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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最终选择了穿上衣服。
痛苦只是暂时的,忍一忍也就过了。但他现在真的不好意思再赤身裸体待在诺思面前一秒。诺思看起来不意外他的决定,只是笑了笑,帮他拉开衣柜门。
那些扫一眼便知价格不菲的西服不可能适合他。诺思虽然比他年长,长得也高,但骨架不大。男人从里面挑出一套普通的装束给他套上。下摆长了些,肩膀却窄,上身绷得紧紧的。但至少能够遮掩身体。凯站在镜子前,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洗漱吧。”诺思上下打量,“一会儿下来吃早饭。”
门关上的瞬间,凯长出口气。诺思待他很好,但男人待在这房间里,带来的威压是无形的。他走进卫生间,将清水泼在脸上,试图让下腹的疼痛尽快冷下来。脸颊仍然带着情欲的薄红,他想不通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淫荡。
只是暂时的。他安抚自己。也许就像诺思所说,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碍,一切就会渐渐好起来。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暂时待在诺思这里。这是他现在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主人愿不愿意。
至少一定要告诉诺思,不可以再睡在椅子上了。
他下楼时,诺思刚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盘子盛着两个煎蛋。虽然住处豪华,诺思的生活却似乎很简单。男人居家的样子平和温柔,让凯也渐渐放松。诺思直到看着他服下药物才让他坐下。
“身体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凯摇头。“我想还好……”除了自从这两天后面被打开后,怪异感就挥之不去。但那不是关键。“谢谢您。”如果不是诺思无微不至的照料,他肯定恢复不了这么快。
“有任何不对都第一时间告诉我。”诺思坐到他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凯,加重语气,“如果发现这药物有副作用,我也能第一时间通知朋友。”
凯用力点头表示明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仍然觉得迷惑。男性怀孕?换作谁告诉他他都会笑掉大牙。可诺思看起来成熟稳重,神情又十分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真的吗?”桌上的早餐色香味俱全,他却没什么胃口,“我会……”他连提起都觉得不可置信。
“的确有一些研究显示。而且我说了,凯很特别,这也是我会把你带回来的原因。”诺思点头,“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们一会儿可以去花园边散步边聊。”
肚子确实饿了。凯这两日都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东南西北,除了喝点水以外几乎没有进食。听见诺思说,他才觉得自己力气也不多了,点点头。
“真好吃!”
明明看起来是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厨艺却相当了得。凯越吃越饿,把盘子扫干净了也还意犹未尽。
“你空腹太久,一次进食太多对身体不好。”诺思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无情收起盘子,“听话,中午再吃。”
有一点失落。但凯承认他是对的。即使自己是个凡事都忍不住顶撞的性子,面对诺思,几乎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他好像不由自主就会服从诺思的话。
诺思的庭院极有个人风格。除了今早卧房外凯看见的竹海,这里四处都布置有流水清泉,像与世隔绝的圣地。一条幽径贯穿整个林园,他们便在树海中慢慢地走。偌大山野间仅有天光鸟鸣,吸入新鲜空气,让凯数日以来迷茫的精神都渐渐清醒,心情也放松许多。他从小便和母亲一起生活在嘈杂喧闹的平民城区。交通拥堵,污染严重,像这样明媚的晴天,仿佛是记忆里头一遭。
“喜欢这里?”回神时,诺思正笑着看他,“想要我带你参观一圈吗?”
被轻而易举地识破了。这也难怪,毕竟自己盯着一只飞鸟都能入神。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片林园太大,如果没有我带着,你很容易迷路。所以,不要想着自己跑出去。”他仿佛在好心提醒,却又笑里藏刀。凯琢磨不透。毕竟他现在恨不得在这里待一辈子,怎么会想跑呢?
