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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play实践报告(三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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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唐远山的首肯和指挥,公安厅的人行动非常迅速,不仅在青天白日之下就抓走了靳显钧,还以偷漏税的名义查抄了晋腾的大部分账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平静了将近有一年的晋腾再次掀起风波,而这回显然比上一次更加来势汹汹。

靳显钧一离开,裘御作为副总便顺理成章地接手了主持大局的工作,除了几位靳显钧的心腹,再没有人能跟他分庭抗礼。

原深赶到晋腾的时候,裘御正在会议室开会。他靠在会议室门外,一边听里面的动静,一边优哉游哉地给自己点了支烟。

“现在靳总出了事,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通知靳董。”这个声音原深认得,是晋腾的另一位副总孙辉。

“靳董远在国外,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裘御不以为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点‘小事’?裘总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座的有谁会觉得这是件小事?公司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主事,靳董是靳总的父亲,也曾经为公司操劳了不少年,我们认为他是最合适的。”

“看来孙总是对我的能力不够放心。各位,我也知道当前的状况,偷税漏税这个帽子绝对不应该戴在我们晋腾头上,这里面一定存在某些误会。靳总现在人在看守所,还等着我们把他捞出来,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同舟共济,抛开那些私人偏见,对彼此多一点信任,也对我裘御多一点信任。”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直接跟我们讲讲你的想法吧,裘总。”一个干练的女声插了进来,“我们都知道,偷漏税的事根本是子虚乌有,但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王经理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让靳总平安出来。”裘御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大家不用着急,我会全权处理。大家只要安心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稳定好手底下员工的情绪,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裘总!”还是那位孙总的声音,音量明显拔高,“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但你这样说让我们怎么放心?现在靳总被带走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想稳住局面,只能尽快让靳总出来。你让我们坐着不动等消息,等到明天是等,等到明年那也是个等,这怎么能行?”

“我承诺大家,一定尽我所能,尽快把事情办好。”裘御信誓旦旦地说。

听到这里,原深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五分钟后,裘御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了原深。

“你怎么来了?”裘御惊喜地吻住他,“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柔顺乌亮的发丝穿过裘御的指缝,本想一触即分的吻临时改了主意,裘御掐着原深的腰,舌尖越抵越深。

原深低吟一声,配合着他交换津液,两只手轻轻放在裘御的肩胛骨下方。

“想来看看你。”原深咬着他嘴唇,细声细气地说。

裘御呼吸一窒,忍不住咬了咬原深上唇。

“老婆,我也很想你。”

原深推他一下:“谁是你老婆。”

“老公。”裘御讪笑着赶紧改口,握住原深的手,熟稔地摸到他送给原深的求婚戒指。

“下次再叫错,就操到你说不出话。”原深横眉冷目,在他耳边威胁道。

“求之不得。”裘御抬起原深的手,低头亲了一口,“要操我随时待命,不用等我犯错。”

“色鬼投胎的。”原深笑骂,“说说正事吧,会议讨论出什么了?”

“孙辉那派坚持要接靳晁回国,大概就在之后几天。”裘御把玩着原深圆润的指尖,眉毛微抬,“靳显钧的事我一个人揽不住,但至少没人会敢在明面上跟我作对,可以多拖延几天。”

“辛苦你了。”原深用另一只手抚摸裘御的脸颊。

“那你要怎么犒劳我?”裘御往前靠近原深,脸上悬起暗示意味极浓的笑容。

“你想怎么犒劳?”这一年来,裘御在原深面前的变化不可谓不大,逐渐恢复到了回国前的样子,甚至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比以前更加地外放。

“我想……吃掉你。”裘御歪过头,将原深的手腕举在唇边,一口一口地顺着腕部动脉轻咬着,像啃食肉骨头的巨型犬类。

绵密的痒意如蛛网一般缠绕在原深腕部,原深低头望进裘御满是欲望和挑逗的眼睛里,美目一斜,说道:“昨晚吃得还不够?”

“不够。”裘御的舌尖来到原深指根,一指节一指节地往上舔,浅淡的咸味在他嘴中融化开。

原深的手指被裘御舔得又湿又黏糊,他五指张开,按在裘御脸上,恶作剧得逞一般笑了两下,随即挪开,抽了两张纸巾将手擦干净,正色道:“我刚从医院回来,你这两天有空的话,也抽点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他身体怎么样了?”

