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情绪更是在私下无限扩大,在柳皇后面前便再也绷不住。
“等什么等?母后,那个贱人多存在一天,儿臣就会被她多欺辱一天!”楚倾颜的声线骤然拔高了不止一个度,“母后,儿臣不想再等了!”
说到最后,高挽云鬓的步摇随她忍不住激动而叮咚颤响,精心装扮的容颜也看起来扭曲可怖,完全没有赏梅宴当日的清雅高洁。
楚端静再受楚帝厌恶,到底从原配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在那些年老固执的臣子眼里,柳皇后再是继后,楚倾颜再是长公主,都比不过楚端静尊贵。
“永乐!”见她这副状若疯癫的样子,柳皇后不由脸色一沉,抬手重重拍向桌面。
“你是大楚的嫡长公主,是这九州名正言顺的天命凰女!怎可不顾自己身份与一只不受宠的山鸡计较?”
“本宫费劲心思教导你培养你,费尽心思让朝臣夸你赞你,费尽心思让天下女子只以你为表率,你竟是以这般沉不住气的样子来回报本宫的?!”
柳皇后越说越愤怒,好在她顾忌着眼下并不在凤贤宫,凡事须谨慎为上,所以她全程也只是语气越来越重,语调倒是压得越来越低。
“母后……”柳皇后鲜少对楚倾颜疾言厉色,所以她肩头一缩,气势顿时减弱了不少,“母后,儿臣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嗫喏着,垂眸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愠怒,说出口的话却满满都是委屈,“儿臣、儿臣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再隐忍楚端静的欺辱而不能还手。”
本就因为她是继后所生,无形中被楚端静压了一头;偏偏屡次她都不能反抗,否则便是失了长姐身份。
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都是这样,让她如何能忍?
更过分的是,傅云泽明明都向她示好了,可楚端静偏偏不知廉耻,非要霸占靠近她看中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贱人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真是活腻歪了!
楚倾颜越想越气,甚至下唇被咬的发白,原本端正跽坐的仪态都写满了不周不正,与她国色天香的气度完全截然相反。
可是她忘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道理,屡次都是她介意身份想给楚端静下绊子在先,也是楚端静运气好,屡次都能让她空手而归,满心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