“这块是竹林。里面有亭子,有喝茶的地方。哦,还有温泉,虽然我不怎么用。如果你想放松一下,我也不介意。”诺思指了指林海深处。那一圈木屏风所遮挡的地方,必然就是温泉了,“以前若有客人来,我会在这里招待他们喝茶。”
“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凯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自到这里来的一切都告诉他这绝非普通人的家境,至少不会只是一个旅店老板。
诺思露出些许思索的表情。“我应该是个……收藏家吧。”他看向凯,“有点闲钱,喜欢有意思的东西。”
听起来不太危险。诺思看起来不过三十岁,这种人恐怕不是继承了巨额家产,就是中了彩票能无所顾忌游手好闲。凯也知道自己不该刨根问底,诺思收留他恐怕就和捡只流浪狗一样随便。
“凯呢?”诺思问,“以你的年纪,那天恐怕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吧。”
“我……”凯嗫嚅道。现在回顾,无论怎么想都是他当时幼稚冲动得过分,要在诺思面前复述经过,丢脸极了。
', ' ')('“如果觉得难受可以不说。”诺思提醒他。
凯摇头。虽然他家其实没什么可讲,但诺思这样照顾他,他还藏着掖着,就有些不讲情面了。
他的父亲早在有记忆前就消失了。母亲酗酒,每月给他不够一星期的零花钱,醉了就劈头盖脸地骂。他便只好拿着钱去游戏厅和人对局,再用赌来的币或者是奖金换口饭吃。
“如果我在那里死了,她大概会很高兴吧。”凯最后自暴自弃地道。
“你不想回家吗?”诺思问,“她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你失踪,报警或者到处找你了。”
凯盯着泥土里爬行的蚂蚁。他知道女人并非真的恨他,但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折磨。诺思的住所就像天堂一般,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比集装箱还小的屋子里去了。因此他摇头。
诺思托着下巴,“那么,你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凯无意识绞紧了手指。
“我想我可以帮您做些事情……”来这儿有一整天了,他都没见到除了诺思之外的任何人。如果诺思肯把他留下,那就太完美了。
“我不需要仆人。”诺思笑起来,摇头,“而且我也不想因为雇佣童工而被捕啊。”
凯的目光一下变得黯淡,就连阳光也进不去了。
“不过,”他上下打量凯,“能做的事情,你确实有。”
“什么?”凯立刻抬起头,便见诺思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胸口。顺着男人的目光,他也向下看去。
“这,这个……”
他窘迫得赶紧用手挡住,不知往哪儿逃。不知为何,从今早穿上衣服开始,乳头处便一直发痒,他总是忍不住用手去挠。起初还不成大碍,但与诺思散步这一会儿,柔软轻薄的布料不断摩擦着乳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便充血硬起,在发紧的衬衫上顶出两个鼓鼓的小尖。
“没关系。药物带来任何影响都是正常的。”诺思双手放在他肩膀上示意他平静下来,“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我说过,这药还在试验期。能取到的样本非常少。”诺思解释,“你的状况能够成为我朋友实验的重要参考数据,也算是帮上我的忙。”
能为诺思提供帮助,凯自然求之不得。见他神情松动,诺思适时补充,“如果你想做点什么回报我,这就不错了。”
他能为诺思提供什么呢?金钱?劳力?对方都不需要。凯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就由着对方去。毕竟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刚点头,就见诺思拉着他要往喷泉旁的长椅去,惊道,“在这里?”
“不可以吗?这附近没有别的居民,也没有仆人,就我们两个。”诺思困扰道,“而且从这里走回去要花太长时间了,凯也很难受吧。”
并非介意诺思触碰,只是太阳还高悬在他们头顶,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体,凯仍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他确实忍了许久,乳头也肯定被挠红了。如果诺思能找到问题的根结,他会好受一些。
“没问题……”他只能回答。
这里的确是清净,只能听见竹管里流水咕咚和处处鸟鸣。凯坐在石椅上,看着修长的手指将他衣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诺思并没有彻底脱下,只是分了三分之二后拉开,以便清楚地看见胸部全貌。
“翘得很厉害。”诺思看着那嫣红的肉嫩乳尖,自言自语,掏出手机。
“咔嚓。”
“还,还要拍照吗?”凯吓得差点跳起来,条件反射扯紧衣服。
“当然是要让他了解得越详细越好吧。”诺思奇怪地道。他将手机放进衣兜,引着凯颤抖的手将衣服重新分开。
自己的胸部竟然要被另一个陌生人审视……即使是打着科学研究的名号,凯也还是觉得颜面扫地。幸亏诺思已经收起手机。
白皙的手指先是按了按周围柔软的肌肉,最终捻住乳头。
“啊!”
