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在付钱的时候,一个眉眼生得清秀的书童突然撞了她一下,随后嘴里说了声“抱歉”后,就匆忙离开。
在他离开后,何朝歌的手心中还多出了一张纸条,即便她没有打开,也能猜得出是谁送给她的。
果然,她就知道那一百两银子不会好赚,特别还是那种刚开过荤没有多久的世家小郎君。
手上提着一篮子鸡蛋的刘语茶见她望着某一处发呆许久,有些担忧道:“妻主,怎么了?”
“并无,反倒是我们先去岳母家先。”
只是今天的刘锦绣并未在家,未免令她多了几分失落,并且在吃完午饭后便借口有事离开,并往纸上说的牡丹园中走去。
与此同时,何府中。
今天早起的赵瑾玉在没有看见嫂子与那个老男人时,略一思索就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当即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小,小叔叔,娘亲怎么不在家。”刚睡醒,顶着一头乱发,并揉了揉眼睛的年糕在没有看见娘亲时,便扯了扯少年的衣袂。
“因为你娘亲被那个老男人给勾走了魂,现在都不要我们两个人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大清早就没有看见他们。”即便是对待年糕,赵瑾玉仍是咬牙切齿的扭曲事实。
“啊!娘亲,娘亲真的不要我们了吗。”听到被娘亲抛弃后,年糕的眼泪就像是那决坝的黄河之水,无论如何都难以止住,人更是一个屁股墩的坐在地上打滚。
“可是娘亲之前说过不会不要年糕的,是不是那个老男人像小叔叔说的那样,所,所以娘亲才不要年糕的。”肯定是因为这样,要不然娘亲怎么会不要她。
还有小叔叔说得对,那个男人就是个坏男人,要不是因为他,娘亲怎么会经常不在家,就连他们本来的一家三口都因为那个怀男人才会变成这样的。
等见她哭得差不多后,赵瑾玉这才用帕子帮她将眼泪擦去,并问:“之前我让年糕你说的那些话,你有和你娘亲说了吗。”
“年,年糕说了,娘亲还答,答应过年糕会把那个坏男人给赶走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的年糕老实回答。
“可是那个男人现在还在家,并且不断的挑拨年糕和娘亲之间的关系,那么年糕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对,对吗。”有时候有些事他这个大人不方便出面,可用小孩子来,却是在合适不过。
即便到时候谎言被拆穿,也能用一句“童言无忌,你一个大人和小孩子计较什么,我家孩子还小。”
“可,可是年糕应该怎么做?”停止了啜泣的年糕不解的抬手抹泪。
“年糕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晚点小叔叔带你去个隔壁的李叔叔家玩好不好。”毕竟有些恶,怎么能由他亲口说出,那不就是给其他人留下把柄了。
真正的恶,是要让对方善于学习与模仿恶,并且还能将他给摘得干干净净。
而他嘴里的那位李叔叔,可是一个欺负家中病弱妻主,又拿着家里钱风流快活的主。
随着日渐中移,人跟着树荫底下的树影转动避开暑气之时。
撑着一柄墨绿色绘兰油纸伞的何朝歌也来到了纸条上标明的牡丹园,或许因为现在是午时,就连熙熙攘攘的赏花人也皆是寻了阴凉处避暑。
当她准备往前走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了一抹绣着墨兰花枝的月白色衣袂,复又打开了手中纸条。
只见纸的背面,正赫然的画上了一朵兰花,并且那朵兰花与她刚才看见的衣袂花纹一模一样,当即随着衣角消失的方向走去。
等她再往前行数十米时,便有一个人从身后将她给拥入怀中,并哑着声道:“不要出声,随我过来。”
当何朝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清冽竹香时,当即没有多言。
宋谢临带着她来到密林深处,并将她给压在树干后,满是控诉道:“之前本公子给你递了好几次信你都不回,要是你再不来,本公子还以为你是不是又寻了哪些金主。”
“我有你一个金主便足够了,并且我之前不是曾和你说过,我不做此等营生了吗。”眉梢间带着一抹笑意的何朝歌将他的一缕发别到耳后,又伸手摩挲上了男人的红唇。
说:“你总来寻我,就不担心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你的名声怎么办,何况还是在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有人误入的林子中。”
“只要我们避着点就行,再说了你要是不来,那本公子之前花的钱不就相当于打了水漂吗。”这一百两银子,虽说对他而言不过是从指缝里流出的沙子,可他怎么也得要做回本才行。
何况这女人长得那么好看,又如此合他心意的,怎能不趁着这段时间里,好生纵情声乐一番。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所动作的宋谢临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原本他看着她绑时挺容易的,就是换成他自己的手后,无论怎么来怎么变扭,最后绑的那个结,更是丑得令人不堪入目,不过好在能用。
有些恼她不动作的宋谢临当即咬上了她的肩膀,讽刺道:“之前你没有娶夫的时候,本公子还心想着谁会有那么好的福气嫁给你,可谁知道,最后倒是被一根狗尾巴草给迷住了眼。”
“也不知道一棵都已经嫁过人的狗尾巴草有什么好的,不知道是那方面的活好,还是生的天赋异禀,要不然怎么就能勾住了你。”他嘴里虽在含糊不清,可动作却是大开大合得如在海中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