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你希望什么样的答案呢?”
陶哓哓微蹙眉头,认真思考后说:“祁亦言,对不起。在这之前,我见过你爸爸,今天你看到他,就是因为他载我过来的。”
祁亦言面无波澜。
“你不好奇?不生气吗?”陶哓哓更诧异了。
“我不生气,更不好奇。”祁亦言轻描淡写回答。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一直走到一个公园处,天气冷,人也不多,不远处有三五个小孩在玩雪。
陶哓哓不说话,看了四周一眼,发现人不多。向前一步走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前的衣服上,有点凉,却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她靠着他,紧紧的搂着他说:“祁亦言,他好像和我妈妈是旧识,而且,关系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朋友。我之前确实希望妈妈能有个人陪着,她一直一个人养育我,我知道很辛苦。尤其是遇见你后。体会过爱情,才知道有多美好。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直到刚才你叫他,祁亦言,我怕伤害你,他不是良人……”
祁亦言垂眸,她乖乖的闷在他怀里说着这些日子的见闻,毫无保留。
真傻。
轻薄的雪花从空中旋转而下,落在她肩头,一下子就化了不见踪影。雪渐渐密起来,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看似洁白无暇,却是这世间最能藏污纳垢的东西。
祁亦言伸手挡在她头上,不由想,陶哓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变成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干净的眸子沾染上污秽是什么模样,毁了你,和我一起沉沦好不好?
正当他乱想之际,陶哓哓抱着他突然仰头,那湿漉漉清澈的眸子与他对视,里面倒映着他的脸,和她的担忧,她说:“其实,我最担心是你。祁亦言,你呀,就像那种书上形容的住在城堡里的王子,表面风光。但是,你不快乐,你太孤独了,你也害怕失去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他们感情不好,对你也不好,那么久了也不出现。你嘴上说不在乎他们,其实血缘的羁绊是断不掉的,如果他们有一天真的分开,不在你身边了,你应该会很受伤的。祁亦言,你可以不用伪装的,以后,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祁亦言仿佛被人抽空的思绪,抿了抿唇,干涩的问出:“如果你食言了,怎么办?”
“啊?”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与懵懂。
祁亦言平静下来,浅浅勾起一笑,星眸微弯,似有万千风情,一个男子竟能如此缭人,陶哓哓突然有些好奇他母亲的模样。
“如果你食言,陶哓哓,无论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再把你做成世间最漂亮的标本,永远,带在身边,这样你也不算食言了。”
陶哓哓后背一冷,她缩了缩头,埋在围脖里,只露出个眼睛,怂得缩成一团问道:“你,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