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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湿的嘴唇沾上了些许发丝,代千流把它们取下,圆润的臀部不停地在丈夫身上起伏。
徐溥抚摸着他的头发,食指缠弄着,把鬓角的头发卷在手指上。头发无意识地旋转着,像遇上风的叶子,转了几圈就脱离开徐溥的手指。
他一掌拍在代千流的臀肉上,臀肉发出清脆的响声,代千流喘了一下,只听见徐溥说:“还是你这里会吸。”
听了徐溥的话,代千流眯起眼睛,他愈发将大腿打开,把腿间被肏得直流水的小逼展现在徐溥眼前。
每一次抽插都能看到贴附在肉棒上的媚肉被带出一小点,徐溥掐着代千流的腿根,把他肏翻在床上:“婊子,小婊子,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他急切地拿嘴唇往代千流嘴上贴,代千流却用手掌轻轻地隔开两个人即将靠近的嘴。
“急什么?”他轻笑道,两条腿夹紧徐溥的腰,小腿交叉着。双腿一用力,插在他体内粗大的鸡巴就被推得更近了些。代千流一边卷起睡衣的下摆,一边揉睡衣里的乳肉。
他看乳头的颜色被自己揉成了深红色,觉得差不多了,便用双臂支起身子,把胸挺到徐溥面前,乳粒颤巍巍的:“要吸一下吗?”
换来的自然是徐溥的吮吸。代千流的胸肌饱满,乳肉不是软塌塌的,而是结实有韧性的。
他以前没少在外面跑,也不觉自己是什么细皮嫩肉的人,不注意防晒,连胸前的肌肤都晒成麦色。
徐溥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娶的代千流。
虽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代千流腿间的小逼。他第一次遇到代千流就被他身上的气质吸引:一个男人,且勾人。代千流穿着一件白衬衫,明明和街上的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但在徐溥眼里,代千流的鼻尖上冒出的那几滴汗水、他翕动的鼻翼——这些都让徐溥心动不已——
代千流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样。
他随即展开了追求。
玫瑰花海自是少不了,徐溥花了大价钱终于买下了代千流的一夜。坐在酒店里,徐溥比代千流还要紧张。
“喝点水?”代千流穿着酒店的白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看起来他只是随便地系了一下。
徐溥抬起眼睛,下眼睑都红了,他的表情做的有些夸张,因为代千流居然从徐溥脸上看见了哀愁。他索性坐在床上,二郎腿一跷,浴袍从肩上滑下去,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徐溥:“你还是处男吗?”
“是……”徐溥艰涩地开了口。
代千流挑了下眉毛,用脚背去磨蹭徐溥胯间半勃起的性器:“这里都这么烫了。如果你不愿意肏我,我用嘴帮你吧?”
徐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咳了咳,终于讲出他想说的话:“你腿间的那个,是真的吗?”
时间倒流回十分钟前,就在代千流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时候,徐溥看见了。代千流毫不掩饰,弯下腰脱裤子,里面穿着的、为了讨好性爱对象的女式丁字裤不是重点,公司主营女装、女士内衣的徐溥对此司空见惯。
真正让他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的是代千流腿间的那个器官。浅红色,新鲜又漂亮,可长在男人身上,还是这样一个阳刚俊毅的男人。徐溥遭受的视觉冲击和心灵冲击等同,他捂着胸口,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喜悦同时在他心脏里涌动着。
——这就是你追了那么久的人,你喜欢这样不男不女的吗?
