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之后,他没有立刻收拢,而是停顿了一些时间,似乎是在给她时间考虑。
但无论他如何等待,她始终都没有收回手。
良久,他缓缓的收拢了手,也是同时,他顺势一拉,少女便跌入了他怀里。他虚虚一收拢,秀雅的少女便完全被掌控在他怀里。
应如笙其实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但既然是她开口要的宋予深妻子的身份,他也答应给她了,她自然不会无聊到因为什么突然这么亲近不适应而反抗。
她既然会接下这个任务,基本的方面也都还是考虑了的。因此她非常安分地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要靠着睡下,然而她的念头才一起,他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次机会是订婚典礼之前,任何时候,你可以选择结束。”
宋予深垂了目光去看怀里的少女,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她长长的睫羽似乎微微颤了颤。
须臾,他低头轻触在她唇角,冰凉的镜框就极为亲密地贴在少女的脸侧,声线更是危险的寒凉与极致的温柔交织缠绕,“订婚典礼之后,无论你是不是后悔了,我都不会再放过你,哪怕是你死,也只能是以我妻子的名义。”
他一直没有看懂过这个少女,包括现在,但他动了些心思却是真实的。
他觉得她聪明冷静,又觉得她矛盾冷酷,这些情绪都是交织的,只是唯独没觉得自己会对她有什么晚辈之外的感情,可或许从一开始他没动手对少女做什么开始,她就是不同的。
他最是厌恶师生恋,但时至今日,他竟然对自己的学生起了心思。
宋予深骤然低头那一瞬间,应如笙便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她没躲开,可却没想到,真正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的吻是凉的,不是温度上的凉,是一种感觉上的冰寒,冰寒到透彻刺骨。
能把情话说得这么血腥冷酷、亲吻吻得这么让人这么不由自主颤抖的,估计也只有宋予深了。
半晌,她缓缓靠进他怀里,准备休息一会儿,“我知道了。”
怀里渐渐睡去的少女很柔顺乖巧,就像是她养的那只温顺的英短,无害又可爱,然而宋予深知道,这只是表象而已。
可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结果,过程和真相如何,都不重要。
就如他手里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宋越和韩梓没有让它见过光,他也不会让它见光,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真相,但结果是宋越和韩梓死,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