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祁亦言听到这,内心毫无波澜,有人冲着他来,一点点毁灭他的所有。曾经他确实顾忌,因为陶哓哓,现在他已经无所谓,大不了,一起进地狱吧,至少她是毁在他手里。
陆衎走到他旁边,与他比肩站立,看着窗外,透明的窗户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
他继续说:“但是,我也知道里面的内容有些是假的。其实从你们相遇那晚打架斗殴我就知道了,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阿言,在这法律的边缘行走很危险,光明和黑暗也就一念之间,如果哪天你真触碰底线,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是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来,自然也不会相信你当初入职说会为还死者公道与正义那样的话。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谁都有黑暗的一面,关键在于自己是否能控制。处了这么久,你的自控能力我是佩服的……”
“说够了吗?”祁亦言嗓音压得很低,甚至带着点沙哑,他眸光到冰冷。
陆衎算不上了解祁亦言,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他继续说:“没有。”
“那下次吧,我该回去了。”祁亦言已经没了心思,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那便够了。至于挡路的人,他是有办法对付的。
陆衎这才开了头,哪能让他轻易走啊,赶忙说:“行了,说正事,我提交了申请,重审五年前岑歆家的案子。”
祁亦言继续收拾东西,仿佛对这毫无兴趣,心里空荡荡的。
陆衎翻出手机,点开相册,递到他面前说:“你看这些照片,都是从之前的网站流出来的。这是之前连续自杀案子中那人的妻子的照片,这个是覃以沫的照片,还有岑栖,她们当时都是十四五岁,而且,这些照片右下角都有一串编号……”
祁亦言头也没抬,他停下动作,说:“我知道。”
这个回答陆衎并不意外,甚至在他意料之中,祁亦言肯定是知道一部分真相,或者说事情的源头,不然那天也不会提那件事。
“那,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不是结了?”
陆衎翻看桌上的报告,确实没有什么破绽,但是,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尤其是那男孩的口供,总感觉到像演练了无数遍一般。
“我要请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