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开始怀疑起他的一切。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生了疑心,以前的一切都会变得可疑。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有些倦了,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单纯做朋友吧。”
当然做朋友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他们现在分开,又怎么可能还能做朋友?
应如笙一句话堵死了所有可能,她已经说到这里,他如果还挽留,那他之前的伪装也就暴露无疑,可如果不挽留,他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温行阑自然也清楚,所以即使心里犹如万千针扎,他的面上依旧是平静且和煦的。
他歉疚地道,“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倦了。”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觉得倦了,那我们先暂停一段时间,今晚我就搬出去,等你缓过来了,我再回来。”
他略显苦涩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的毛病,不太能接触其他人,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和云辞是例外,要遇到下一个能接触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继续走下去,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修正。”
该说温行阑不愧是温行阑,即使是现在也分毫不乱。
他选择以退为进。
“你很好,只是我倦了。”应如笙衡量片刻,则选择了爽快应下,“那就暂停一段时间吧,谢谢你。”
既然温行阑选择退,她也没道理紧逼,暂停一段时间也就是个空头支票而已。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却都没选择撕开。
在看似平静的道别后,温行阑就收拾了行李离开。
应如笙就站在二楼的窗帘后看着他出了门,他一路上都没回头,淡定又从容。
这种伪装的平静,在温行阑上了车后顷刻之间被撕裂。
像是山雨欲来的凛冽,他眉眼间的温和尽数被冰寒所替代,“谢疑。”
总助谢疑立刻应声,“温总。”
“你仔细地查一遍如笙最近见过谁,尤其是今天季夫人的宴会上有没有见过瞿景郾。”
他不信她是突发兴起。
温行阑隐含怒意的声音之下似乎还有沙哑。
谢疑多少年没见过温行阑情绪波动这样大了,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温行阑,便见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总此刻浑身上下似乎都压抑着一股近乎冷凝的怒意,而怒意之下隐藏的更深的情绪他甚至不敢再深窥。
他赶紧应下,温总今天被应小姐赶出门,他可没胆子触温总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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