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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影院后。

“谢之旸你想看什么?”

“你选吧。”

“行——让我看看啊。”

“不要选太那个的,我奶奶还在呢。”

陈随挑了挑眉,“呵——那个是哪个?”

谢之旸只觉着很无语,带奶奶到旁边去休息。

十分钟后。

“好了谢之旸,过来检票——”因为陈随找不着人,只好喊。

一会后,谢之旸带奶奶到检票处与陈随汇合。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

“担心奶奶听不到。”

谢之旸给陈随一个白眼。

进去后三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来,人还挺多,电影还没播。

谢之旸看了看手里的票根,电影名叫《牛气冲天》,这是什么牛马?

没想到电影竟然是跟喜羊羊与灰太狼是一个系列的。

谢奶奶坐在两个孩子间笑得可欢了。

电影结束后,人太多了,他们出去就散了。

谢之旸和奶奶在影院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吧,才看到陈随出来。他拿着两个礼袋,把其中一个丢给谢之旸。

谢之旸:“这什么东西啊?”

“你没眼睛?自己看。”说着把另一个礼袋装的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条围巾,上面有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的人物。陈随把这个围巾围到谢奶奶脖子上,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

谢之旸稍微瞟了眼他袋子里的东西,看到了一片白和粉,就决定暂时不打开。

陈随把谢之旸和奶奶送回家后,正准备走,谢之旸突然叫住他,“时间已经挺晚了,要不今天你跟我睡吧?”

“……”陈随总觉得这小子对他图谋不轨,但是玩了一天确实挺累。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于是就留了下来。

进屋了之后,谢之旸让陈随先洗澡,并给了他一套自己的睡衣。

谢之旸坐在床上打开了那个袋子,是一个美羊羊玩偶,有一个书包这么大。

陈随洗完澡出来后,正巧看到谢之旸在玩弄玩偶,就问了一句:“小姑娘,喜欢不?”

……

谢之旸:“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骚的东西?”

陈随:“骚么?我感觉挺像你的,不想要就给我吧。”说着就去抢谢之旸的玩偶。

谢之旸没有松手,“我没说我不要,只是不太喜欢”说完又补了一句,“谢谢。”

陈随哂笑道:“行了,你赶紧去洗澡吧。”

谢之旸洗完后,陈随已经抱着他的玩偶睡了。

他爬上床去,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美羊羊,谢之旸嫌烦,直接把美羊羊从陈随怀里掏出来扔地上,所以陈随顺势的抱住了谢之旸。

陈随是真的能睡,没有半点感觉。

两个少年面对面的躺着。

交错的鼻息缠绵又暧昧,其中一个少年,轻轻地吻了另一个熟睡少年的唇,青涩而迷乱,炽烈又安静。

距离开学只剩一周。

这半个月里陈随每天都来谢之旸家,除了今天,晚饭都吃好了,他也都没来。

谢之旸跑到陈随家门口,人也不在家,谢之旸该去哪里寻他?

谢之旸乖乖地坐在小破楼梯上,带着帽子,让过往的邻居以为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

门口的路上总会有几辆自行车,来来往往,但都不是他要的。

两旁的路灯早早就亮了,昏黄的光芒与无尽黑暗的天空交织着,有一醉者,不愿看路,没有人愿意给他提灯指路,他只好跟着他影子走,但是越走,他与光的距离就越远。

“陈随——!”

醉者寻声望去,谢之旸朝他跑来。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谢之旸问,不见回答,之后他就扶着陈随跨上一节又一节的楼梯,“走,先上楼。”

谢之旸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了门钥匙,开门进去了。

陈随直接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谢之旸也跟着他进去。

谢之旸:“你今天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陈随捏了捏太阳穴,思考了片刻:“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爸妈那边打来的,我妈跟我说,她去医院检查出癌症晚期,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吧,想让我去陪陪她。”

陈随把头靠在谢之旸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哭着说:“谢之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以后我是真的没家了,也没有人会爱我了。”

谢之旸想对陈随说,还有他爱他,但是他只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陪你妈?”

陈随听到这句话一下子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把他压在床上,“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没等谢之旸回答,陈随深沉而又厚重的吻落到了谢之旸嘴上,粗暴而又莽撞地解开两人的衣服。

“你疯了!——”谢之旸立即推开他的胸膛大骂道,给了陈随一个耳光,陈随反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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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

“陈随,你喝得太多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说过你不会欺负我的,你是负责保护我的……”

少年美妙动听的声音被旧木床摇动时发出的“吱拉”声给淹没。

疯了!

