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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挟带着鸟雀清脆的啾啾声一起传入三楼紧紧闭合窗帘的卧室,鸟儿立在窗棂上好奇的朝内探望着。
“唰”一声,厚重的遮光窗帘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吓得几只小鸟扑棱着翅膀直往下坠。
辞泣披着件雪白的浴袍立在窗前,懒洋洋擦着自己正朝下滴水的头发,微敞的衣襟处映着丝丝点点的薄红。
等擦到发丝不滴水,辞泣将手臂撑在窗棂上回头看去,床上人正满脸茫然的裹着被子将自己朝枕头里塞。
“这才刚刚六点,我都还没趴下呢。”辞泣见状开了口,嗓子哑得像被锈住似的,“你这是腿软了?”
说完这一句,辞泣便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拎着毛巾走过去,一把盖在了床上人头上,俯身在他后脑勺亲了亲。
随后也跟着他一起趴在了床上。
这才呢喃出实话,“累死我了……我今天还得去学校,站着都得睡着。”
仇斯一伸臂把人兜过来,摁在自己怀里使劲揉了揉,对着辞泣那张虽然漂亮但虚弱的没有精气神的脸又亲又咬。
“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贤者时间的一员了。”仇斯边说边找着经过激烈运动后已经消失不见的手机。
“一起。”辞泣下巴垫着手背,闭眼思索着这床被弄脏的床单该怎么毁尸灭迹。
他和仇斯因为好奇心使然的原因,在昨晚是奔着整整一夜的运动去的,坚持是坚持住了,但人也快废了一半了。
辞泣今早还能勉强下床真是归功于他每天定时定点去跑步机练出来的成果。
仇斯其实比他稍稍好点,他能走完全是因为受不了腿部的泥泞感,哪怕残疾了他也得把自己洗干净。
“临走之前,你记得把这床单收拾收拾,然后塞洗衣机里去转转。”辞泣眼也不抬的吩咐道。
“好的,老婆。”
仇斯经过这一晚上,把多年来积攒的邪火都给泄了,精神方面还是很旺盛的。
辞泣察觉到动静,笑着侧过脸和他短短接了个吻。
辞泣亲完喊道:“老公。”
眼见仇斯就要和他玩‘你一句我一句’的游戏,再接一句‘老婆’了,辞泣赶忙制止,抬了抬下巴,“我去沙发上歇着,你卷床单。”
俩人是不能在家吃早饭的,仇斯昨晚偷偷摸摸的爬上来,今天也得偷偷摸摸的爬下去。
辞泣带着仇斯小心翼翼的出门,然后电梯门一开一关,他们就平安到了一楼。
“我爸这时候应该不能醒,保姆也在后房备早餐,我们去打车。”辞泣推着仇斯朝门口走,刚迈出大门,身后突然就有人说话。
“小辞,过来吃早餐吧。”是辞家的保姆阿姨。
辞泣电光火石间,猛地将仇斯推了出去,让一旁的墙挡住了他,回头道:“阿姨,我今天不在家吃了,学校有个研究很急,我在路上吃点就行了。”
说完,他也没等阿姨的回话,跟着仇斯就跑出了庄园。
“不行,腿软……”辞泣喘了口气,低头叫了辆自动车过来。
上车后,他果断点了自动驾驶,一把拍开了仇斯犹犹豫豫要去握方向盘的手,“出门忌疲劳驾驶,你今天就安稳着用自动导航吧。”
一路上,俩人交谈密切,谁都没有再刻意提那则婚约的事。
之后几天,他和仇斯像这座星球上绝大多数的情侣一样,约着一起工作、吃饭、造访彼此的卧室,甚至去酒店开房了解对方的身体。
在多次水乳交融的探索下,他们渐渐成为了最了解彼此的人。
就连研究院里,平日没有要求连话也不说的那群同事们都明显看出辞泣正处于热恋期,经常性用视线赋予关注。
直到有日,辞泣像往常一样去研究院工作,刚踏进实验室,他就敏感的察觉到实验室气氛有些不太对。
但他也不怎么感兴趣知道,照常戴上眼镜低头埋进了自己的研究内容上。
任由旁边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沉默亮屏。
他前段时间拉黑了罗莫里的联系方式,由此获得了两天一夜的宁静,直到今日清晨,他发现罗莫里竟然利用自己的总统权限加上了自己的光信。
身后传来细微的窃窃私语,辞泣敏锐的听到了‘有本事’‘脚踏两只船’‘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的谚语和短句。
可当他一抬头,身后的议论声就停了。
见她们并没有要与自己攀谈的打算,辞泣便歇了自己八卦的心。
手上的事务做完后,辞泣终于放松般叹了口气,刚脱下身上研究服,外面就响起一阵喧哗声。
按理说,这间实验室的隔音是很好的,能让如此高密度的钢化材料传进来明显类似“喧哗”的声音,可见动静闹得不少。
“这是怎么了?”辞泣蹙了下眉,刚打开实验室大门,就见一群人推搡着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辞泣下意识看了眼身后,不明所以的让开路。
炽烈的阳光映射下,辞泣发现人
', ' ')('群中有件什么东西折射着刺眼的光,等人走近了,他才看清那是把开了刃的匕首!
辞泣又去看持刀的人,第一眼只觉得眼熟,这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好像在哪见过。
辞泣眯了眯眼,和那位持刀的少年对上眼神后,心头猛地一跳。
这不是罗莫里的儿子——罗恪?
那边罗恪见了他,原本就暴戾的眼神瞬间就翻腾了好几个度,一把推开人群朝他快速走了过来,嘴里喊道:“你这个欲拒还迎的婊子,我要杀了你!”
辞泣在听清罗恪那句话的一瞬间,后脑就如同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下来,砸得他神色发懵,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看见了眼前泛着冷冷银光的薄刃以及罗恪眼里那恨不得活宰了他的怒意。
辞泣自己竟还有时间疑惑……他有对这个少年做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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