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段昭揉脑袋,调笑的看她:“你家暴我,我也是这句话,放心了吗。”
虞笙唇线拉直:“谁家暴你了,我没用劲。”
“我就是想碰个瓷,”段昭说:“好顺理成章的赖着你。”
虞笙皱眉,这人真是的,好好的,又岔开话题。
“还是说正经的,”她把话拉回来:“你还记得你来学校食堂找我那次,教授就告诉我交换生的事了,但当时我还没答应,想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我也可以不去,结果你来找我以后,没说两句话就生气了,好像也是因为陈屹然,你走以后我也特别生气,转天桑菓给你打电话,你还挂了,所以我就赌气,不想理你了。”
段昭回忆那时的事。
那天回训练中心后,心情也不好,训练课精神不太集中,被刘海安罚了好几次,转天桑菓来电话时,也是在训练课上。
“我当时在训练,规定不能带手机,来电话时,老刘发现了,他挂的,手机也没收了,反正就,”他啧了声,叹道:“刚进队么,还总违反规定,教练可不就,收拾我呗,我心情也确实,不太好,”他凑过来,掐了掐她的脸,带点哄说:“忽略你了,对不起。”
其实就是,两人都不太成熟。
换做现在,他们可能都不会这样。
虞笙听得不是滋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在东京碰见,是不是就,真的散了。”
“那你觉得,我考六级,是干什么呢?”他声音懒散:“我这么拼命努力,又干什么呢?”
虞笙反应迟钝的“啊”了声。
“不就是想,”他指腹摸索她手腕:“想和你一样好,让你重新喜欢上我。”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虞笙喉间发涩,搂住他的脖子:“我从十六岁,就只喜欢你。”
*
翌日,虞笙起床后,见他人不在,就以为他去队里训练了,她收拾完,走到楼下,屋里淡淡的,都是食物的香气。
桌上放着面包、炒鸡蛋、煎培根、南瓜粥。
段昭拿了两只小碗,一人盛一碗南瓜粥,放在桌上:“过来吃早点。”
“都八点半了你还在这?”虞笙坐下,惊讶的看他:“你肯定迟到了。”
“我请假了,”段昭拿面包给她:“这件事弄清楚之前,我先陪着你,晚上把你送回阿婆家,我再回去训练。”
“那怎么行?”虞笙忙拒绝:“我经常这去那去,工作地点时间都不固定,而且我都是跟电视台的车,你陪我没意义,还耽误你的时间。”
“你去哪我去哪呗,”段昭说:“也比你出了事我再后悔强。”
“我自己会小心的。”虞笙说:“你晚上还训练,太累了,我不同意。”
“这有什么,”段昭不甚在意:“我一大老爷们,还怕累,像话吗。”
虞笙最后说不过他,但也只说好,先这样一个星期,毕竟也不能让他总请假。
从泰国回来的第一天工作,虞笙基本就是在办公室里整理些视频,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下午两点多,虞笙想把工作拿回家做,也好让他早点回去训练,这样晚上还能多休息。
等电梯时,她给他发信息:我提前下班,你在地下停车场吗?我去找你。
段昭:你在一楼大堂等我,我开车出停车场。
段昭:最好找个伴一起出来。
虞笙环顾四周,并无异常,电视台里面其实还是挺严的,也不允许随便进,她正要回时,编辑部的同事也要乘电梯下楼,她就立刻把信息改为一个好字,发出去。
到一楼大堂时,段昭车已经停在外面,见她出来,他立刻就从车里下来。
他戴着口罩,同事没认出来是谁,羡慕道:“虞笙你男朋友来接你下班啦,好幸福哦!”
虞笙心情爆好。
撒狗粮居然是这么美妙的事,她兴奋得想转圈圈。
“是不是有点,”段昭自觉的牵她手,往车那边走:“小虚荣心?”
虞笙嗯了声,上车,系安全带:“你就一直在停车场等我?”
“睡了一会儿,”段昭发动车子:“你这么早下班?”
“回家整理采访稿,”虞笙说:“我明天要去直博会,可能要早走一会儿,但下午完事也不会太晚,我还是可以回家整理稿子。”
“行,我早出来接你,”段昭说:“现在送你回阿婆家,这几天先住那吧,和阿姨俩人有个照应,我还听老刘说,阿姨约他明天去吃饭,楼上钥匙你有吧,不行就让老刘和阿姨在楼上住,也方便点。”
“你呢,”虞笙问他:“训练完回家?”
“训练完就在宿舍睡了。”段昭说。
他们从泰国带了些礼物,回阿婆家后,段昭陪她上去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走了,也没留下吃饭。
虞笙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没把那些事告诉阿婆和虞婧文。
晚上吃饭时,虞婧文反倒欲言又止。
“妈,”虞笙见她面色迟疑,主动问:“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虞婧文支支吾吾的说没有。
阿婆和阿公也在,阿公吃饭时,注意力就都在电视上,这是老毛病,阿婆倒是心思细腻的看出几分:“和刘教练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