简直疯了!

陈随一醒来心里就想着这个。

看着怀里的谢之旸,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肉,昨天被他折腾得白里透红。

陈随穿好衣服后,落荒而逃。

现在才六点,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陈随迎着风在公园里走着。

一位大爷上来跟他打招呼,大爷是陈随对面的邻居。

大爷:“小伙子,怎么啦?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啦?”

陈随:“什么?”

大爷:“诶呀,不用装啦,大家都懂。昨天你的女朋友还在楼梯口坐着等你呢,小两口吵架是常有的事——”

“大爷,我还有事,先走了。”陈随一点也都不想回忆昨晚的事,直接打断他的话。

可是满脑子里但是谢之旸满身红痕的模样。

他该回去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谢之旸一醒来发现他跑路了。

陈随去药店买了点药,又买了一份早餐,都是给谢之旸的。

回去之后,才发现谢之旸早就走了,地上的衣服没了,床上也没有像原先的那么凌乱。

陈随暗声喊了声:“草。”

看来十有八九谢之旸是不想看见陈随的。

陈随把早餐自己吃了,药放在茶几上,进屋就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他昨天已经买好了去母亲城市的火车票。

一个多月后,陈随母亲陈晓西归。

当一切准备好之后,陈随发现,也没有那么不能接受了。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联系过谢之旸,他对他有害怕,也有愧疚。

回重庆的路上他一直想要怎么面对他。

他把他当成什么了?难道真的把他当成小姑娘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挺好,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教室门口了。

陈随敲了两下门,喊:“报告。”

老师还在上课,点头意识他进来。

可是,这个班级里没有谢之旸的身影。

一直熬到了下课,陈随问前桌:“我同桌呢?”

“转学了。”

陈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拽着前桌的衣领问:“为什么?”

前桌一下子就吓到了,期期艾艾地说:“好像…好像是家里出了些事,我…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他的眼睛…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的。”

陈随从学校的围墙翻了出去,直奔谢之旸的家,他敲了好久好久门,但是这一次既没有谢之旸来给他开门,又没有谢奶奶来给他开门。

陈随回到家,坐在那张不堪回首的床上,回想着那一晚他们的肢体动作。

到最后,陈随缩在一床角,又哭又笑。

他们彼此相识不过半年,相知相熟也不过两个月,相爱只有那一晚。他们之间没有资格为彼此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他们不过就是在彼此最薄弱之处互相帮助,一起抱团取暖而已。

六年后。

陈随还是陈随。他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上学了,一直在打工,赚烟钱,也没有谈过恋爱,主要是不想再祸害别人。

他在青岛的一坐车厂里工作,这是他来青岛的地迟到了。

谢之旸看着同事一个接着一个被家人接走,他孤零零地站在机场:“……”

死直男,都不知道来接我。

北方的初春,风大气凉。

四面而来的风和谢之旸的头发一起肆意飘扬,大衣的尾摆随风舞动,耳边充斥着风的摩擦声。

除了风声,别在无他。

但是他站在风里,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谢之旸!”

谢之旸怔在原地,回头,看见陈随像年少时那样,向他飞奔而来。

只不过……那束花真的是品味独特。

就很像火辣泼妇村妇,缠着乡下知情,蛮横无理,死活烂打,以死相逼着娶亲……

不过陈随也好不到哪去。

他越跑越近,与十七八岁的模样重叠交合,如同当年那样,谢之旸的肩膀重重一沉,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前胸后背猛地一震。

他就这样不留余力地撞进陈随的怀抱。

“你瘦了好多。”

“你不也是?”

“我好想你,”陈随把花递给他,“这是我给你买的花。”

“……”谢之旸眼神犹豫着要不要接。

你自己瞅瞅,这好看吗?

“我给你挑了好久,”现在的陈随活像一个委屈修勾,“你不喜……”

“喜欢,”谢之旸打断道,“挺惊喜的,你以前没有送过我花。你总是说花、戒指还有蜜月都很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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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努力得到了认可,陈随摸摸他的头,笑着低头吻了他,“肤浅什么?你要喜欢你就买,我赚钱养你。”

谢之旸手捧骚花站在大街上,还被陈随亲了一口,花都没有他的耳根子红,“行了,我们回家。”

正值下班高峰期,这里的车辆水泄不通,陈随开一会停一会,停下来的时间都在跟谢之旸讲话,尽管谢之旸提醒他好好开车,但是看着这时速,谢之旸也默许了他讲话。

“谢之旸,你离开以后我一个人住害怕,”陈随漫无目的地玩弄着谢之旸的手指,“那些天里,我每天都做噩梦,梦到你了。”

