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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偃驾车很快,但毕竟路途遥远,凭祁帝手谕一路抵达渡春城,已是五日之后。听闻杨止一兵败自尽,楚见微还未来得及回京论功行赏,便被派往西北镇守边关,如今还在半路上,但边境的烽火狼烟已经点起多日,局势对祁国而言十分不妙。
渡春城外渡春关原本并不是祁国西北的最后一个关口,然而霆国的兵马挥师南下,因守将变节,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此处才遭到了严防死守,连攻了两三日,霆国大军营中内讧,士气一蹶不振,反倒被驻守渡春关的将领抓住机会反击回去,只能暂且后撤,退守饷聊城。
若是叶临潇这一行人再早来个一日,就算手握通关书信也是出不去的。
唐夫偃是霆国国公府的少将军,练兵、出征都是少不了的事,所以在军中也算是无人不知。
碰巧,退守饷聊城的人中不止一家兵马,其中一半都是唐老将军麾下。
“少将军!”
唐夫偃摘下斗笠,露出他柔和的面容,城墙上的守将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将领,立刻下去回禀了唐老将军。
大概一刻钟的工夫,唐老将军亲自拴着绳索从城门上纵身跃下,来盘查马车。
“你小子到哪里去了?”唐老将军乜斜着眼,没好气地问。
“嘿嘿,奉皇后娘娘口谕,接殿下回来。”
唐夫偃回话的空当,叶临潇已掀开了帘幔,从车上下来了。
青年一身黑衣越发衬得身形瘦削修长,他神色从容,眸中似有一方潭水深不可测。
叶临潇在马车旁站定,看着唐老将军抿唇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贵气天成,并不逊色于任何人:“唐老将军,别来无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