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经过多日推演,发现此子未来会想到后面的话,骷髅魔闭嘴,迟疑了。
恕你无罪。说。男子的手到处乱摸。
弑父杀兄,皇室千余人尽丧他手。骷髅头更低了。
哼。男子轻哼了声,面前的骷髅化作齑粉。他的手从怀中女子的腰慢慢抚到她的脖子上,不在意问:云妃的孩子你想要吗?
他会威胁到尊上,女子咬上他指尖,妾不想要。
一个半魔能有什么能耐?编也不会编地像样一点,男子揉弄她的耳垂,冷笑,既然爱妃不想要,那便不要了吧。
尊上!尊上!红衣女子捂着巨大的肚子,歇斯底里地喊,他是你的孩子啊!求求放他一条生路!
黑衣男子唇角噙着笑,揽着蓝衣女子:可是问蓝不想要他啊。
扶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来捉自己的魔,爬到蓝衣女子面前抱住她的脚,仰面哭道:姐姐,求求你,他只是个孩子,放过他吧我愿搬去冷宫,永远不踏出一步
脏死了,问蓝踢开她的手,嫌弃皱眉,有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未来会弑父杀兄,为祸皇室,为了尊上着想,这孩子还是不要了吧。
扶云一下愣住了,她捂住肚子:不会的,不会的
大概是她的表情逗笑了问蓝,她捂嘴笑了笑,俯进男子怀中:尊上,既然如此,那便留他一命如何?
男子低头吻她:好啊。
身后的魔上来将扶云拖走,眼前的一幕狠狠地刺痛她的双眸,她流下两行深深的血泪,不再挣扎。
扶云独自住在深深的冷宫里,直到孩子出生。生下孩子那晚,电闪雷鸣,她穿着红衣戴着流云簪,微笑着等了一整夜也没等到尊上来看她。
她摸着怀里孩子柔嫩的脸:日后,便唤你杂种吧。
林念慈睁眼,对这个梦很是不满,嘴里骂骂咧咧地起了床,看见床下雎不得的一瞬,心里一疼。
她悄悄爬下去,隔着被趴到他身上。雎不得醒来,眼前是黢黑的缎发。
她拍了他一下:别动,我抱抱你。
他果然不动了,维持一个姿势静静看她,鼻尖是她温柔的体香。
他何德何能遇见林念慈?
魔宫的宫奴发现,他们的魔尊近日总是喜欢回来,尤其喜欢在天罗宫批奏折,还发落了几个糊弄他的魔主。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小宫奴似乎入了他的眼,她不但能坐在魔尊的王座上,还能在他面前活过两天。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小宫奴的出现意味着魔尊没有空闲来挑他们的毛病,他们将能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轻松日子。
魔宫里寂静一片,连风都没有。天边的乌云薄了些许,露出一点轻光,六示城明亮了半分。
天罗宫里,昏暗的□□被换上耀眼的明灯,每一根柱子上都装了三个,整座宫殿里亮如白昼,光滑的黑地砖荧荧反光,将直立的宫奴影子倒得一清二楚。
雎不得拽着林念慈的衣角在看书,林念慈手里拿着簪子在偷看。
这簪子与梦里扶云的流云簪一模一样。
很多东西雎不得都没有告诉过她,她也不会主动去问,但她知道,他只是没有做好告诉她的准备。
比如那个在他识海里的诅咒是什么,要如何才能破解。
尊上,该用饭了。
殿前两边立着的管事上前一步,恭敬提醒。
林念慈站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配合摆好饭后才坐下。
她这两日扮宫奴扮上了瘾,日日来殿里上值。雎不得看她玩得开心,便也陪着她一起演,天天来天罗宫批奏折,让她坐在一边研墨。
这收整桌子摆饭的事本来不是她的,是她看来的小松鼠魔抖得太厉害,才主动揽了这个活。
黑蛛蛛爬上桌,它这几日不知去哪里玩了,总是找不见它,一到饭点倒是回来的挺准时。
林念慈嗔怪敲敲它的壳,它的假面嘿嘿笑了笑,缩着身体扭了扭。
它心里叹:唉,没办法,谁让魔尊现在不喜欢看见它呢。
经过雎不得的特批,林念慈可以坐在桌上与他同食。底下的宫奴没有一个羡慕的,反而暗叹她肯定吃不好饭。
雎不得吃着吃着,不经意间看着她的脸呆住了。
唇不点绛而朱,面不施粉而白。
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忆起在海里的那一吻,其中滋味,难以言喻。真想再来一次。
林念慈看他表情,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在想什么,心里坏笑,然后故意舔了舔唇,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指尖一跳,脸默默地红了,瞥开眼,继续吃饭。
她不由得捏紧筷子,怎么办?她好想亲他啊!可是还要等七天
只亲一下,应该没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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