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当一阵浪花打来时,定然会将渔民头上戴的那顶竹笠打湿,就连披在身上的蓑衣也不能幸免。唯等后面风浪小了点时,这才稍微有喘口气的空隙。
眼梢晕染玫红,红唇微张的何朝歌并未咬牙抵抗脱口而出的余唱,更凑到他耳边说:“我倒是头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这种不符合你身份的话,不过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你可知道在你说出前面那句话的时候,我都怀疑你不是那等矜贵清高的世家子了。”
只因为他有时候的所作所为,完全同楼里的公子无二。
“你也是头一个怀疑本公子身份的人,不过我不是世家子,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什么人。”闻言,宋谢霖差点儿气笑出声,就连那锄地的动作也狠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过好在昨天田地里新下过雨水,致使土地肥沃得倒是不怎么难锄,唯一难的就是地上偶尔会出现小水潭,导致他一不小心就会将锄头从手中飞出。
“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与我偷|情的男人。”更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
“你还真的猜对了,本公子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抢其他人的东西,之前的你还没纳妾之时本公子还觉得缺了点什么,不过现在正好。”不知为何,听到她那么说后,他竟是觉得有些愠怒。
第34章霖华商行
“所以我也是你的战利品之一吗。”眼梢间晕染着玫红的何朝歌伸手抚摸上男人清隽的眉眼,不禁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谁知她的一点笑意,差点儿害得他缴械投降。
少年脸上红晕褪下,随后覆上一点白,握着酥桃的手背上却是凸显出了青筋。
哦,不对,不止是少年手背上有,就连那脖子上也有,偏生那耳根子泛红得如三月碧桃艳,看得总忍不住令人想要将手放上去捏一捏,扯一扯,再掐一掐,这才能满足她的恶趣味。
“我并非在笑,我只是在想,若是以后谁娶了宋公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拴住宋公子的心。”何朝歌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大力,当下朝他捏了一把,并哑着声儿的抚摸上他的锁骨。
“毕竟宋公子看着可是比我何某人还要像是一个情场浪子,更是一个肆无忌惮的主。”否则一般男子,又岂会同他如此胆大,就连这玩的也花。
“想要拴住本公子的心还不简单,反倒是你专心点,要不然信不信本公子告你一个服务不好,看你以后的那些恩客会不会都跑了。”墨发披散,与之凌乱相缠的宋谢临嫌靠着树干久了不舒服。
当即舔了舔唇,贴近她耳边处,说:“要不我们去树上,或者河里怎么样,本公子都还未试过这等林间野趣,想必定然别有一番风味。”
他更要趁着还能肆意玩乐的时间里,将各种刁钻古怪,或是稀奇古怪的姿势都得要试上一回才行。
毕竟他在其他人的眼中可是端庄守礼,恪守男德的长安第一公子,又怎能同其他男子行此等下作之事。
“好啊,不如我们下次在院里的秋千上如何。”秋千,她倒是许久没有试过了。
那玩意好虽好,就一不小心陷得过深,导致挖出来的时候都像是地里沾了泥的萝卜。
“行,只要是你说的,本公子就大发慈悲的陪你一回。”秋千,喉结微动的宋谢临不知想到什么,眸光渐深。
林间草木深,乱萤飞蝶旁是一条清澈得可见水中浅虾游鱼嬉戏打闹的小溪水,周围更因为有着高树投下的影子,加上随着清风拂树枝而洒下的斑驳光影,更完美的构建了一幅林中野趣图。
水草荡漾,波光粼粼中,总会有少许水泡冒出水面,几层浪花涟漪波动,更惊得游鱼不敢靠近,甚至是四散而逃。
随着日渐西移,芳草萋萋处的撑船渔民方才抬头望了眼天色,见着天色渐暗,又将先前捕捞到的游鱼全部倒入水中后,方才离开。
夜幕沉沉,倦鸟归林间,正有两道被萤火虫照得忽明忽灭的黑影快速穿梭于密林深处,并不时踩到几根干脆枯枝,随即发出清脆的“咔嚓”一声。
何朝歌在整理衣服进家门时,这天早已大暗,好在檐下点燃了两盏灯火照明,才不至于令她迷了路。
推门进去,见到的便是那么晚了还未睡的瑾玉与年糕,加上厨房里的灯还亮着,她略一思索便能猜得出个大概,道:“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若是我回来晚了,或是你们饿了的话就自己先吃,不必饿着肚子等我。”
“年,年糕不饿,年糕想要等娘亲回来后一起吃。”今天以为被娘亲扔下的年糕在前面哭得过狠,现在不但连眼眶边缘都是红肿未散就罢了,就连这嗓音也是沙哑得不成样。
“我们还不饿,而且就我们三个人吃的话有些过于安静了,再说了嫂子还不回来,瑾玉哪里能有胃口吃得下。”原本赵瑾玉想要说两个人的,可一想到嫂子不傻,只能改了口。
厨房中的刘语茶在前面听到门响,现在又听到她的说话声时,便端着前面做好的,并且一直放在锅里温着的菜走了出来,“妻主回来了,正好妻主洗完手后就可以吃饭了。”
“好。”何朝歌接过年糕的时候,突然瞥见了她衣摆处沾上的一点暗黑血迹,当即眉头微拧道:“瑾玉今天带年糕去哪里玩了?”
赵瑾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回话道:“我只是带瑾玉出去外面转了一下,她衣服上的那点血,想来是不小心沾上的,瑾玉下次出去的时候会小心点,不会再让年糕靠近那些脏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