要过来,不说咱们住不住的,以后让孩子住也是好的。”
太子便知道舒妍这说的是圆明园了,“要不要来倒是好说的,只是如今还是别太张扬的好,爷还是得跟着皇上才行的。”
这倒也是的,皇上去畅春园住的时候都会自然的带上太子,却从来没听他说过要太子另住。这就是把太子当成是畅春园的另一个主子看待了,所以太子要提出要另住的意思,只怕才要惹得皇上猜疑。
想想前些时候妯娌们还在这里变着法的表达他们想要园子的心,眼下出了这事,别说是园子了,怕是以后连亲戚都不好做。
可谁知道,虽然几位皇阿哥的爵位被撸了,但福晋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在弘晳的周岁宴上,不仅都来了,还都备了厚礼,一个个的非但没有表现出疏离来,还争相着来讨好一般,也是把舒妍也纳罕的什么似的。
席间还私下里问了三福晋,不曾想她却说:“东家起西家落的事情见的还少吗?又不是你作的主,我们还能赖你不成,无理取闹那不是。”
合着还都是一些明白人。舒妍这便也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三爷捣鼓买卖的事情,你倒是也管管罢,就他那读书做文章的料子,还是别去蹚那浑水了,到时候再把家底儿都给赔进去,你们的日子可真就要不好过了。”
三福晋便嗐了声,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能捏在手上的,我都给他捏死了,他爱作便让他作去罢,拦他反而又要念我同他不一条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