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一鼓一鼓跳得疼,庭思长长叹气,还是又拿起了外套出门。
这栋楼好像没什么人,比起前面那几栋人来人往,庭思从房间出来到电梯口都没有遇见一个人。
她按了下楼。
呼出的热气也没有减缓晕眩,庭思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左手撑着右手给自己按摩。
余光里捕捉到熟悉身影,庭思转过头去看,真的是他。
从轲在楼梯间抽烟。
半醉的庭思少了很多自制力,凭借本能踉跄几步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你怎么在这里。”
周先生向来都办两场宴会,一场在市中心的四季酒店,是一场盛大舞会。
一场在这里。
是他让周先生给她发的请柬,她从前过于苛待自己上进,没有来过这里。
上次看见她,她清秀的脸上已经带了愁,何况亲眼见识了她婆婆的个性。
据他判断,庭思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呢?
但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从轲带她去过最高级的餐厅、最华丽的宴会,也带她去看过巴黎圣母院、纽约帝国大厦。
在那些地方,他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
她的喜悦一向是含蓄温柔的,像清晨的风、傍晚的霞。
他看见她冷了,就为她送衣;看见她累了就引她回房。
可是这些都是她需要的,从轲很明白,她现在不需要自己,他会成为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