又一个念头,执拗地辩解:
——他腿间的器官是多么的漂亮。
代千流冲徐溥勾勾手指,等徐溥走近了,他大方地抬高双腿,脚直接搭在徐溥肩上。胯下的器官一览无疑。
“吓到了?很奇怪吗?”脚一勾,徐溥的身子就被代千流拽倒了,他膨胀的欲望贴着那柔软的肉唇。代千流用手拨弄着肉穴,掐玩着阴蒂:“原先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个男人为什么会长这么一个东西,但现在我想通了——玩它真的很舒服,如果你插进来的话,它会更舒服。”
徐溥的性器几乎要鼓胀地弹出内裤,他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从代千流怀中剥离开。
“我说大少爷,你追我这么久不就是要肏我一次吗?”代千流倒在床上,看着酒店窗外,落地窗宽大,简直像一幅巨画,描绘着城市的夜空。
徐溥捏了捏山根,冷静了一下,才保证自己这个念头不是一时冲动:
“我们结婚吧。”
陈述句,语气平静。这回轮到代千流吓了一跳,他惊愕地坐起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我们结婚。”这次直接没有语气助词。
徐溥双膝压到床上,边脱衣服边膝行靠近代千流。代千流捏了一下徐溥的鼻尖,语气酸涩,几乎要落泪:“你怎么想的啊?我……我根本配不上你。”
在这个社会中,双性人虽被接受,甚至也有专用的厕所,但仍是少数,很难引起重视。代千流本带着被嫖一次,然后拿钱远走高飞的念头,没想到徐溥织了一张温柔的网,将他紧紧缠缚。
破处的感觉并不好受。其实刚
', ' ')('刚调笑徐溥处男的代千流自己也是个处子,只不过他意识到自己胯下的逼能给他不同于男性器官的快感以后,他就爱上了自慰。
鸡巴顶开那出狭窄的蜜穴。代千流仰着头,呻吟起来。他麦色的胸膛被徐溥玩弄得通红,乳头也像要滴血似的。
“好舒服……再快一点,顶到了,唔——”
他不知羞耻的淫叫很快使得徐溥射在了他的体内。徐溥还有些懊恼,怎么第一次射的那么快。
代千流抚摸着徐溥的背脊,用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老公”。
一股热流直冲徐溥的小腹。他这时才回忆起刚刚顶开那处女膜时的,一瞬间的满足感。
后来徐溥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代千流结了婚。婚礼到场的人很少,稀稀落落的,三桌都没有坐齐。
没有人祝福,也没有人期望他们的这段婚姻走得长久。不过,代千流却在那一天笑得很开心,且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他是多么爱眼前这个男人啊。
但他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让他厌恶到一提及就想呕吐,却又不能回避的东西。
结婚以后,代千流才知道徐溥奇怪的爱好,即让他穿女装。即使在最热的夏天,代千流也要穿一件热粉色的胸衣,牢牢地束着他的奶子。可徐溥还要求他在外面套白衣服、或者米黄的,总之浅色的、能透出里面胸衣轮廓的就都可以。
他被街坊邻里视作怪人。带小孩的家长一看到他马上就捂住孩子的眼睛,匆忙回避。再怎么回避也回避不了代千流身上的香味,男人们会被他身上的味道吸引,又因为他怪异的打扮而仓皇离去。
靠在徐溥脚边,代千流亲了亲他瘦削的手背。这是他爱人的手,那么细那么修长,却懂得怎么抠挖他身下那口小穴将他送上高潮。还有——怎么扼住他的咽喉,社会性地谋杀他。
“宝贝,下次不要搽那么浓的口红了。”徐溥肏着代千流前端的肉穴,一手套弄着代千流的阴茎,“我的好几件衣服衣领都被你的口红染脏了。”
他不知道这是代千流的报复,自从代千流发现口红这温柔却烈性的武器以后他就爱上了它。他抹口红,只是为了擦到徐溥的身上,衬衣上。让徐溥为这些美丽的印记所为难。
——你不能否认我涂它的时候很艳丽,这总要付出些代价。
徐溥微笑着,眼神却冰冷:“你可是男人啊。”
——如假包换的男人,除了下面那一口逼。你的眉眼你的鼻子你的嘴唇,哪一点都证明着你是男人。
“那为什么我还要穿女装呢?”代千流故意扯了一下睡衣肩带。
——女装不同于口红,它那么柔软一点也没有侵略性,你穿得也很舒服吧?
