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辰面色不改地招呼服务员,要了一份碗筷。
“宁总,这样不好吧?”顾诚没好气地说,“我们很熟吗?”
宁北辰直接无视了顾诚,对着莫宝儿打招呼道:“宝儿,真巧。”
莫宝儿还没开口,贝儿就一脸不悦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莫宝儿咳嗽一声,教育着女儿:“贝儿,不能对大人这么说话。没礼貌。”
贝儿“哦”了一声后,就把全部心思放在美食上。
莫宝儿对宁北辰露出了个浅淡却疏离的微笑,“宁先生,你看,我们点的菜全是辣的。我记得你好像不能吃辣吧。”
宁北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嘴中。
他的眉头皱了下,但还是很快就恢复镇静,吞了下去。
莫宝儿和顾诚互相交换了眼神。
两人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
一顿美味的饭菜吃的那叫一个味同嚼蜡。
总算是结束了这场郁闷的聚餐,莫宝儿带着顾诚回到了店里。
宁北辰也跟了过来。
莫宝儿也是搞不懂她的前男友,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费了那么多口舌,都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了。
罢了,无视他好了。
莫宝儿给顾诚倒了一杯花茶。
菩提子花加薰衣草,清香扑鼻、橙黄透亮。
“好茶。”顾诚赞道。
“是我自己调配的。”莫宝儿笑道,“你要是喜欢,等下带一些回家。”
两人坐在沙发,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聊着王尔德。
“王尔德的悲剧大部分并非来自社会,而是来自爱情。”顾诚对花边新闻了解更多,继续侃侃而谈,“他的男伴是个极其不靠谱的小白脸,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任性又小心眼,还让王尔德因为他的父亲而被判有罪。”
顾诚神情有些不屑,可见对这位小白脸也是颇有意见的。
“后来,王尔德写了部小说《自深深处》,通篇都是滥情的自责。”顾诚又说,“宝儿,我那边有英文原版,你想看吗?”
莫宝儿不假思索地回道:“想。”
“那我明天带到公司给你。”今天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太不尽兴了,顾诚再次约饭,“明天中午再一起吃鱼吧。公司附近有一家烤鱼,做的口味很不错。”
“好。叫上我师傅,我请客。”莫宝儿话音刚落,贝儿走了过来。
贝儿指了指宁北辰。
宁北辰靠在墙上,手捂着肚子,脸色很是不好。
莫宝儿知道,他肯定是胃疼了。
以前便是这样。
那时他们刚开始恋爱,莫宝儿不知道他不能吃辣,拉着他吃了顿麻辣披萨。
回去,宁北辰就胃疼了。
莫宝儿叹了口气,倒了杯白开水,来到宁北辰面前。
“喝吧,会好受一点。”
宁北辰接过水杯,还热腾腾地冒着水气。
他慢慢地喝了一小口。
宁北辰忍受着胃的不适,勉强扯起一抹笑,“宝儿,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也是这样胃疼,你给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
莫宝儿心想这都几百年前的芝麻烂事,她按捺着不悦,劝道:“宁总,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宝儿,我现在很难受,你送我回去吧。”宁北辰简直得寸进尺。
“宁北辰,你是自己没腿吗?我女朋友可没空。”
凉凉的话语在身后响起。
莫宝儿回头一看,眼睛骤然一亮。
她跑过去,望着陈孝靖,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若不是这里人来人往,她早就抱上了。
“陈哥哥,你不是明早的飞机吗?”
之前陈孝靖有跟她说过,他今晚有个派对要参加,明天才能回深城。
“我没去派对。”陈孝靖没说出口的是:他太想她了,想到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绑在自己身边,叫她没机会去看其他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两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顾诚是宝儿老板,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