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完全被游刃有余的他掌控,江殊澜此时便想找补些回来。
临清筠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而不语,只安静地抬眸望着她。
江殊澜不甘示弱地与他回望。
但很快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临清筠的眼神太深情缠.绵,里面蕴着的深意也太过直白,让她心跳越来越快。
可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被临清筠拦腰抱起,步伐平稳地往床榻边走去。
“不行。”江殊澜攥着他的衣襟,轻声道。
“什么不行?”
“白日宣……”
“嗯?”临清筠假作不解道:“今日无事需要处理,我只是想让你再歇一歇。”
“澜澜在想什么?”
江殊澜被问得一噎,脸颊瞬间红透。
她还以为……
果然还是她更不正经吗?
“好,那我再补会儿眠。”
江殊澜不太自然地顺着临清筠的话说完,却发现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竟捉弄她!
江殊澜生出些别的念头,随即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贴在他耳畔柔声道:
“可我好像更想……”
听清她轻软娇媚的最后几个字,临清筠心尖微烫,侧首望她。
看出他眼底渐深的欲.意,江殊澜意识到什么,连忙想从他怀里离开,却被临清筠深深吻住。
直到被放回软塌上,江殊澜都还有些没理清楚,这回到底是她撩拨得过了火,还是临清筠早有打算,顺水推舟。
白日里亲近,江殊澜更加避无可避,只能一直闭着眼睛,掩耳盗铃般以图能少些羞耻感。
临清筠也的确是早有打算。
虽然夜色并不影响他视物,临清筠仍想在更加明亮的时候,把独属于他的美景欣赏得更清楚,也更仔细。
一寸一寸,毫无遗漏。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写小情侣卿卿我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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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像是在寝殿内隔绝出了个小天地,临清筠和江殊澜在其中极尽亲密地独处,不问世事,眼中只看得见彼此。
仿佛世间只剩下这方角落,供他们耳鬓厮磨,缱绻交心。
江殊澜终于有足够的力气和清醒的意识走出寝殿时,已是宫宴后的第二日下午。
她见到叶嬷嬷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了一叠画纸交给她,叮嘱叶嬷嬷找最好的工匠,按着图上的样式制些新的面具来。
那日在假山中她不慎脱手,让临清筠那副惯用的墨色面具落在了地上,后来她和临清筠都没能顾得上它。
已经又过了两日,即便再找回来,江殊澜也不舍得让临清筠用了——
一副面具还得去捡回来接着用,说起来怪可怜的。
江殊澜之前说想让临清筠继续戴面具,确实是出于女儿家撒娇的小心思。
但谈心时听临清筠说起当年临府遭遇的事情后,江殊澜觉得暂时还是不让他以真面目示人为好。
临清筠已知晓当年血洗临府的杀手来自北武国,如今北武国的使臣还在京都,保不齐那些人里便有还记得他父亲长相的人。
他的姓氏随了母亲,或许还不太能引人注意。但若是再加上可能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外貌,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些别的心思来。
虽说如今临清筠已无需受任何人威胁,却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临清筠的父亲曾是大启最出色的暗探,除了临清筠的母亲,至今也无人知晓他的真实姓名。
生前颠沛蛰伏,为国捐躯后连尸骨都未能归乡,江殊澜希望不会再有人打扰父亲的安宁。
那是大启的英雄,也是临清筠和她的父亲。
所以和临清筠待在寝殿内朝夕相处的这两日,江殊澜闲时便与他一起画了些面具的样式。
只当是她赔给他的。
这些图样整体看上去不会很张扬显眼,却也藏着些她的小巧思。
她原本担心临清筠用惯了之前的面具,也许会念旧舍不得换,但他好似比江殊澜更期待这几副新的面具,江殊澜才放下心来让叶嬷嬷寻人去做。
叶嬷嬷收好画纸,看着公主颈侧与腕间层层未消的红痕,不会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犹豫再三,叶嬷嬷还是问道:“殿下,需要奴婢给您熬碗药来吗?”
江殊澜有些疑惑,“什么药?”
之前林谨给她开的药不是已经喝完了吗?她那场来势汹汹的病也早已养好了。
“避子汤。”叶嬷嬷低声道。
江殊澜神色一顿,明白过来叶嬷嬷的担忧。
但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薄薄的羞,温声道:“不必了。”
“殿下……”
江殊澜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我想顺其自然。”
就好似他们已彼此认定,所以很多事早晚会发生一样,她与临清筠若能有个孩子……也很好。
前世的临清筠在少年时便失去了所有家人,后来江殊澜也早早离开,他孤守了几十年,过得太苦了。
而江殊澜短短的一生也有太多遗憾。
江殊澜无法改变他们父母双逝的遗憾,但她希望在接下来的人生里,自己与他能拥有更多幸福。
况且她前世与临清筠已在那一园子的玫瑰前拜过天地,江殊澜重活这一世也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夫君。
只要确认了彼此的心意,其他事情,能顺其自然就很好。这种事终究得看缘分。
他们前世实在失去了太多。
正坐在屋内作画的临清筠把江殊澜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心里。
她竟愿意与他……
临清筠握着毛笔的手不断收紧,笔触乱了几分,心底也有什么他看不分明的情绪在流动。
已经拥有了很多惊喜,临清筠还未来得及奢望更多,但他的澜澜已经想到了更远的将来。
他们共同的未来。
叶嬷嬷知道公主是真的已经认定了临将军,便说起了另一件事:
“殿下,邢愈从宫宴上回来时,受了重伤。”
“他现在情况如何了?”江殊澜连忙问。
她知道邢愈是去了皇后寝宫,或许是在那儿受的伤。
“林太医已经来过了,邢愈已经脱离危险。他说查到了一些事情。”
叶嬷嬷知道殿下如今只信任林谨这一位太医。
江殊澜松了一口气,说:“让他先养伤,其他的事不急。”
要查清那些往事本就并非一日之功,不急这点时间,江殊澜也并非不顾手下死活的人。
“他已经过来了,正在院外候着。”
叶嬷嬷也没想到邢愈会如此忠心耿耿,刚从伤重状态转醒,便坚持要来见殿下。
江殊澜蹙了蹙眉,思忖片刻,道:“那让他过来吧。”
“是。”
江殊澜提起裙摆步入寝殿,见临清筠还在继续刚才未完成的画像,红着脸挪开目光,柔声问他:
“邢愈要来禀报一些事情,你要一起听吗?”
江殊澜很清楚,若论谋略与智计,在战场上拼杀过数年的临清筠要比她更游刃有余。
她也已把能说的事都告诉了临清筠,很多时候可以放心地依靠与信任他。
冷宫的事之后,江殊澜发现好像临清筠也更期盼她能这样做。
临清筠立时敏锐地觉察出江殊澜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邢愈是她的手下,但江殊澜想让临清筠一起听邢愈暗中查到的那些事情。
或许,她是想让他参与其中。
他似乎又离她更近了些。
“好。”
心里的满足感悄然堆叠,临清筠温声道。
江殊澜知道邢愈应是查到了些重要的事,才会带伤也急着来回禀。
但她没想到,邢愈查到的竟是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