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零儿脸皮有时候挺厚,反正都是一些早就死了的鬼鬼怪怪,她眯了眼内心想着开阴阳门把他们所有人都连成串的扔进去,才解了气,笑嘻嘻的冲他们挥手打了声招呼,坐下吃早饭。
只是这一坐下,严慈嗤了一声,轻骂了句不要脸,乒乒乓乓一通发脾气,甩起了脸,一推凳子站了起来,指着何零儿的鼻子骂:“你怎么还有脸来我们严家,因为你,我们严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严肃在边上剥着蛋壳吃着蛋。
何零儿顿了顿:“......哦。”
严慈气急,她就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识相的就应该立马滚出严家,当初是我哥因为你要成了秦二少的人才让你进严家门的,现在你都被甩的,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你不觉得大家都不欢迎你吗?”
何零儿吃了半根油条,突然就没了胃口,把油条一扔:“不觉得。”
“你......”严慈脸涨红,只恨不得自己现在力气大,能把她拎起来扔出门外,她转向边上不说话的二哥,指派他:“二哥,你把她扔出去。”
何零儿在心里冷笑,以前是多少忌惮一些秦旻则,他们才每天给她使绊子,暗地里嘲讽,现在是明着要扔她出门了。
她本来对严澜把她带来这里,又让她受些无妄的灾害而愤愤不平,现在却又忍不住有些同情她了。
何零儿毕竟不是她,没法更深层次的感同深受,这些人颐指气使或冷嘲热讽,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那个时候的严澜可就未必了。
被人强占了身子,又被前几天晚上当众的抛弃侮辱,连路边的小摊贩都敢出言调戏她两句,严澜在这个城里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何零儿看向严肃,严肃扣扣耳朵,闷不作声,而后把桌子上的碗全都掀在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让严慈一哆嗦:“二哥......”
“吵吵吵,一天到晚吵吵吵,大哥不在家,这个家你们作主了是不是,安安生生吃顿饭行不行,要不要给你们个戏台子,每天在上面唱着别下来?!”他眉目间全是燥,看向何零儿:“自从你来这个家,这个家大吵小吵就没停过,你做什么戏子唱什么戏,不如我们把整个家都留给你好不好?!”
何零儿:“???”
真不愧是是一家人,她就差夹着尾巴做人了,可错的还是她。
她想替严澜辨别两句,可想想又没必要,她这身份地位,说什么错什么。
严慈本来被严肃吓到,一听他的话全是向着她们的,挑衅的看着何零儿,吩咐边上的人:“把她的东西去收一收,让她回自己的戏园子里去住。”
何零儿看着几个人应了声就走出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觉得脸颊有些湿,一摸,竟然是眼泪,她心下一惊,等眼泪越掉越多,她根本无法控制的时候才有些恍然,想必这些都是严澜的情绪。
她看了一眼铁青着脸的严肃,也许严澜是想让他求助了,严肃别开了头不作声。
红圆是没法住人的,以前是有几个屋子留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