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仍然再次沉默下来,这次庭思没有再开口,她看着他步履不停,找过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交代那些大概和她接触过的侍者,庭思走在后面,没有说一句话。
侍者已经散出去找了,从轲也举着手电在绿草坪里半弯着腰看。
“你……之前就知道我在这里?”
那束光停了一下,又朝前巡索,冷风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他的背影就算是半弯着也不会显得低微,而是有种类似迁就人的优雅。
“你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
庭思胃里如同火烧,一直弯着腰更想吐了,索性停下来看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庭思看他好像是消瘦了,可是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太久了,她忘了他身上的特点。
看他一片片草坪来来回回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偶尔直起身来舒缓,深色外套和黑夜融为一体,
“找到了。”从轲关上手电筒,放在大衣口袋,走近她。
庭思站在原地,神志恍惚,这一幕她好像看过千千万万次,又好像是一场幻梦,没有一点真实。
从轲在她面前半步的地方停下,挡住冷风。他侧过身吹了吹手上的东西,又用手指摩擦了戒面,让它上面的灰尘都被抹去。
手被他握住,她手上也拿着一支袖珍手电筒,被他拿走,合金筒身是冰冷的。
他的手很凉,在冷风里吹了太久,鼻头也是红红的。
从轲为她带上戒指,这一幕好像在少女的幻想中浮现过无数次,像旧时记忆和现在重迭,庭思突然分不清真假。
寒夜伤人,从轲觉得他可能是太渴了,不然怎么说话嗓子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