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小时候怕过一段时间的水,后来是被裴行端强制带去学了游泳,原本她只会在河边绑线钓鱼,现在已经能在水里面游很久,也没再怕过水。
她还在发呆,教室里的人都快走光了,蒋兰是第一个跟她说再见的。
突然,她身侧的椅子被人划开,紧接着裴行端大摇大摆地朝蒋兰的位置上一坐,直接对她说:“桑渴,你哄哄我。”
桑渴闻声,冷不丁回过神,头朝左边侧——
只见裴行端一只手撑着下巴,正一瞬不瞬,自上而下盯着她瞧。
他的领口纽扣没扣,衣领大开着,这么些天一直学她穿校服。
下面轻易露出细腻瘦削的锁骨,整个人表情淡淡的,但是眉宇间又似有若无萦绕着玩味、还有点,似乎是不爽的意味。
教室里三三两两,就只剩下几个打扫卫生的学生。
见桑渴小傻子似的呆呆站着不动,裴行端懒得废话,直接就将她一把扯坐下,然后将她的头朝桌面上按压,他也将头靠在桌面上,就像是在午休,同桌之间头靠头一样。
他维持着桑渴,维持着他自己这个动作,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语带渴求与强迫:
“桑渴。”
“我被人欺负了。”
“你哄哄我。”
桑渴的脑袋被裴行端五指压着,一瞬间的变故,她血压低,上下势的转变,脑袋一瞬间变得晕乎乎。
眼睛也瞬间变得朦胀,看不清,只知道面前是裴行端黑皴皴,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本能地说:
“不气,不气。”
“端端不气。”
“我喜欢你。”
恍然来到了幼时。
这下轮到裴行端,彻底愣住了。
...
桑渴答应过裴行端,她一定会去看他比赛。
碰巧那天,学校只安排了半天的课,中午从物理老师办公室出来,桑渴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就背着书包匆匆离开学校,得赶快去体育馆,不然就快赶不上了。
可不知怎么回事,在半路上,杨培东却突然出现在了路口。
桑渴看见他后,本能地想躲开,想装作没看见,但是杨培东却主动凑到了她跟前。
“桑渴?你也是去体游馆吗?”杨培东垂在短裤裤缝一侧的手不自觉有些握紧,他有些紧张。
桑渴背着书包,本想无视,但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礼貌,想了想最后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轻轻点头。
杨培东上一秒还生怕她会不理自己,下一秒就笑了,笑容快活到让桑渴觉得怪异。
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突然就变得不一样。
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他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但是桑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桑渴的右耳,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间断性会听太不清,但当时的她还以为是没彻底好透的缘故。
毕竟她耳朵受伤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就连桑保国这个父亲都不知道。
看见桑渴冲自己点头,杨培东的语气有点抑制不住兴奋,他说:“这,这么巧,我也去,那我们一块吧?”
桑渴垂下眉眼,盯着脚尖,考虑了两秒钟,两秒钟后她小声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必存稿十万字再开(哭)
前15评发红包 鞠躬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辞故 33瓶;人间蜜桃 7瓶;42702795 4瓶;秀妍啊 1瓶;
谢谢ovo 感动动
第16章 偏执着迷
桑渴那天饭都没吃, 匆匆跑到体游馆,换来的却是裴行端冷冰冰的一句:“桑渴,你迟到了。”
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一滴水都没有,裹着毛巾。
面容阴沉地似暴雨天, 黑云压城般昏暗暗的天色, 仿佛下一刻就要怒气倾盆一样。
裴行端从来都自诩不是什么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他盲目他自大, 目中无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他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顾虑太多, 性格扭曲,不知道怎么去爱人, 更不知道怎么去对待在乎的东西。
他野蛮成长, 即便如此, 有一点他却知道,那就桑渴只要哭了, 他整个人都是要崩溃的。
夜里辗转反侧, 只要想起桑渴, 他就连脊背骨头都会有烙印感, 会疼。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