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祁国皇帝要对王妃的母家动手,王妃会不会……”唐夫偃有些犹豫地问。
叶临潇没等到他的下文,倒也明白他想说的意思,锋利的眉尾轻轻一挑,嗤笑着低声道:“你这是把本王的夫人当成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祁帝的算盘打得响,可是长平伯府,当真会毫无准备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些人注定得不偿失。
“啊,”唐夫偃愣了一下,“那殿下为何要用点了王妃的睡穴?”
要是人家真的乐意跟着他们回霆国,没必要这么做吧?
“一路车马颠簸太过辛苦,这样可以让她休息得好一点。”
唐夫偃:“……”嗝。
叶临潇讪讪地咳了一声,拂落了车帘,令兼任车夫的部下安心赶路。
其实他心虚得很。
即使顾云听说过很多次会和他一起离开,可是他总有莫名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尤其是那日琴弦被崩断之后,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明显。
——对于要离开这件事,顾云听表现得太过冷静了。
她什么也没收拾,也没提起过到了霆国之后的事,甚至连问一句他们的府邸大概是怎样的都没有。她对将来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这的确也符合顾云听一贯小事从不放在心上的行事作风,但是作为一个要面对陌生环境的人,她这种冷静还是会显得十分反常。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把去霆国列入她的计划之中一样。
叶临潇不敢赌,只能行此下策。
总之,不管她是怎么打算的,先打晕了带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