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只觉脊背又是一阵凉嗖嗖的。
……这种原著里生杀无数、现实当中动不动就要挖她眼的疯子,许意棠可不敢觉得他是真在笑。
“大胆!”傅云泽的属下着实不敢对上傅晚韫,满腔愤恨正巧可以用许意棠当发泄口。
于是他自动跳过自家主子曾称的“端静公主”,横眉倒竖厉声呵斥,“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能质问的?”
话音刚落,没等许意棠出声,又看向傅云泽恭敬道,“殿下,微臣这就将此等无理之人处理了,免得脏了您的眼。”
“住——”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傅云泽被他养的这位猪队友气到差点呕血。
“住——”然而刚满眼焦急想制止他,随还没碰到许意棠衣角的下属倒飞出去,一个手字直愣愣卡在喉间。
他:“……”
别说追随傅云泽的其他下属,就连许意棠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得不轻。
“皇叔,您这是何意?”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当着主人的面下狠手,傅云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电光火石间,他便在一个端静公主以及数个等他讨回颜面的下属间做了选择。
“即便他有错,也是建立在不知端静公主身份在先,再者也是想维护侄儿,皇叔实在不必下如此狠手吧?”
其他下属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收了落在许意棠身上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转而以感恩戴德的目色看向傅云泽。
说的还挺人模人样。许意棠默默在心里眼白他的同时,换了副人畜无害的笑正要出声,一旁状若慵懒的白衣郎君抢了先。
“本王心情不佳想拿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他不疾不徐道,神情当真自在得很,“也是不知他是皇侄的下属在前。”
许意棠:“……”这明晃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听得她不由瞪大了眼眶。
不敢置信傅晚韫竟会替她发声的同时,忽然有种此人好像没有以往表现的那般冷漠凉薄。
哪知刚对他扭转了一丝印象,便望见后者冷冷扯唇,森白的齿,把他的唇衬得愈发朱红。
恍若饮了血,而血气与他发梢的细雪相结合,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