快感直冲脑门,凯忍不住呻吟一声。他早就痒得想好好挠一番,却因为在诺思眼皮底下害羞得不敢动手。如今诺思仅仅是碰了一下,脑袋都要变成一片空白了。
“什么感觉?”
凯紧咬着嘴唇,眼泪都差点憋出来了。这要怎么描述?诺思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告诉我。”
空气忽然变沉了。从诺思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压得天好像都阴了一层。温柔的男人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凌厉的目光。
凯抖了半天,嘴唇才哆哆嗦嗦挤出一个字。
“痒……”
真的太痒了。这一下根本不够。如果不是诺思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自己便恨不得先上手揉搓。听见他回答,诺思点点头,刚才一身煞气忽然褪去,令凯在心底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然而还不及他缓过劲,诺思就揪着他两边乳头提了起来。
“是这边,”诺思左手食指轻扣乳晕上的薄痂,右手两指来回摩挲乳孔,“还是这边更痒?”
凯眼前白得发亮,什么都看不见。诺思的手指像抽住他身体里两根线
', ' ')(',只消稍稍像提线木偶般一拉,他五脏六腑就跟着移走。
“左、左边,不,呜……右边……”
其实揪得有些疼。但忍耐太久,这粗暴的对待比刚才不痛不痒地抚过好得多。他甚至想诺思再用力些帮他止痒。为了加大摩擦,凯无意识地挺起胸口,靠近男人双手。他的上衣被扯开到只剩最后一颗纽扣草草维系,于是结实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两颗肉粒随挺胸高高翘起。
诺思两侧都玩弄了一会儿,直到青年嗯嗯直叫才松手。原先缩在里面的肉粒被刺激后从乳晕里弹出来,下流极了。
凯头晕眼花,本想问他为什么不摸了,便见诺思低头瞅着他裤裆。
“多大的孩子了。”男人温柔道,“竟然会尿裤子呢。”
凯吓懵了。他怎么还可能尿裤子?可黑色的裤子中间的确浸出了一团水迹。回过神,他很快意识到那不是尿,而是——
“等会儿再换。”诺思将他裤子褪到膝盖位置,凯连掩饰的机会都没有。
勃起的老二周身湿淋淋,金属锁反射刺眼的光线。他被诺思牵着乳头就发情成这个样子,马棚的种马也没这么淫荡。凯想挡住,可这样他就没办法阻止诺思。他低头能看见自己胸口两个肉尖已经完全凸出,急不可耐地等待着男人抚摸。
太丢人了。明明只是在好好观察,自己却……刚才已经疼得被揪出的生理性眼泪就这样噼里啪啦掉下来。
诺思没有擦他的眼泪,只顺势坐到他身边,将凯抱起来放在腿上。
“不需要哭泣。”他说,“我为你感到高兴。”
为什么要高兴?凯眼睛还是湿的,勉强抬头疑惑地望他。
“你有越多的反应,我就能了解越多的你。”男人的声音如林间清风掠过耳畔,“像这种事,如果身体毫无波动,反而不利于研究,不是吗?”
有一点道理。这让凯心里好受了一些。靠在诺思身上让他尤其安心。尽管如此,羞耻心仍然在问责他。
“凯。”像这样近距离叫他的名字是第一次。凯条件反射地抬头。“和他们碰你相比,被我触碰,你更喜欢哪一个?”
“当然是您。”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那就太好了。”诺思露出放心的宽慰神态,“你一直发抖,我担心你在害怕我。”
事实上,身体现在也仍然在发抖。与男性身体过于接近的恐惧和快感的劫持各占一部分。凯不想让诺思留下错误的不好印象,因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放松地接近诺思。诺思没有动,只等待他坐在身上调整。
直到眼尾不再冒眼泪,诺思才慢慢抬起手,环住少年结实的侧腰。“现在胸口感觉怎么样?”气流拂过耳后,“诚实地回答我。”
凯不想再遭受一次刚才那种吓人的威压了。“有点热,”皮肤被诺思搓得微红,“好像……涨涨的。”
“噢?”诺思尾音上扬,“我记住了。”
这个姿势可以让凯向后靠在男人肩膀上。但诺思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凯没有勇气。“有什么结论吗?”他想把衣服穿上。
诺思点点头。
“你应该快要出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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