“梦到我了还怕?”谢之旸像看弱智一样,把手抽回来,讽刺说,“你旸哥我,一拳打飞一个女鬼。”

“不是,”陈随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一个人走了。”

谢之旸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迷茫。

他曾设想过他们结婚后的某一天,陈随会感到烦腻,然后会把他的小姑娘丢掉。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风平浪静的下午,他竟然会有点委屈地说,你不要我。

前方几百米的红灯终于转绿,车辆开始缓慢前进流动。

“在梦里你很伤心吗?”谢之旸问。

“一点儿都不伤心,”陈随笑笑,“老子直接自我了断。”

后面的车辆开始鸣笛,催促着他们向前驶。

窗外是倒放的风景。

“所以啊,谢之旸,你只能死在我后头。”

谢之旸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发凉,惶惶不安,毕竟这的车流量很大,“傻瓜,你不准做傻事。”

“可是我就是傻人,”陈随情绪忽地激动,即使车子还在行驶,但他的嗓音还是提高了好几个度,“傻人做傻事。”

所以你不能把我丢下离开,你也不能死,你是我唯一的续命药。

回到家里。

谢之旸身子疲惫,很困很困,但是还是坚持先去洗澡。

浴室白雾弥漫,镜子模糊。

谢之旸看着镜子中迷糊的黑影,转开水龙头,把水撒到镜子上。

然后,他看到自己穿着一身颀长的黑衣,湿发散乱,腰间布料松散,隐隐约约地露出冷白的腰侧。

忽然,他透着镜子,看到身后的门把手扭动。

陈随光着上半身走到他的身后,谢之旸感到腰间一暖,随后又感受到了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摩挲。

“随哥,我累。”

陈随靠在他的脊背上,长俯一吻,“谢之旸,我们去蜜月吧。”

番外·梦中梦【上】

“diesalen现在插播一条简讯,目前全球疫情已经清零,即日起进入公共场合将不用出示健康码、行程码……”清冷的客厅高清蓝屏上播报着这条新闻。

陈随睡在地上,酒瓶哐当一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眉头紧皱,涔涔冷汗渗透他的发丝,就像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感谢所有的白衣天使和前线勇士付出的努力和牺牲,也感谢全国人民这几年来原地的旅行。如今这列原地行驶的列车终于到站,现在你们可以下车拥抱你们的亲人爱人,拥抱这久违的空气!下场旅行列车即将起行,祝愿你们旅游愉快!……”

麻木的陈随被声音吵醒,浑浑噩噩坐起来,长腿一伸,磕到茶几的一角,摇摇欲坠的酒瓶终于摔落下来,砸个粉碎,仿佛碎玻璃渣子刺痛了他的神经。

“疫情结束了?……”

他艰难爬起身,一步一顿地走到落地窗前,他拉开颜色深了一度的窗帘。

顿时,新生的初阳四射进来,窗户反光,他看见了自己满脸胡渣的模样。

揉碎了朝阳洒进海浪里,大雾四散,飞鸟掠过天空。

头脑混乱,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空寂的世界里,他不相信没有谢之旸。

一遍一遍地叫唤着他的名,低吟呢喃,在这里徘徊。

“谢之旸!?”他在空洞的别墅里大喊一声,想得到回应。

无人回应……

他从客厅找到储物室,跑遍了一间又一间房间,找了一个又一个角落,只想找到他还存在的痕迹。

他停在别墅里最后一个角落,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悲伤的情绪一点一滴涌上心头。

他想说:谢之旸,我梦到你了。

午时。

没电关机的手机终于充满了。

陈随抱着侥幸心理等待着漫长的开机过程。

手机屏幕终于切换到时间,他颤颤巍巍地上滑开锁,点开微信,在点开聊天记录,只停留在那张樱花图片上,也没有收到死亡通知。

时间像是倒放,又像是重生穿越。

那为什么,重生穿越的只有我?……

他努力地翻看消息,最后只有沉默与失望。

终于在众多消息中,看到七八小时前发来的陌生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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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谢之旸,手机废了,借了同事的,下午五点半就飞回来了。」

傻批。

陈随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把手机揣进怀里,宽大受薄的肩膀发出剧烈地颤抖,心脏被紧紧地揪着、攥着,可他又享受其中的快感。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是也止不住地热泪。

