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过阿雅姑娘,太子殿下大婚,这么多贵眷都在场,如果闹得太难看,恐怕不好收场。”顾云听没什么特殊的神情,不过是如吃饭闲聊一般的态度,随口“奉劝”道。
“你在威胁我?”阿雅越发气恼起来。
且不说顾云听并无此意,就算真就是这个意思,她们又能怎样?庄王地位不低,可长平伯又输在了哪里?若说是因为祁帝忌惮长平伯,那庄王手握兵权,一家子人都被扣留在京,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状况,顾云听好歹还是顾伯爷亲生的血脉,这阿雅又是什么人?
仗着庄王的势,在这里充什么威风?
这一点,席上诸多女眷又有几个是真不清楚的?不过是酒饱饭足,缺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来供众人取乐罢了。只可惜顾云听虽喜欢看戏,却没兴致做什么无偿的戏子。
“阿雅姑娘要是和庄王府没仇的话,有些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叶王爷眼下还是霆国皇室之人,在大祁是客,又是太子殿下的座上宾,岂容我们这些寻常女眷胡乱嚼舌?祁霆两国之间休战多年,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若是阿雅姑娘这几句话影响了两国和睦,陛下和两国江山数万臣民该作何感想?”
破坏两国和睦,挑起战端,这可是遗臭千古的大罪!
先前那个附和过阿雅的女人顿时正襟危坐,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如坐针毡,只希望自己家世不显顾云听认不出她来。
“什么座上宾!不过是个落魄了朝不保夕的质子,还能影响两国和睦?”这阿雅倒是不怕,轻蔑地嗤笑着,道,“你少在这里仗势压人,又不是嫁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主,区区一个质子,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夹着尾巴别出头也就罢了,还拿他的身份出来说事,笑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看不见漩涡的人,自然不怕在漩涡之上拴着一根丝线跳舞。
“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顾云听扬了扬眉毛,颇有些好奇,“对方有没有告诫过你,出门在外要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