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现向她走来。手上拿着一个杯子,一束光划过,酒面荡漾了一下。
他大笑着挥开了围着何零儿的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最后的一滴也不愿浪费,舌头伸进酒杯里刮了一圈。
“你们这些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今晚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技术。”
话里意味太重,周围人哄笑作一团,也识趣的让到一边,各自在现场找了搭子。
东现抬手冲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佣人打了个响指。
佣人托着托盘过来,东现拿了一杯酒,然后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
佣人看了一眼严澜,或许是看到她脸上的不情愿,她怔了一下,严澜低头趁东现与其他人说话的空档快速的朝她说了一句:“救我。”
佣人脸上有着明显的诧异,她脸上挣扎了下,尔后又环顾四周,在严澜的满脸泪水和绝望的期待之下缓缓的摇头。
在这里,她一个佣人能力有限,或许能有计策救她出去,那她暴露了又该怎么办。
救人成本太高,谁都需要掂量一下值不值得。
东现捏着何零儿的脸,将酒杯抵在她的唇前,“来,助个兴,待会更好玩。”
何零儿抿紧了嘴,咬紧了牙关,手心翻转,手心红线疯狂的跳跃,后背冒汗,怒目而视。
东现哈哈大笑,觉得有趣,周围人也都跟着大笑,东现回头对着秦旻则说:“这小妞有几分野性,哥你还没有征服她吗?”
秦旻则面目狰狞,但这只有何零儿才能看的见,这里所有的人都只看的到他坐在高位,像是巡视一般的看着大厅,左边坐着刚刚端酒的佣人,右边坐着一个青涩的少女。
皆是羞涩的低头依偎在他怀里。
秦礼道推开身边的两个人,走过来,看着严澜。
严澜脸上有祈求,眼泪流了满脸,她抓着他的手,哀求道:“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秦礼道沉沉的看着他,摸上了她的脸,温柔的像是对待情人,让严澜有了被他深爱的错觉,就在她想要喜极而泣的时候,秦礼道手忽然用劲,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
在嘈杂的室内并没有十分响亮,却成功的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严澜摔到了地上。
秦礼道脱了手上的白手套,扔在了她脸上。
“搞清楚自己在哪里,你之前传的那些要进我家门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管。”
他可以不介意女人耍些小心机,但绝对不可以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那些旗袍和衣服,只是他的随口一句吩咐,事实上,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给他的新鲜感确实甚于其她人,至少,旗袍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