他草率地把胡子剃了,然后又去把满身的烟酒味给洗掉,最后挑了一件干净合体的衣服。

才下午两点,他就开车到机场。

人很多,有来的也有离开的。

很多人都手上拿着鲜花,在那里站着接机等人。

虽然陈随很焦急,但是他确实也很无聊。看了看航班还有一小时才能到,所以他又出了机场,也想去买一束花。

陈随先开车去了里机场最近的花店,人特别多,排了十多分钟的队,发现只有剩下来的边角料。

无奈又跑到别的地方。他不懂花,觉得玫瑰太艳,郁金香太弱,百合味道太大……所以他最后去隔壁买了一个骚粉假花。

……

你说他是直男,可他又是弯的。

拿完花开车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导航,结果他喵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差八分钟谢之旸那班飞机就到了。

嗯,顺理成章地迟到了。

谢之旸看着同事一个接着一个被家人接走,他孤零零地站在机场:“……”

死直男,都不知道来接我。

北方的初春,风大气凉。

四面而来的风和谢之旸的头发一起肆意飘扬,大衣的尾摆随风舞动,耳边充斥着风的摩擦声。

除了风声,别在无他。

但是他站在风里,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谢之旸!”

谢之旸怔在原地,回头,看见陈随像年少时那样,向他飞奔而来。

只不过……那束花真的是品味独特。

就很像火辣泼妇村妇,缠着乡下知情,蛮横无理,死活烂打,以死相逼着娶亲……

不过陈随也好不到哪去。

他越跑越近,与十七八岁的模样重叠交合,如同当年那样,谢之旸的肩膀重重一沉,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前胸后背猛地一震。

他就这样不留余力地撞进陈随的怀抱。

“你瘦了好多。”

“你不也是?”

“我好想你,”陈随把花递给他,“这是我给你买的花。”

“……”谢之旸眼神犹豫着要不要接。

你自己瞅瞅,这好看吗?

“我给你挑了好久,”现在的陈随活像一个委屈修勾,“你不喜……”

“喜欢,”谢之旸打断道,“挺惊喜的,你以前没有送过我花。你总是说花、戒指还有蜜月都很肤浅。”

像是努力得到了认可,陈随摸摸他的头,笑着低头吻了他,“肤浅什么?你要喜欢你就买,我赚钱养你。”

谢之旸手捧骚花站在大街上,还被陈随亲了一口,花都没有他的耳根子红,“行了,我们回家。”

正值下班高峰期,这里的车辆水泄不通,陈随开一会停一会,停下来的时间都在跟谢之旸讲话,尽管谢之旸提醒他好好开车,但是看着这时速,谢之旸也默许了他讲话。

“谢之旸,你离开以后我一个人住害怕,”陈随漫无目的地玩弄着谢之旸的手指,“那些天里,我每天都做噩梦,梦到你了。”

“梦到我了还怕?”谢之旸像看弱智一样,把手抽回来,讽刺说,“你旸哥我,一拳打飞一个女鬼。”

“不是,”陈随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一个人走了。”

谢之旸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迷茫。

他曾设想过他们结婚后的某一天,陈随会感到烦腻,然后会把他的小姑娘丢掉。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风平浪静的下午,他竟然会有点委屈地说,你不要我。

前方几百米的红灯终于转绿,车辆开始缓慢前进流动。

“在梦里你很伤心吗?”谢之旸问。

“一点儿都不伤心,”陈随笑笑,“老子直接自我了断。”

后面的车辆开始鸣笛,催促着他们向前驶。

窗外是倒放的风景。

“所以啊,谢之旸,你只能死在我后头。”

谢之旸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发凉,惶惶不安,毕竟这的车流量很大,“傻瓜,你不准做傻事。”

“可是我就是傻人,”陈随情绪忽地激动,即使车子还在行驶,但他的嗓音还是提高了好几个度,“傻人做傻事。”

所以你不能把我丢下离开,你也不能死,你是我唯一的续命药。

回到家里。

谢之旸身子疲惫,很困很困,但是还是坚持先去洗澡。

浴室白雾弥漫,镜子模糊。

谢之旸看着镜子中迷糊的黑影,转开水龙头,把水撒到镜子上。

然后,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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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穿着一身颀长的黑衣,湿发散乱,腰间布料松散,隐隐约约地露出冷白的腰侧。

忽然,他透着镜子,看到身后的门把手扭动。

陈随光着上半身走到他的身后,谢之旸感到腰间一暖,随后又感受到了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摩挲。

“随哥,我累。”

陈随靠在他的脊背上,长俯一吻,“谢之旸,我们去蜜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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