徐溥笑了,这次是发自真心的。
他把头埋进代千流的腿间,吮吸起肉唇来。肉唇又湿又热,还滑腻腻的,代千流被吸得送上了高潮。他“啊啊”地叫了起来,眼角渗出些泪。
他抓着胸前的蕾丝胸罩,慢慢扯下,他说,吸吧,已经熟透了。吸完吻我可以吗?
徐溥的舌头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过电一般的舒服,代千流在一场场性爱中催眠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好,没有一点不好,包括让他穿女装,都好。他爱他。
代千流刚找到一份校外的美术老师工作时,苏泽瑞搬到了这条街。
房东对这个满臂刺青又满臂伤疤的忧郁青年保持着警戒心,直到苏泽瑞将钱加到远超过租金两倍的时候,房东才同意。
这个漂亮得宛如玻璃制成的青年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鼻梁高挺,如果不是他眼睛下发黑的眼圈,行人也不至于回避他。
苏泽瑞很早就注意到了代千流。
那是个夏日黄昏,日光斜射,地球就像株巨树,树冠上不是浓绿的叶子,而是笼罩着就散不去的热气。代千流没有走近空调间,而是趴在黄铜制的栏杆上,往远处眺望。
他穿着丝绸睡衣,胸脯大方地露出来。
忽然一片阴影了落下——楼上的太太晒起了床单。代千流夹着烟,低低地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笑话。
从小巷里走出来的苏泽瑞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代千流笑得身子后仰,仿佛要从栏杆上翻下来。苏泽瑞有一种想去张开双臂接住他的冲动。即便那是在五楼,代千流真掉下来会把他给砸死。
“老师,这个给你。”苏泽瑞把一个信封递给代千流。
“这是什么?”办公室空调坏了,代千流边擦汗边接过苏泽瑞的信,他开玩笑道,“情书吗?”
汗水打湿他的衣服,透出女式内衣的肩带,同事们当代千流在搞行为艺术,没多在意,但对于苏泽瑞来说这完全不一样。
代千流就是在赤裸裸地勾引他——这个骚货。
“是。”出乎代千流的意料,苏泽瑞肯定道,“这是我给老师的情书。”
他看到了代千流左手上的戒指,可他还是要这么说。
“谢谢你啊。”
显然代千流没有把他的话
', ' ')('放在心上。
苏泽瑞眸色暗了下来,漂亮的灰绿色眼睛盯着代千流,代千流被他看得不寒而栗。那双眼睛,彰示着苏泽瑞他、与他们都不一样。好像今年年初才开始学的绘画,现在的水平就和那些画了一年的差不多,他的美术天赋确实值得称赞,可能体内淌着俄罗斯人血统的艺术天赋就是不一样吧。
但他还是笑着替自己解围:“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老师。”苏泽瑞转身,僵硬地离开了。他有些驼背,走起路来左脚会比右脚重一些。
代千流把信封放到鼻尖上闻了闻,除了一股牛皮纸的淡香以外,还有股淡淡的腥味。这个味道他有些熟悉。
傍晚,回到家里,迎接代千流的自然是徐溥早已挺立的鸡巴,代千流脱下裤子,他没有穿内裤,直接掰开逼就坐到徐溥的鸡巴上。
徐溥看到了那封信,他拽着代千流,边肏边问:“这是什么?”
“学生给我的小玩意儿。”
“什么小玩意儿?”没问代千流,徐溥擅自拆开了它。
那是一张明信片,印的是奥迪龙·雷东的《维纳斯的诞生》。
徐溥正反两面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除了画和后面写着的“appetite”,别无他物。
徐溥把那卡片随手一扔:“这什么?”
代千流搂住丈夫的脖子,和他深吻起来:“不知道。我们不管它……嗯——徐溥,肏轻一点。”
望远镜的另一端,苏泽瑞把指甲咬得秃了一块儿,他裤腰带半解到膝盖以下: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给你的爱的告白的吗?
不过没关系,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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