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与白修钧争了半天,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元逸尘气的不愿再说,干脆一甩袖转移话题。
心烦意乱时,眼角余光瞥见盯着尸体发愣的伏明,他跟着望去,那具略显古怪的尸体便出现在眼中。
“在看他?”元逸尘指指那具尸体。
心念微动,回过神的伏明瞥他一眼,决定让他来结束这场栽赃陷害的闹剧,“嗯。他的死法总觉得有点古怪,和别人不一样。”
“你也这么觉得?”没想到伏明观察的那么仔细,元逸尘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照理来说,今夜夜袭元府的除了赤海楼,便是渡月府的人。府里人若是受伤,也该出自这两门派之手。”
“可他身上的伤,却叫人看不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或者说……其实我曾见过类似的伤口,但——”
“但天差地别。是么?”
打断元逸尘的欲言又止,秦承楚替他说出剩下的话,“乌木锁,一触即缠,绞死为止。只要见血,就能在方圆数里内紧紧纠缠目标,被杀死的人全身都会留下绞痕。”
“速度极快,缠上目标后会立刻将之绞死或是吸干全身鲜血,很少有人会被缠上再被别招杀死。而他的死因,却是胸口的血洞。”
元逸尘不语。
浑不在意他的反应,秦承楚继续道:
“乌木锁这招,渡月府里的人很少会用到,这个人身上的痕迹又如此生疏粗糙,以至于你隐隐辨认出来,但不敢下定论。”
“……”
“加之方才和白修钧的那番辩论。你早就清楚渡月府与赤海楼之间不一定有联系。所以你明明觉得他身上伤痕眼熟,却没有说出来,也不打算说出来。是么?”
话落,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精彩。元夫人皱紧眉头看向元逸尘,从他的态度中得到答案后,沉默下来。
没人敢打破此刻的氛围,伏明悄悄伸手拦住作势解释的白修钧,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气氛凝固到令人窒息,元逸尘紧盯着秦承楚半晌。良久,才终于开口,“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为什么。”
饶有趣味的重复这三个字,秦承楚弯起嘴角。
身上的伪装雾般消散,随着他的面目渐渐清晰,所有人的表情,皆从一开始的愣怔,变成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