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袖口的赵瑾玉脸颊泛红道:“嫂子,我们三个人挤一间又没什么,而且这一路上还有很多要花钱的地方,我们就能省一点是一点。”
“胡闹,哪里有嫂子和小叔子睡一间房的。”她在其他事上总是格外有原则,或者说是固执。
“嫂子是不是担心会对我的名声有碍,可嫂子就不怕半夜有人偷爬了瑾玉的窗户怎么办。”
他说的隐患确实闪现过何朝歌的脑海中,却仍是被她给摇头否定。
“今晚上年糕和我睡,你也能安心地睡个好觉,你们先在这里吃个饭,我去看下其他客栈有没有空房。”
在她才迈出脚步时,原本敲着算盘的老板娘也跟着出了声:“这位女君,我奉劝你还是别到其他客栈去问了,因为你在问,他们也腾不出两间空房来。”
闻言,使得她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为何?”
“我们这里到了旅游的旺季,加上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不只是我们家准备客满,就连其他处也一样,说不定等你到其他客栈问了一圈回来,就连我们家的最后一间空房也没了。”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抬头,唯有敲算盘的手停了。
她的这句话,也令何朝歌打消了往外走的脚步。
“好,我便信老板一回。”
在她订好房后,笑得最开心的莫过于赵瑾玉。
只要他和嫂子有了同床共枕的机会,他就能跟嫂子的关系更进一步。
说不定还没到岐山,他就能上位了。
吃完饭,他便借口说要洗澡,让嫂子先抱着年糕守在房门外,等他洗好澡再进来。
何朝歌也没有多想地抱着年糕守在外面,心里却在想着。
她离开秋叶镇后,刘语茶应该会想开地收下她给的一百两与那封和离书,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都好的选择。
“娘亲,你在想什么啊?年糕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回应。”被抱在怀里的年糕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示意放她下来。
“娘亲不过是在想些事,反倒是年糕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会不会很累,很不习惯。”
“不会,只要年糕能和小叔叔,娘亲在一起,年糕什么都能习惯。”而且她觉得现在的一切,就像是偷来的不真实。
就连那个总会抢她娘亲的坏男人也不在了。
屋里的赵瑾玉在洗完澡后,原本打算在里面什么也不穿的,却又担心会被嫂子看穿他的意图,导致功亏一篑。
只能将里头衣服穿上,却又用了一点水将外衫打湿,好透出若隐若现的内里曲线。
“嫂子,我洗好了,你现在要洗澡的话,我便带年糕到一楼坐下。”
何朝歌将年糕从打开的门缝里塞进去,她却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你和年糕在房间里待着就好,我等下和他们借用一下水房。”
水房,顾名思义便是烧水的地方,同时还会在旁边准备一间供人沐浴的房间。
“好,好嘛,不过嫂子记得要快点回来,要不然就瑾玉和年糕两个人在这里,会怕的。”
“放心,我洗完澡就回来。”何朝歌将换洗的衣服抱在怀里带出去,“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让小二帮忙买来,记得不要乱跑出房间。”
入了夜的陌生城镇,谁又能确保自己不会遇见危险。
“会的。”
赵瑾玉见嫂子出去后,心里也活络了起来。
“年糕,你想不想一直和娘亲还有小叔叔在一起。”
得来的自然是她毫不犹豫得一个“想。”
“那你觉得小叔叔当你爹爹怎么样。”
这一次的年糕倒是低头玩着手中的拨浪鼓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小叔叔当了年糕的爹爹后,是不是就能永远和年糕,娘亲在一起了。”
“嗯,等小叔叔做了年糕的爹爹后,年糕就不用再担心有其他人会抢走娘亲了,小叔叔也能永远陪在年糕身边。”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叔叔什么时候骗过年糕。”只不过等他怀有自己的孩子后,你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借用水房洗澡回来的何朝歌抱着洗好的湿衣服回房时,却隔着大老远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在有规律地敲着住客房门。
想来,这应该是同客栈有着合作关系的夜莺。
此等夜莺,并不是有着优美动听嗓音的夜莺,而是靠着出卖肉.体,并且送货上门的夜莺。
他有规律地敲着门,便说明敲的那些皆是独自入住的女人。
只不过他今夜的运气实在有些不好,一连敲了好几次不是扑了个空,就是里头早有同僚先一步登堂入室。
当男人有些泄气地前往另一间客栈时,正好遇到了拐角处的何朝歌。
当即眼眸一亮,扭着腰肢,翘着兰花指朝她走近,腻着嗓音道:“女君,长夜漫漫,不如你我二人做点有趣的事如何。”
在男人过来的时候,何朝歌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一个肤色暗黄,涂着大红唇,画着蓝色亮片眼影,眉眼生得妩媚的男人。那身黑色斗篷下包裹的躯体,应当是身无寸衣的才对,否则也不见得会露出两条没刮干净腿毛的腿。
“不好意思,我没有空房。”他离得近了,那股子劣质的胭脂香也跟着往她鼻子里钻,更熏得她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