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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中场休息的时候,主办方安排了水果点心,大家都纷纷散开,人头攒动,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谁是谁。
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他觉得身体十分不适,闻倦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体内的信息素还未排除完,受到其他信息素影响,他的身体会有排异反应。
他转入消防通道,一个人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灯被打开,沈时意扭头看着刚才在楼上看的那个人,怯声问:“你是……”
“我?”叶行清难以置信,“你不认识我了?”
他闻到沈时意身上掩盖不住的薄荷味,扣住他的肩膀问:“我是叶行清啊,你不记得我了?”
“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和我准备离婚的事情吗?为什么今天又跟着闻倦一同出现了,还这般亲密?”
“你忘得了他以前对你做那些事吗?”
沈时意被他追着问了几个问题,身体上又难受,靠着墙角蹲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露出有着红痕的后颈。
叶行清看过去,仿佛被雷劈了一道,蹲下去拉住沈时意的手:“你腺体呢?真的被他摘除了?”
脑子里仿佛有千万种场景在闪现,又组成不了一幅完整的画面,努力想拚凑起来反而使自己越难受。
沈时意坐在地上,抱住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沈时意!”
“叶行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消防通道的大门被人踢开,闻倦从外面进来,把沈时意推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消防通道的门。
“叶行清,管好你自己。”闻倦道。
叶行清嘲讽地笑起来,靠近闻倦:“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意失忆了,你就靠着这个继续利用他?”
闻倦很不愿意听见利用这个字眼,眼神一变,拳头就落在了叶行清脸上:“叶行清,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没有过问的理由。”
“怎么没有?”叶行清扶住身后的栏杆稳住身形,“他是我的当事人,我怎么不能过问了?你在欺骗他,我有理由维护我的当事人的知情权。”
闻倦把领带扯下来,一手扔在地上,把叶行清拉过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几拳下去叶行清嘴唇抵在牙齿上被打出了血,鼻子也被打得流血。
“你们叶家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照我说的做,我也就给你们家留点情面。”叶行清倒在地上,闻倦踩在他胸口道。
叶行清咳嗽两声,身上哪哪都疼,还没说话,沈时意就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了。
保镖低着头:“抱歉,少爷,我没拦住沈少爷。”
沈时意进来直接忽略掉站着的闻倦,蹲下去查看流血的叶行清。
闻倦扯着他的后领让他看着自己:“时意,我受伤了。”
沈时意被他用带血的手禁锢在怀里,没有再靠近叶行清的可能。
“我说我受伤了!”闻倦大吼起来,捏住沈时意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沈时意后怕地盯住他,没在他脸上看出来半分伤痕,只看出来怒火。
“好,我带你去看医生。”沈时意揪住他胸口的布料,“但是能先给他打个急救电话吗?”
闻倦拉住他的手往外走:“有人会给他打的,你只需要关心我就可以了。”
去医院的路上,闻倦献宝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摆着两个戒指。
沈时意注视着窗外,还在想刚才叶行清的事,身体有些发抖。
闻倦搂住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闻倦拉住他的手道:“刚才在拍卖会上买的戒指,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定製的,你看看,喜欢吗?”
他拉着沈时意的手就要帮他戴上,沈时意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就下意识地把手指收起来,他敛起笑容:“怎么了?不喜欢?”
沈时意只能摇头,认命地让他把戒指戴进去。
去了医院闻倦被安排去看医生,沈时意在门外等候。
他百无聊奈地坐在椅子上,摆弄起手上的戒指,转动两下取下来,摆在手心打量。
看完后又戴回去,把手也放进口袋。
感觉到口袋里多了点什么东西,他拿出来看,发现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叶行清的电话。
想起叶行清,他总觉得自己离真相不远。
“医生说我没问题。”闻倦打开门出来,发现沈时意不自然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沈时意把纸条放回去,若无其事地转身,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在看戒指。”
闻倦没多想,问他:“喜欢吗?”
沈时意淡漠地点点头,内心其实没什么想法。
“回去吧。”闻倦揽住他,这么久过去沈时意身上和叶行清接触沾上的青草味终于淡了,又被他的薄荷味笼罩住,这让闻倦很满意。
晚上闻倦在洗澡,沈时意在地毯上玩拚图。听着里面的水声,他又把那张纸条拿出来,对着手机输入了号码。
', ' ')('“叶行清,你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他颤抖着手发出这条短信,听见浴室的水声停止了又焦急地把记录删除,把带血的纸条藏在拚图里。
这纸条应该是在他蹲下去看叶行清的时候叶行清躲过闻倦的视线盲区塞在他口袋里的,带着沈时意手上的血。
闻倦洗完澡出来沈时意已经恢復如常了,把拚好的拚图摆在床头,穿着白色的睡衣和闻倦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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