“说不准。”原深回想了一下裘应弘的状态,一张病恹恹的脸立刻浮现在眼前,尤其是上面那双眼睛,厌倦、枯败、疲惫,没有半点对生命的眷恋。但原深还是给了裘御一个保守的回答。

“那就再等等,这两天不一定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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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御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

“不想去看他?”

裘御动作一顿。

“毕竟是你爸。”原深把纸巾投进垃圾篓,“没有生恩也有养恩,最后这些日子了,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知道你是为我好。”裘御叹口气,搂住原深,“没关系,我听你的。”

……

公安厅来人的时候,靳显钧虽然也震惊了下,但很快就恢复冷静,甚至还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了手上一份报表。

简单向下属交代好一些事务,靳显钧跟着两名警察坐上了警车。来到看守所后,他被押送进一间三面都是水泥糊成的临时仓房。

除了他,仓房里已经关押了十来个人,这些人穿着各异,有一看就凶神恶刹的暴力份子,也有身形羸弱的普通人。

靳显钧找了面墙盘腿坐下,手肘支在膝盖上,表情晦涩难明。

旁边有人看到他这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样,渐渐围拢起来,但鉴于某些顾虑,只是用不善的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扫过。

靳显钧对这些恶意视若无睹,低垂的视线凝聚在地面上一个洼点,腰背耷下,呆滞地像失了魂魄。

事实上,这种状态从他上午刚进公司就一直维持到了现在,之前好歹还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现在人一放空,靳显钧就感到头脑昏沉,心口一阵一阵绞痛,攥得他透不过气、唇齿发涩。

原深和裘御在美国结婚了……

这句话盘旋在他脑海里,他自虐一样一帧帧回放着今天上午出现在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两位新郎在教堂里拥吻的画面刺眼地让人发疯。血液一瞬间倒灌进头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同时还有森森的寒意向靳显钧袭来,他嘴唇发白,当场就抓着照片冲进了裘御的办公室。

“你是来祝福我们的吗。”裘御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两眼带笑,笑里含着讥嘲。

想到这,靳显钧捂上眼睛发出了困兽一样的低吼,鬓角青筋直跳,像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上半身不住地痉挛抖动。

周围人被他这突然的行为吓到,纷纷后退了两步。

靳显钧睁开猩红的眼睛,像是这才有工夫仔细打量这间仓房,鹰隼般幻视四周,接着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我要见我的律师。”

看守的人看了他一眼:“等着。”

靳显钧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坐下,后脑勺靠在墙上,盯着半空中的一点又发起呆来。

他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暴雨天,混乱而冰凉的雨点无情地打在他身上,他追着原深,追得自尊全无,捂着怀里那个仿佛在发热的戒指盒,腿脚发软,跪在地上向原深求婚……不,那不是求婚,是求饶。靳显钧眼珠动了动,五指收紧,抠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看到原深要走,一种莫大的恐慌当即就要把他击倒,他当时满脑子只剩下把人留下,只要原深愿意留下,让他做什么都行,下跪、乞求、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什么都行,只要原深能留下。

原深倒在地上那一刻,靳显钧也瘫软在了地上。他顾不上去捡掉在身边的那一对戒指,匆忙把原深送进医院,一直陪护到原深醒来。

可靳显钧等到的却是一双比之前更加冷漠的眼睛。

那场暴雨仿佛只在他一个人身上留下了痕迹。原深面目冷淡地躺在病床上,似乎完全忘记了昏倒之前的事,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而深邃,没有波澜,没有感情,像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这种陌生是双向的,靳显钧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都凝固了,冷意从脚底悄无声息地蔓延上来,他动了动嘴角,最后也只敢转身去喊病房外的医生。

他爱原深。

尽管不愿意说出口,怕本来就稀薄的颜面在原深面前更加不值一提,但靳显钧知道,究其一生,他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原深。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像被层叠交错的藤蔓束缚住心脏,像被欲壑难填的秃鹫揪食着皮肉,还是像被遥不可及的神光牢牢勾引住心底最渴求的欲望,让人无法抗拒,无法逃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原深的感情居然已经陷落到了这种地步?

何其可悲。

靳显钧喉结上下翻滚,抠在地上的手指沾满了灰尘,修剪得体的指甲盖因为用力而变得一片青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靳显钧被押进看守所的第二天,靳晁就接到消息从国外匆匆飞回了国内。刚一落地,他就被等候在机场的军警人员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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