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笙在此刻提起要求,宋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
什么条件能让他和她成为所谓的一条船上的人?
“我想跟叔叔讨要一个身份。”应如笙道。
“什么身份?”
“您的妻子的身份。”
不过简简单单七个字,然而应如笙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车内是前所未有的寂静,静到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整整一分钟,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助理,然而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宋小姐是宋总的侄女,却跟宋总要妻子的身份。
他总感觉自己要因为听见这种豪门辛密被灭口了。
助理虽然没说话,但一霎那的呼吸停滞很明显,宋予深又怎么没感觉出来?
他冷冷地扫视了助理一眼,才转了视线看向应如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微微眯起眼审视她,声线如深似沉,“还是说,你准备用自己跟我换谁平安无事?”
他唯独没想到少女跟他要的是他妻子的身份。
这么些年来,不是没有人跟他要过这个位置,应如笙是其中最为直白的,却奇异地没引起他的反感。
…不反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予深陡然厉了目光。他对少女要他的妻子这个身份不反感?
宋予深审视的视线倏然间变得危险又凌厉。
应如笙却没有丝毫畏惧。
她迎上他的目光,“不,我不是要跟叔叔换谁平安无事,何况我也不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用自己作为交换,让叔叔放过谁。我只是想要叔叔的妻子的身份而已。”
虽然她来这个世界以来,宋越一直对她不错,但毕竟杀人偿命,她不是原身,其实也对宋越也没多少感情在,何况宋越曾经那么错过,所以那么些天里她纠结要不要插手宋家的事情,却从来不是想救宋越,而是怕波及到无辜的人。
即使是此刻,少女的面上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就似乎她说的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而不是跟他要他妻子的身份。
又或者该说,少女就像是一个冷静理智到冷酷的商人,把他妻子的身份当作一个可交易、可买卖的商品,精准如钟表地对这件商品的价值进行评估后,设定了一个她预期的价格,跟他讨价还价的进行交易,一旦她胜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