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
......
山中无岁月,不知是第几日,院中忽然停下一只信鸽。
通体雪白的鸽子在山庄里飞来飞去,在某个院落停留片刻,后来不知何时伤到了脚,只用一条腿蹦跶,一会儿跳入杂草里蹦跶,一会儿飞不动了,瘫在某个墙角可怜巴巴。
一个老伯见了,倒提着它一只脚,“啧啧,跟我回去吧,反正你是个残疾了,虽然也没什么肉,炖了你给小姐熬点汤,也还凑合。”
......
一早,苏言便进了厨房。
结果碰见了李伯,正在涮锅烧热水,竹刷划拉着锅底的声音里,清水不多时变得浑浊,被李伯一把端起倒掉。
李伯从前“服侍”苏言父亲,也就是长皇子,十几年的老仆人了,后来苏言父亲去世后,李伯就在这座从前长皇子常常待着的地方,后来也嫁了人,也就是现在的刘嫂。
两口子关系不错,虽然膝下无子,互相扶持过日子也是和和美美。
锅里水干后,浇了一勺油,呲呲的声音像是在头皮炸开。
苏言被勾起好奇心:“伯伯,你这一大早忙活什么呢。”
“炖汤给小姐喝,可不得趁早。”李伯袖子一抹额头上的水汽,笑呵呵的,倒是完全不在意劳累。
“辛苦你了,李伯。”苏言没有推拒,毕竟是人家的心意,而且看样子食材都准备好了。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跟我这种下人客气什么。”李伯摆了摆手,眼神里泛着回忆,“不过小姐性子倒像从前的长皇子,跟我们这些下人总是和和气气的,平日里吃食玩的物件,也喜欢赏给我们这些下人。”
苏言沉默了。
长皇子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是皇家男子,受当时的皇帝宠爱,却没有半分骄纵,反倒是对身边人抱着一颗善心。
李伯眼里似乎有泪光,他低下头:“当年,我约莫二十岁,母亲给我说了一户人家,强迫我嫁人。”
苏言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但李伯您嫁给了刘嫂,所以当初,是长皇......我父亲做了什么吗?”
李伯点头,感激道:“是啊,我母亲不过想赚些聘礼,哪里是真的为我好,寻的所谓良人,不过是财主家一个花天酒地的女儿,长皇子他便派人拦下,我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他也不让我问。”
苏言道:“后来呢。”
李伯语气感激,“后来这件事便揭过去了,我母亲也好,那个财主女儿也罢,再也没来打扰过我。”
说起来,长皇子身体一直不好,出嫁前大多数时光都是在此处山庄度过,只每旬回一次皇宫,对这里颇有感情,即使是后来嫁去了苏府,也时不时来这里小住。
苏言回忆原著里仅有的描述,忽然问道:“我父亲是在这处庄子里,生下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