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以为是少爷怕东家去世后茶庄人心不稳,特意过来巡视一圈顺道查查账,没想到竟是有人利用我的书信将你们骗了过来。”张管事看向林绵绵,“这一路过来,少爷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林绵绵木着小脸,心道都差点死路上了,你说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路长歌深深的看着张管事,面无表情的将这一路上的事儿跟她说了遍,“若不是少爷命大聪慧,此时都早已去见了老家主。”
张管事的表情由震惊变成担忧,最后脸色阴沉,手里的书信被攥成一团,“这么看来,东家去世是另有隐情。”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不管如何,先把蔡三叫来问问。”
路长歌靠在椅背上,抬起下巴勾唇一笑,“不用了,蔡三就在少爷的马车上。”
来之前,路长歌怀疑张管事伙同蔡三要害林绵绵,来了之后,路长歌便觉得不对劲。若真是如此,那为何不等林绵绵来了茶庄后再除掉他?这样岂不是比在村庄里下手还要方便?
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蔡三的行为,那便是她没办法在茶庄里下手,只能在林绵绵来到茶庄之前除掉他。
张管事对林绵绵态度亲近,俨然一副长辈姿态,若真是她有异心,那只能说这人演技不错,不去戏班子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蔡三被人从马车里提溜过来,跪在正厅地上。张管事展开手里的书信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蔡三好不容易被拿掉嘴里的布,喘了口气,神色无辜茫然,“我不知道啊?”
她语气又气又笑,说道,“我都不知道路管事这是唱的哪一出,好好的怎么就把我绑了起来?”
如今蔡三一味装傻,反正路长歌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事是她做的。
“好样的。”路长歌活动手腕,身形挡住林绵绵的视线,上来给了蔡三一拳,“看来你是忘了昨晚的事了。”
蔡三又疼又怕,可至少现在还活着,若是真把事情招了,那她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她咬牙否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下人从她屋里搜出一些书信。
上头的字迹全是蔡三本人的,另一个字迹倒是看不出是谁,要命的是,对方是何人连蔡三本人都不知道,只知对方也住在寿眉县。
信上说,她派了人帮蔡三做这事,蔡三只需要配合就行,事成之后,这边茶区都是她的。
蔡三听着张管事一字一句的将信上内容读出来,整个人抖如筛子,脸色苍白的对着张管事磕头求饶,完全没有刚才的死不承认,“我错了,我是鬼迷心窍才答应了这事,管事的我错了,您救我啊,我家里还有夫郎孩子,我不能死啊。”
她跪着上前抱着张管事的腿。