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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分辨不出眼前的顾渐是灵气化成的分身，扒在顾渐身上。她已经看过了顾家的守护灵兽，也去过了云雾之眼，顾渐问：“还有想玩的吗？”
陈小九更关心陈酒：“父亲，爹爹还没好吗？”
“还没。”
陈小九乖乖嗯了一声：“那小九想去看灵境，爹爹总念叨什么灵境在顾家。父亲，灵境是什么啊？”
顾渐皱皱眉，陈酒到底多惦记灵境，陈小九竟然都记住了。
虽然金羽界传说灵境能打破真仙桎梏，但实际上灵境并无什么奇异之处，不过是灵气异常丰富，能给御三家提供大量资源罢了。陈酒若是想要资源，问自己要就是了，何必追求什么灵境。
顾渐简单地对陈小九解释道：“灵境是没有孕育出器灵的残缺神器。”
陈小九睁大眼睛：“器灵是什么？”
“神器与普通法器最大的区别就是它拥有器灵，可以自主进化，灵境有神器级别的灵力，却因为缺少器灵无法认主。”
陈小九一脸茫然，顾渐揉揉她的头：“那我们去看看灵境之争吧，回去你就可以告诉你爹爹灵境是什么样了。”
“好呀好呀！”
灵境位于顾家三十六重天之上。
顾渐抱着陈小九踏入其中，陈酒现在还没醒，顾渐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叫醒陈酒。
他与陈小九来得晚了，虚空正中的灵境之心几乎已经全染上紫光。
上一次灵境之争是恒尊者顾不桓获胜，按规则，这次恒尊者不能出手，所以站在虚空中的是顾丰。
顾渐望着顾丰，思考了一下如果他开口问顾丰借灵境给陈酒玩玩，顾丰会不会同意。
想必不会，而且还会把自己骂一顿。
顾渐放弃了这个想法。陈小九好奇地东张西望，惊讶道：“怎么这么多人啊。”
“许多势力都来了。”虽然真仙之变后三千年间，灵境从未落到御三家以外的人手上。
几个顾家修士见了顾渐，习惯性地向他这边靠拢，顾渐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过来。他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侧过头，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修士向他走来，旁人纷纷让开，顾渐略略皱眉：“乩尊者。”
荒阁实力最强的一位半步真仙。
虽然眼前的只是神识分身罢了。
乩尊者温和地道：“许久不见顾少族长了，”他看向陈小九，“这小姑娘的天赋倒是不错。”
“尊者有何要事。”
乩尊者含笑道：“不过想起少族长当年的风采，现在少族长已经是洞天高阶了，难怪当初啸云死在了少族长手中。”
顾渐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一凝。乩尊者又道：“少族长的渡法真录也愈发精进了，这等天资，便是本尊也不免叹服。”
顾渐知道乩尊者并无好意，冷淡道：“尊者谬赞。”
乩尊者的笑容愈发慈爱：“飞鸿宗也有渡法真录的记载，少族长有空可以来飞鸿宗看看。”他不等顾渐回答，道，“看来胜负已定，是丰尊者赢了。”说完他向顾渐一笑，然后离开了。
顾渐面无表情看着他走远。
荒阁的挑拨真是毫无诚意啊。看来他在这些尊者心中，确实如蝼蚁一般。
陈小九盯着乩尊者的背影，小小声道：“父亲，这个尊者大人好奇怪哦。”顾渐的神情柔和下来：“我们来得晚了，灵境之争结束了，还要玩吗？”
陈小九点点头，灵境中的奇花异草还是很漂亮的，她想再多看看。
只是顾渐，甚至是乩尊者都没有察觉，一道微弱的金光附在了陈小九的玉项圈上，然后快速黯淡。
项圈玉质温润，一切如常。
顾丰踏入一片紫气升腾的云海。
一位紫冠中年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弈棋。
顾家第一人，圣尊者；飞鸿宗第一人，云尊者。
顾丰面上恭敬，心里却嘀咕不已，灵境之争刚结束，这两人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凑在一起做什么？
云尊者向他笑道：“恭喜丰尊者夺得灵境。”
顾丰客气道：“不过是供给灵气的东西罢了，不值一提。”
虽然先辈们说灵境藏着真仙之秘，可灵境在御三家手中兜转近千年，依旧无人突破那一境界。
云尊者道：“前人所说自有道理，只是我们这些后人愚钝罢了。”
圣尊者也道：“前人都说真仙之变是因为神罚，这两字倒是有趣……对了，是我失礼了，还没问丰尊者的来意。”
顾丰沉声道：“丰听说尊者们有意让飞鸿宗弟子与顾渐联姻，可是真事？”
圣尊者平静道：“小辈之事，丰尊者何必挂心。”
顾丰本就不指望圣尊者，他看向云尊者：“少族长的状况云尊者也知晓，倒不怕误了自家弟子？”
云尊者笑容不改：“圣尊者都对少族长不留情面，我又何必可惜一个小姑娘。”
圣尊者平淡道：“尊者言重了
', ' ')('，顾渐自己的选择，与顾家何干。
顾丰忍不住道：“尊者！顾渐他……”
圣尊者抬眸看了他一眼，顾丰沉默下来。
也对，那时自己都未曾阻止，现在做好人又有什么意义。
顾丰告退后，圣尊者这才对云尊者道：“不知云尊者对真仙墓葬有无兴趣？”
云尊者眯起眼：“哦？圣尊者竟然愿意告诉在下？”
“真仙墓葬我一个人如何吃得下。钥匙快成熟了，不久后，我会去试探一下墓葬，这段时间，留给你和乩尊者考虑，是否要参与。”
“尊者说笑，这等盛事，怎么可能错过。”
“真仙墓葬危险，云尊者还是仔细考虑吧。”
云尊者轻笑一声：“我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尊者是否真的打算覆灭我们两家。”
圣尊者眯起眼：“尊者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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